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的狼狈样,刘禅乐不可支,哈哈大笑,道:“你们不用费神了?6??这位圣人是天上的神仙。还是言归正传吧。”
刘禅暗暗得意,心想你司马徽把三国英雄、仁人志士玩弄于股掌之上,今日小爷也让你尝尝被人玩弄的感觉。哈哈,这种感觉真的如同三伏天喝冰水——爽歪歪!
刘禅的胡搅蛮缠搞得司马徽、司马芝等人毫无办法,只好自认倒霉,每个被愚弄的人都向他投去愤怒的目光。
刘禅的心理素质出奇的良好,他依然面不改色,打着哈哈继续道:“仲宣兄身当乱世,亲历离乱,寄居荆州十数年。不料刘表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金镶玉,对世之大才竟然不予重用。是可忍孰不可忍!想来真的是令人气愤难挡。无怪乎刘表身死国灭,家破人亡。”
“好一句狗眼看人低!真的是十分传神啊。”司马徽笑道。
王粲感激地看了刘禅一眼,揖手狠狠道:“谢林公子仗义执言。哼!刘表空有其表,但与袁绍一样,都是绣花枕头。两人皆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俱为曹公所灭,自身及子孙下场都是惊人的一致。”
然而在座的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与刘表有着拐弯抹角的关系,特别是黄承彦、蒯祺与刘表更是直接的亲戚关系,所以他们的脸色十分难看。
这一切都被刘禅看在眼里,他继续挑拨离间道:“故仲宣兄此《登楼赋》,可谓是拜刘表所赐之大作。因为仲宣兄怀才不遇,宏图难展,久客思归,故郁闷之下,登上当阳东南的麦城城楼,纵目四望,万感交集,诗兴大发,写下这篇历代传诵不衰的名作。”
“懂吾心意者,林川公子也!”王粲泪流满面,竟无语而凝噎,向着刘禅一揖到底,激动得无以复加。
刚刚王粲与刘禅还是一对冤家死对头,斗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然而如今却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转折。这个神剧情实在是出乎几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刘禅话锋一转,慷慨激昂道:“虽然赋中充盈着沉郁悲愤的失意和哀叹。但吾在此赋的字里行间,也依稀看出仲宣兄的情绪低落,并不消沉,渗透着乘时而起强烈的情绪,建功立业的远大理想,积极进取的抱负。他把内心感情的抒发,与明暗虚实变化的景物描写相结合,或情随景迁,或因情设景,使全篇的愁思更加重峦叠嶂,从而激起大家的共鸣。?这,应该就是所谓言为心声,真情流露吧。”
刘禅实事求是的客观评价,引起了司马徽等大多数人的共鸣,他们颇有同感地鼓起掌来。
随着掌声愈来愈浓烈,刘禅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在一点点得到修复。
刘禅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们,嘴角掠过诡异的形状。
“然而,在吾看来,《登楼赋》完全是无病呻吟之作!大丈夫就应该写些金戈铁马,慷慨激昂,气势飞扬之作,方可激励英雄志士去建功立业。在此乱世,做些卿卿我我,风花雪月,妇人之仁的诗歌于事无补,只能令人徒生悲伤。”刘禅冷不防地来了这么一句。
剧情真的是一波三折。刘禅的话犹如滚油锅里撒盐巴——炸锅了,又像熊熊火堆里泼了一盆雪水。
司马芝、庞山民、蒯祺等人反应不及,一个一个惊呆了。
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王粲,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司马徽被刘禅激怒了,冷声道:“你说《登楼赋》为无病呻吟之作,那你说说看哪些是慷慨悲歌之作?”
刘禅不假思索道:“远的如高祖皇帝之《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西楚霸王项羽之《垓下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近的如老贼之《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又如吾思得一首《江东吟》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笑项羽,不肯过江东。”
话音刚落,向宠他们欢声雷动。庞德公、黄承彦相视而笑,司马徽父子的脸色却是更加阴沉。
王粲已被刘禅彻底气疯,歇斯底里喊道:“有本事你也做一首赋给大家瞧瞧啊!”
“就是!就是!”司马芝等人纷纷起哄起来。
刘禅抬头望天,满脸不屑,冷哼了一声,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本公子看来,这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手到擒来!”
“真是大言不惭,实在是狂妄之极。”
“面皮三尺厚,恬不知耻!”
“就会吹牛,小心把牛皮吹破。”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话音刚落,司马芝等亲曹派的无情攻击,就狂风暴雨铺天盖地而来。
刘禅却是不脑不怒,依然淡定,像看小丑般,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安静!”赵云气沉丹田,突然大喝一声,犹如黄吕大钟,巨大的声浪在石洞里惊涛骇浪般翻滚,又像晴天霹雳滚过长空,震得人们的耳膜嗡嗡作响。
大部分人包括司马岐都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捂住耳朵,减轻声波对耳朵的震动。
司马徽、司马芝大惊失色,心中巨震,一齐盯着赵云。依稀感觉到此人周边杀气隐隐约约,知道是个顶尖高手。暗自猜测赵云的身份,起了深深的忌惮和戒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