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自然是要为自家族侄做主的,何况这还涉及到太|子一党呢。
不过在走程序这一块上,纳兰明珠还是将此事禀报了直郡王。
要说大阿哥直郡王,没有当皇帝的野心,那就是骗他自个都不信。
因此跟太子,也是面和心不和罢了。
因此这明珠将这帕勒塔里强抢民女的事,禀报了大阿哥。
大阿哥当场便哈哈大笑,让明珠去拿了这帕勒塔里问罪。
可是这事最后再查下去,事情可就闹大了。
原来这帕勒塔里,还有一位妹妹,居然是太子宫里,颇为受宠、且孕育了一个小格格的庶福晋。
这事便没办法私下捉拿了事了。最终还是被明珠写成了奏折,呈给了康熙帝。
现在朝堂可就热闹了,这太子跟直郡王都没有明面上摆态呢,这京城却已经是刀光剑影了。
康熙帝这久,那是过的叫一个郁闷,这外有跟沙俄的雅克萨战后签约没解决。
这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首领噶尔丹,又明目张胆的多次挑衅于大清。
加上两个月前,他这四儿子后院流言还闹得满天飞,这下康熙帝就更是火气没处发了。
所以等明珠上折子将这腌臜事报给康熙帝时。
这康熙帝那叫一个怒极,最后直说了两个字:详查。
这一查不得了,帕勒塔里强抢民女不是第一次了,甚至还抢过男子
。另外收受贿赂。
这些消息刚传上乾清宫康熙帝手上,这立马就又爆出了。
这位帕勒塔里的正妻,原来还是索额图次子,阿尔吉善侍妾的姐姐。
这样一来,朝堂上风向就变了,朝中不满索额图的大臣。
和军机处负责监国弹劾的人就开始弹劾索相,说他纵容儿子。
而当太子知道这事的时候,那是一肚子的郁闷,他是自康熙二十九年穿过来的时候。
便知道历史上的太子两立两废的结果,跟这索额图脱不了干系。
因此便一直在敲打他这位叔公,没成想最终还是出事了。
要说这事,也确实冤枉了些,索额图这属于躺枪,连索额图自个都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呢,没成想他就站在这风尖浪口上了。
可这事没办法,如今有了万岁爷插手,这事确实是不好办了。
而康熙帝见事情越闹越大,于是最后索性直接下旨,让所有在京官员皆上折子,‘此事当如何公论’。
雍正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是咯噔一下乱作一团。
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这是攀扯,对于索额图也确实冤枉,可是却令再京城官员都上折子。
这是要广开言路?还是……文字狱?
雍正作为前世当了十几年的皇帝,对皇阿玛这打的什么主意,自然是明了的。
要说如今,最看不得他太子二哥,跟大哥直郡王抱成一团的,他属第一,那他皇阿玛便要数第二了。
现在有皇阿玛出手干涉,那他在朝堂上也总算是要松口气了。
不过雍正作为在京的成年阿哥,自然也是要上折子的。
几个幕僚商量无果,都不知道这折子该如何写。
雍正摩挲这扳指,心里慢慢开朗,直郡王,大哥,你这是糊涂了啊!
这一歩棋一走,以后可算是给你在皇阿玛跟前定位了啊。
只是,皇阿玛这是为什么如此早就要让明珠一党跟索相一党反目呢?
最终几位幕僚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雍正也没有当场拍板,便让几位幕僚都下去写一份折子上来。
这天傍晚,伊路因着在花园里遇到李氏,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倒不是因着这李氏在花园里下她面子什么的,而是因为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这女主李氏毁了个干净。
因此从花园回到初音院后,伊路用过午膳,便让锦绣跟朵儿在外间守着,她人却进了仙府修炼了整整一个下午。
后面估摸着快到晚膳时间了,这才从仙府里出来,让朵儿几个伺候梳妆打扮好后
。
就刚好听到外间禀报:“四贝勒到!”
四爷今日一来,伊路就觉出不对劲了,这四大爷今儿个又不开心!
伊路也没有像往日那样,直接软软糯糯撒个娇什么的,而是端端正正的带着初音院的丫头们,规矩一丝不差的行了个跪拜礼:
“婢妾给爷请安,爷吉祥!”
“奴婢给主子爷请安,主子爷吉祥!”
雍正先是看了一眼小女人,见这小女人今儿个很懂规矩,也没烦他,在心里对这小女人越发满意了。
于是雍正便直接给了伊路一个“跟上”的眼神,然后便直接跨步到了屏风后面。
这才用他那特有的清冷声音道:“都起磕吧!”
伊路那叫一个无语,要她说,这四大爷就是闷骚,就爱装。
都当人欠他呢,就爱到初音院来折腾她。
她怎么不知道,让她去屏风后面干什么,还不是让她伺候这位大爷换衣服啊,明明都有丫鬟,还来玩这个,也不见腻味的。
终有一天,会反转的,她要让这位四大爷要死要活的伺候她。
她要当女王,这一天被四大爷压着的日子,实在是太苦逼了。
不过最后,她还是很没骨气的起身,一脸讨好勤快的跟着四爷去屏风后面,对着几个丫头摆了摆手,便一脸笑靥如花的亲自给他换衣服。
四爷换好衣服,接过伊路递来的白茶,轻抿一口。闻着小女人身上特有的舒适味道。
感觉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