幕府大夫人想借痘疮癔症陷害程姨娘的儿子九哥儿,令其因高烧不治而死。却在幕晨雪的暗中相助之下,害了自己的小儿子八哥儿。急得抱着高烧的儿子哭个不停。
大老爷幕谦得了消息,从后院赶到内院上房,见八哥儿真的如夫人所说得了痘疮,赶紧下令府中众人退避,甚至在八哥儿病好之前,不许府中之人任意走动。
大夫人早已哭的泣不成声,见大老爷进屋,更是抱着儿子哭倒在了大老爷的怀中。她心里的悔恨只有她和田妈最清楚。可是这会儿田妈正在忙着给八哥儿煎药,所以无助的大夫人除了抱着已经烧迷糊过去的儿子,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
看到夫人哭的如此伤心,让大老爷想到了早上发生的事,满肚子的疑惑。可这会儿不是询问的时候,还是要先想办法给儿子治病,先退出内院去外院等大夫进门看诊。这痘疮得过一次就不会再得,他小的时候也得过的,所以倒是不用避疾。
而上房内除了大老爷和大夫人外,田妈、锦红、锦翠等人,小的时候都没有得过痘疮,可主子们能避她们却不能避,毕竟八少爷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好在锦红和锦翠被大老爷严令只能留在上房外帮忙,而田妈却要跟在大夫人身边一起照顾八少爷。
幕晨雪命方砚帮着紧守院门,不论是谁未经她的允许都不得而入。也防着九哥儿担心八哥儿,而悄悄溜出院。程姨娘也很紧张,一晚上都没合眼,第二天因为不用去上房请安,所以喝了药小憩了一会儿,精神这才略好些。
江妈一直守着程姨娘,而芳华却让幕晨雪派到了弟弟身边,她自己除了准备一家人的一日三餐,更是每天都会煎些抗病毒的药来预防。
八哥儿病的很重,虽说城里药材紧张,可好在发病之初,大老爷就命人囤积了一些药材,这会儿八哥儿病的虽重,可幕府内并不缺少药材。只是大夫人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儿子的身上,而并没有给随侍的田妈准备药材,结果八哥儿发病没出三日,田妈也跟着病倒了。
田妈这一病,锦红和锦翠也只得跟着进屋伺候,八哥儿年纪小,高烧个十几天,只要照顾得当倒也无防。可田妈年纪大了,得了这种病,床前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而且连着烧了三天,人就已经烧糊涂了。没出第四日,竟然就这样病死了。
幕晨雪得到消息时,田妈已经被车夫用一张破草席卷了拉出城埋了。死的时候连副像样儿一点儿的棺椁都没有。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于心数不正之人的惩罚。可人都死了,有没有被妥善安葬,死人也不会为自己抱屈鸣冤。
田妈的死,最伤心的莫过于大夫人,可看着高烧不止的儿子,全身出着红痘,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破皮流浓,从头到脚连个好的地方都没有,就算心里再痛,这会儿也顾不上了。
幕晨雪有几晚趁着人不备,偷偷的溜进内院去看过八哥儿。只怕除了大夫人,幕晨雪是唯一一个对于田妈的死,心有所感之人。所以她多少有些担心八哥儿,毕竟八哥儿只是个孩子,虽平日里总是欺负九哥儿,可说到底也不过是小孩子间的打闹。她与大夫人之间的愁,本就不应该连累到他。
因为大夫人看的紧,幕晨雪没有寻到机会为八哥儿诊脉,可听来看诊的大夫的意思,病情已有好转,若是不出什么意外,再休养半个月,应该就可以痊愈。得了这个消息,她这才可以心安。
幕辰峰这些日子也在为八哥担心,而且姐姐虽未说什么,可他仍能感觉得出后院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压抑的气氛。
幕府封府闭门谢客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庆王府,郡王爷一脸紧张的看着流云,“幕小姐可有事?”庆王府也挂出了谢客令牌,所以这些日子他也被庆王妃关在了府中不得而出。
“回郡王爷话,幕小姐什么事都没有,那幕夫人原是想算计九少爷幕辰峰,却不想被幕小姐摆了一道,反而害了自己的儿子。到是得了现世报!”一向不信邪的流云自打认识了这幕府的五小姐,竟然多少也相信了因果循环。
“恶有恶报,那是她自找的,好在幕小姐没什么事,不然本王定让她拿命来偿!”又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放心,命隐雾留守,自己则换了夜行衣,打算亲去幕府一趟。
南宫书墨却比南宫勋还早了一步,这会儿人已经在幕府后院之中,“雪妹,这痘疮之症来势汹汹,就算雪妹医术了得,也要多加小心!”
“风大哥也要多加小心,我这里给风大哥也准备了一些配好的药材,回去让风五煎来,你们也喝些好预防一下!”她这里是险象环生,谁又能知庆王妃,会不会像大夫人一样又起了谋害庶子的心思。
“好!”南宫书墨笑着将药包收下,看幕晨雪眼下略有黑青,就知她这些日子睡的不好,也不再久留起身告辞。
南宫书墨前脚刚走,幕晨雪还没来得及洗漱休息,窗外又传来了轻叩之声。她还以为是南宫书墨去而复返,有什么话要交待,也没问来人是谁,就开了门请来人进来。
“幕小姐倒全无防人之心!”见来人是南宫勋,不仅一愣,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在自己家中,若是还要提防外人,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这人不请自来也就算了,竟然话说的还如此不客气。幕晨雪一正脸色,也不让座。
南宫勋对于幕晨雪的态度倒不是很在意,毕竟他是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