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本没打算今日能处罚小庶女。
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处治朗月。
三个小厮已经走上前来,拿了麻绳要捆朱璺。
谁知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只见朱璺身旁的朗月一步就迈到靠得最近的小厮跟前,抓住他伸出来的胳膊,然后往后一拧,那个小厮就像冬天的枯枝一样,扬起的胳膊咯吱一声,朝后折断,他整个人痛得惨叫一声,跌倒在地,那只胳膊就像风里的纸片儿摇晃着。
小厮想不到一个小婢女的力气这么大。
他跪在地上,然后扶住自己的膀子,狼狈不堪地瑟缩起来。
剩下的两名小厮面面相觑,愣了一会。
郭夫人气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忤逆主子的婢女抓起来!”
两名小厮反应过来,一起扑上朗月。
看到朗月只身对付两名身材魁梧又有些身手的小厮,朱璺忙提醒朗月:“小心!”
话说时,那两个人与朗月已经交手了。
郭夫人被李大娘和朱璧扶着连连后退至墙角。
两名小厮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对朗月形成夹击之势。
朗月顾前顾不到后,顾尾又看不到首,招架比较吃力。朱璺忙悄悄对结香说了句话。
结香听了忙要趁乱走出院门,不想李大娘阻挡在院门口,跟随而来的两名婢女也帮着堵住门:“结香哪儿去!”
“出去。”结香淡淡道。
李大娘冷呵一声:“姑娘不懂事,郭夫人正要处治呢,你想给谁通风报信?”
结香的脸色白了白。
看来今日郭夫人要动真格。
“母亲是当家嫡母,却让外男擅闯姑娘的内院,这就是母亲的贤惠?”朱璺冷冷地问。
郭夫人笑道:“不这样怎么对付得了你这个女儿呀。”
说着,她目光一冷,指着正疲于应付的朗月,冲那两个小厮道:“把这个婢子的膀子折断!”
两名小厮听了就毫不留情地上前欲对付朗月。
朗月赤手空拳,论蛮力比不过两个人。
郭夫人生气地睨了朱璺一眼,然后又冲着李大娘道:“看住这道门,谁也不准出去!”
“是。”李大娘趾高气昂地应命。
朱璺面无表情地盯着郭夫人。
郭夫人身旁的朱璧面露得意之色。
朱璺淡淡道:“母亲这是要假公济私,赶尽杀绝么?”
“宜安,你院里的婢女不守规矩,母亲在帮你清理门户。”郭夫人得意地道。
“不守规矩?母亲让外男擅闯姑娘的内院,这是王府的规矩?若是,我去问问父亲,问问老夫人问问在正德堂的各位夫人。”
郭夫人嘴角抽搐。
“母亲若再不叫他们住手,就别怪女儿不客气了。”朱璺冷冷道。
郭夫人不解,一个小庶女还想怎么逃出她的手掌心?
“怎么着?你还想对母亲不敬?”
朱璺看了一眼郭夫人,“来人!”
忽然听到小庶女板着一张脸,煞有介事地叫人过来,郭夫人不可思议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来人,拿把刀来,把这两个外男撵出去!”
结香和种碧听了,就返回屋里找到了一把匕首,是南宫昭送给朱璺的那把。
结香忙递上来。
旁边的郭夫人看得傻眼。
“你想干什么?”郭夫人不可思议地问。
她仍以为朱璺是虚张声势,不可能拿她怎样。
郭夫人说话时,朱璺已经把匕首甩给了正疲于应付两名小厮的朗月。
朗月得了武器,可不管面前站的是谁,只要敢上前一步,匕首就像闪电一样迅疾,顷刻间束在她身上的绳子就被砍断。
其中一名小厮眼看势头不好,就赶紧去抓住被砍断的绳子。
朗月伸手朝他刺过去。
顿时血如泉涌,那人手腕的筋被挑断,痛得他“啊!”地尖叫一声,晕倒在地。
另一名小厮见了气焰迅速地收敛了许多,他不打自败,僵硬地站在旁边望着郭夫人:“夫人?”
还要不要继续收拾这个婢子呢?
郭夫人气结:“反了,反了,一个婢子竟然出手伤人!”
眼看着院子里血迹斑斑的,郭夫人拿绢捂着鼻尖,“真是煞星转世。”
那名小厮听了,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斗下去。
他再次望向郭夫人,“这个婢子不好对付啊。”
郭夫人不满道:“三个大男人,竟然连一个小婢女都对付不了!你们没吃饭吗?”
受伤的两名小厮忍气吞声不敢言语。
站着问话的小厮脸色也阴晴不定。
郭夫人生气地盯着朱璺,朱璺也冷冷地盯着她。
看样子,今日再处治她,她一定会反击了。
眼看着三名精心挑选的得力助手,处于下风,郭夫人面色难堪地冷盯着朗月。
果然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啊!
朱璺面上淡淡的,“朗月还不动手?”
动手?
她还想动什么手?
郭夫人脸色异样苍白,她冷眼盯着小庶女,还没有说什么时,朱璺已经开口道:“外男擅闯内宅,该当何罪?”
朗月忙道:“依照王府家法,当挖一目。”
“啊?挖挖眼睛?”小厮吓得面色苍白。
那站着的小厮忙道:“饶命啊。小的是郭夫人之命前来的,并非故意擅闯。”
“糊涂东西!”郭夫人生气地打断那名小厮的话,“区区一个小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