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钰的话让老夫人蹙眉。
太尉府的姑娘怎么会是这副丑陋阴损的德性?
蒋钰在老夫人心目中的印象大打折扣。
郭氏也有点尴尬。
二弟妹说的话这番话只有傻子才信,虽然先前听说过沛王爷的七女痴傻,但是接触的次数多了,中山王夫人慢慢地现那些都是讹传。
“好啊,宜安怀疑是二堂嫂贼喊捉贼,为了证明二堂嫂的清白,也让宜安搜搜身。”朱璺以牙还牙,冷冷道。
蒋钰不怒反笑:“宜安,你不相信二堂嫂为你好,难道是心里藏奸,以己之心度人之腹?”
“是不是为我好,有老夫人裁夺,还轮不到二堂嫂下定论。宜安是无辜之人,被二堂嫂有意歪曲人品,二堂嫂脑子坏了,才认为你的言行举止是为别人好。”
“你”
荣姑姑忙道:“宜安,别说得这么凶。如果是误会,老夫人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听荣姑姑这么说,蒋钰刚到嘴里骂人的人话又硬生生地吞回肚里。
“既然二堂嫂非要搜,宜安不用你搜,荷包自己就能掉下来。你等着我脱给你看便是了。”朱璺说着当众就要解扣。
老夫人急了,松开荣姑姑的手,叫她上前制止。
荣姑姑忙走近及时地按住朱璺的手,劝道:“荣姑姑信你,别脱了。看你被欺负成这样,老夫人的眼泪都快被逼出来。”
一席话说得众人心里一惊。
大家的目光齐齐地落在老夫人的眸子里,虽然并没有像荣姑姑说得那样夸张,但老夫人眼底的确闪着点泪光。
郭氏打了一惊,忙道:“老夫人别生气,这件事的确存有误会,没有人想故意欺负宜安乡主。是不是二弟妹?”
蒋钰想不到老夫人的反应这么大。
她忍不住接话郭氏:“大嫂说的是。七堂姑长得好看又能说会道,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哪轮得上人欺负七堂姑。”
还敢说!
荣姑姑不满地看了一眼觅儿媳妇,原来她是这个样子的。
丁夫人不打算给这位新进门的小媳妇好脸色了,呵呵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执意要宜安当众脱衣裳?”
“我没有这个意思。”蒋钰忙自我辩解,“宜安能有办法证明戒指不在她的身上,孙媳妇就给七堂姑陪个不是。”
“想证明很简单。还有个法子。”朱璺冷笑一声,“叫你的婢妇都站直了,我派个人搜搜她们身上,若是戒指从她们身上找出来,正好也证明我的清白。”
大家听了都觉得有道理,若有所思地点头。
虽然她伶牙俐齿,但若是戒指没有从几个婢女身上搜出来,那样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终还要从她身上搜?
丁夫人忙道:“宜安,若是被她的婢妇藏到别处去了,那你岂不是还要被无辜搜身?听姨娘一声劝,别和新来的二堂嫂计较,有老夫人护着你,谁敢对你不敬?”
丁夫人不相信朱璺会是那种眼皮子浅的姑娘。
蒋钰表情凝重:“我不会同七堂姑计较,我怀疑是七堂姑捡到,七堂姑又怀疑是我的人手脚不干净,我觉得很冤呢。七堂姑非要缠着查我的下人,那就查吧,不过二堂嫂的丑话也说在前面,若没查到,就轮到查七堂姑。”
“好啊。”朱璺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不过为了防止下人互相串通,必须分开查,”
朱璺说着看看四周,“李大娘就站在那棵老梅树下,这几个站在那边李子树下,这一个站在桃树下,分开了,一个一个细搜。”
“有必要这么谨慎吗?”蒋钰冷笑一声,“我的人我可以拿项上的人头保证都是干净的。”
“二堂嫂,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真查出来,你就砍掉自己的脑袋?”朱璺微笑道。
蒋钰气得表情扭曲,因为急于想从她身上拿回荷包,就向李大娘使个眼角,“你们都按照宜安乡主的吩咐站好,等搜过身就去搜宜安乡主的身。”
“是。”李大娘咬着牙吐出一个字。
这个宜安乡主可真会拖延时间啊。
不过没事,只要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朱璺,稍有点风吹草动,她就可以立马指出来。
量她也不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戒指转移他处。
丁夫人看了眼李大娘,冷淡地道:“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在你们身上搜出来,定要严惩不贷,断一只手是肯定的。中山王夫人的意思如何?”
“这个自然。家规就有这么一条。下人偷主子的东西砍左手。”郭氏点头。
蒋钰的几个婢子面面相觑,吓得不敢吭声。
李大娘只道这些话是唬弄人的,她不相信真得会这么做。
她一步三回头地盯着上朱璺,走到了老梅树下,然后朱璺故意上前一步,蒋钰阻道:“难道七堂姑要自己搜?”
“是啊。”朱璺装作不理解她的表情,淡然回应。
蒋钰冷哼一声,好像已经识破了她的诡计,“那怎么行?你自己的嫌疑都没洗清,就算要搜查,也不能由你代劳。”
老夫人就朝自己的心腹陈大娘示意,道:“你去搜身。”
大家再无异议,朱璺笑退后面,杏眸故意朝结香使眼色。
李大娘正死死地盯着她的举动,看到这反常的表情心生异样,也顾不得望其他的东西,就这样睁大眼睛看着宜安乡主接下来会做什么。
李大娘认定了戒指在宜安乡主身上,只要她传给身边的侍女,她就立马汇报给众夫人。
陈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