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望望自己的长乐,又接着道:“老夫人,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29??觉得老夫人也不想,这个煞星破坏老夫人的嫡孙女终身大事吧。”
朱璺凛然。
她不由得望向老夫人,看老夫人怎么说。
其实史书上已经提过。明康最后娶的是长乐亭主,所以,老夫人应该会说一会掐灭她念想的话吧。
谁知老夫人根本没有探究这件事,言归正传道:“不要为你的害人之心找任何的借口。”
郭夫人面色难堪。
“我在想一件事,你一直害人,却一直不肯悔改,是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老夫人淡淡地道。
郭夫人隐隐觉得不妙,“老夫人——”
老夫人道:“不如,你回娘家好好想清楚。”
回娘家!
郭夫人惊呆了!
老夫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她娘家十世九卿,老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会这么说!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丁夫人也不由得凝色起来。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是不是真有此意。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她做梦都可以笑醒!
郭夫人仍不敢置信,问道:“老夫人,您不会开玩笑吧?”
老夫人冷哼一声:“若你再这么继续胡闹下去,就回娘家继续闹吧。”
老夫人的话说像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郭夫人身上。
郭夫人面色难堪,语带颤抖:“老夫人,儿媳处处为沛王府着想,你却看不见,一味地坦护这个庶出的姑娘,儿媳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mí_hún汤,让您越来越不待见儿媳。”
郭夫人实在想不明白问题的所在。
她胸口像堵住了一般,唇角翕翕合合的,不敢再多说什么。
朱璧忙道:“母亲为王府上上下下日夜操劳,女儿看在眼里,不像有的人,母亲辛辛苦苦养大了,却发现是一只白眼狼。”
朱璧说着眼特意地瞪向朱璺身上。
朱璺冷哼一声:“是啊你这只白眼狼,看着母亲一步步掉入深渊,却不帮母亲拉一把。”
“你——”朱璧气结。
朱璺耸耸肩,“孩子做错了事要及时地纠正才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母亲也是一样,做错了事就要改正。长乐亭主眼看着母亲慢慢地陷入仇恨的深渊,却不曾帮助过母亲,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朱璧气得花枝乱颤。
郭夫人脸色极为难堪。
她壮着胆子看了眼老夫人的脸色,直了直身子,驳道:“宜安,在母亲心中,你就是白眼狼。”
“母亲,在宜安心目中,你是红眼狼。见不得人好。”
郭夫人气结。
老夫人摆摆手,叫大家都不要吵了。
郭夫人想不到她已经敢当面顶撞自己,有种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老夫人,她这样,您也不管吗?”朱璧生气道。
老夫人冷盯了朱璧一眼。
朱璧才没敢继续吵。
老夫人淡淡地望向郭夫人,道:“你不伤害宜安,宜安岂会不把你当母亲看?”
郭夫人唯唯诺诺地垂下头。
老夫人又看了眼湘树,冲着郭夫人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也不用再狡辩了。你心里清楚得很。湘树不过是个证人,即使没有湘树,明儿又会冒出个李树,所以我最后警告你一声,若是再雇凶杀人,置湘树死地,被我发现了,你就直接回娘家吧。”
老夫人下了最后通牒。
郭夫人脸色一惊,这么说老夫人还没有想赶她离开的意思?
郭夫人忙应道:“儿媳明白了。”
老夫人的话让旁边的丁夫人和朱璺心里微沉。
这么说,即使有证人,老夫人也不会再追究郭夫人的责任?
朱璺冷冷地盯着郭夫人。
郭夫人虽然垂着头,可是仍然能看到郭夫人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老夫人雷声大,雨点小,还是向着她!
郭夫人刻意地将嘴角的笑容压下去,然后抬起头,倨傲地盯着朱璺。
老夫人无意间撞到她的目光,心里又气又叹。
老夫人回头看了眼朱璺,“宜安,你母亲就是那样的人,多担待些。”
“是。”
事已至此,朱璺无话可说。
老夫人又看向湘树,目光冷冷,“好了,你证词也作好,就出去吧。郭夫人也保证不会再伤你的性命,但是你要记住,方才你说的话再不能对别人提起,若是被我听到一点风声,我可不能保证你安然无恙。”
湘树惊道:“老夫人,这件事,您就打算这么放下吗?”
老夫人的目光眯了眯。
旁边的朱璧得意地喝斥着湘树,“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们王府里庶出姑娘的婢子,而且还做出了背叛主子的事,你的话我们听听就过去了。难不成你还真得把自己当成人,以为几句话就能踩到沛王府当家嫡母?”
湘树被说得面红耳赤。
老夫人反常地没有说朱璧。
朱璧的气焰就更嚣张了,好像自己已经得到了老夫人的默许,继续喝斥着湘树:“还不快滚!”
湘树望了望朱璺。
朱璺淡淡地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件事只能这样了。
湘树朝老夫人叩了头,然后又朝着姑娘叩过,这才起身离开。
屋子里陷入沉寂时,郭夫人心里正暗自松口气。
突然一个沉冷的声音响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