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钰又羞又喜,面色通红,快滴出血来了。
敬茶后,蒋钰被留了下来陪老夫人说话,朱觅去了正堂。
老夫人道:“看到你和觅好感情融洽,我就开心了。夫妻之间贵在一个和字。”
“和气生气,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老夫人的训诫,蒋钰一一应声点头。
老夫人见她乖巧就笑了。
丁夫人道:“我看觅儿媳妇昨儿只怕没睡好,这回坐着说起话来都觉得疼的感觉,老夫人不如让她回去休息。”
一听这话,蒋钰感激地望向丁夫人。
丁夫人淡笑着头已转至老夫人,望着老夫人发把那糕点送过去。
老夫人等人看了眼蒋钰,暗里暗笑,也认为丁夫人说得在理,谁都是从新媳妇的时候走过来的,会经历些什么事,大家都很清楚。
蒋钰不由得垂下脑袋,脸再次红得无以复加。
这样的蒋钰和沛王府里那个拿开水烫她的姑娘可不一样啊。
朱璺看着时,耳边传来老夫人淡淡的声音:“去吧。”
“老夫人,孙媳不累。”
“去吧去吧,别客气。”老夫人一席话说得大家轰笑,蒋钰脸红得被染色盘打翻了一般,垂下脑袋说声“是”,然后就满面飞红地出了门。
朱璺这时也要回去。
她想看看昭叔叔怎样处理那封信上的事。
昭叔叔会不会去听泉阁设埋伏。
在院子里,蒋钰和朱璺冤家路窄地遇上了。蒋钰和从前一样,一看到朱璺,就横眉冷对,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只不过她的嘴角还有上提,装成微笑的样子,但是看起来不是笑,反而使人看着觉得她更难看。
“宜安堂姑。”如果不是她压抑着不耐的声音,有点客套的语气,朱璺不会相信,眼前的蒋钰是她的亲戚了。
没嫁进来也算是世交了。
嫁进来,变成了她的二堂嫂。
竟然主动在没人之际,喊她堂姑!
哪根筋坏了?
如果不是这一声称呼,她也不会觉得蒋钰在打什么歪主意。
“是二堂嫂啊。”客气得无以复加,虚与委蛇迅速地占据了朱璺的脑海,她面上沾着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然后打了声招呼,朝他走去。
走近身边,朱璺才看清蒋钰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吻痕,她不禁红了脸。
朱璺的视线落到别处去,热情地笑道:“恭喜你与觅堂兄缔结良缘,白首永偕。”
“宜安,你可真会说啊。”听了这话,蒋钰对她的敌意慢慢打消了一点。
看她这副神态,朱璺就知道蒋钰被好话哄得很开心。
朱璺又附上一句:“堂嫂与堂兄可谓红叶之盟,惹人羡慕的一对。”
见朱璺这么抬举,蒋钰不好对她不客气,忍不住洋溢出幸福的笑:“宜安,这是堂嫂送你的见面礼。”
朱璺微愣,不自然地道:“堂嫂不是送过了吗?”
“那个是人人有份,这个是单独送你的。”蒋钰淡笑。
单独送她的?
“是什么?”朱璺有点不解,心里感觉不太舒服,她抬头望着笑容满面的蒋钰。
蒋钰见她有点迟疑,就把荷包塞在她手里,“一枚戒指不成敬意。”
虽然蒋钰很客气,但是不至于到这么好的地步。
朱璺掂了掂那枚戒指,装在荷包里沉甸甸的。
没等自己拒绝时,蒋钰已经笑着走远了。
等她们走出了院门时,结香谨慎地问:“姑娘信她?”
朱璺不语,把荷包递给结香,道:“挂在那棵梅花树上。”
结香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忙跑过去把荷包挂在老梅树下。
就在结香刚走回姑娘身边时,院门边突然围过来一群婢妇,其中一个婢妇喧哗道:“抓住她!”
等朱璺看清那些来人时,五六个虎背熊腰的婢妇已经包围成一个圈。
朱璺似笑非笑:“这是什么意思?”
结香也表现得很惊讶:“这是老夫人的院子,夫人们正在屋里喝喜茶,这一位是老夫人的七孙女宜安乡主,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五官凶狠的婢妇上前一步,面色里带着满满的不屑,道:“宜安乡主,我们抓的是小偷!”
朱璺冷哼一声,果然小瞧了蒋钰。
那个贱人就算是结了婚,也没有想过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这里是老夫人的院子,你想抓小偷,也得经过老夫人的同意。”朱璺正说着时,老夫人等人已经听到了院里的争执,郭氏派了婢妇张刘氏出门看了一眼,没想到却看见觅儿媳妇带着的陪房大娘们正满面怒容地围着朱璺,又听到说什么抓小偷,张刘纸吓得头一缩,走进去把这件事禀报给郭氏。
张刘纸一禀报,老夫人方才还挂在脸上的笑意僵住,紧抿着唇在众人簇拥下走了出来,看向外面,然后发现朱璺被几个大娘围在中间,老夫人的怒意迅速地窜起。
只见那几个大娘里有一个最嚣张的人,满面怒容道:“来人!搜她的身!”
郭氏忙先站出来,呵斥那几位不要脸皮的大娘:“你们干什么?有几个胆子敢对宜安乡主不敬?”
郭氏的话音刚落,蒋钰低着头慌慌张张地走进院里,一边走一边急着对她身边的婢女绿衣道:“怎么会不见了呢?掉哪去了?刚才我就走了这条路。”
绿衣扶着她直安慰:“夫人别急,一定会找到的。别急。按原路找,一定会找到。”
郭氏看到她这么神色慌张,就知道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