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陪着老夫人的五公主被两个唇枪舌箭的话惹得忍不住笑:“长乐和宜安都很好,宜安这次能光耀门楣,的确是很难得。纬儿也亲口说了,宜安当时在围场很勇敢。”
郭夫人原本强笑着的脸,此刻铁青。
她显示自己的大度笑道:“宜安,母亲知道你能受皇上亲自赏封,也替你骄傲。”
她说着故作镇定地携起朱璺的手。
朱璺淡笑:“母亲你太客气了。我诚惶诚恐。只求母亲好好跟六姐说说,这次我立功纯属巧合,不是故意想让她难堪。”
郭夫人神色一凛。然后就听见丁夫人不解道:“宜安你说的什么话?你立功怎么会让长乐难堪?”
朱璺忙道:“因为不小心立了一次功,六姐认为我会受皇上赏赐,把她的地位拉下去了。”
“胡说!长乐竟敢说这种话。”老夫人生气道。
旁边的五公主忙安慰道:“老夫人何必和孩子一番见识,大嫂刚不是说了,长乐还是个孩子。”
老夫人绷着脸不说话。
在五公主和丁夫人搀扶下回到灵苔院还在气头上。
丁夫人就想方设法哄她开心。
郭夫人无颜以对,灰溜溜地离开。
南灵院
朱璧涂着丹蔻骂着小庶女时,郭夫人突然闯进来吓了她一跳。
“母亲,你怎么?”话没有说完,郭夫人已经快步走上前,不由分说上前甩了她一个耳光:“是不是你说的她受赏,你难堪?”
朱璧被打懵住了,她摸着火辣辣痛的脸颊,冤屈地哭了起来。
“让你忍忍忍,不要图一时口舌之快,免得被那小贱人捉住把柄,你还这样!那小贱人方才把你在围场说的话又故意地透露给大家,老夫人现在还在气头上!难道你想让老夫人觉得你不希望沛王府荣耀,不希望皇上赏赐沛王府!”郭夫人声色俱厉道。
朱璧吃痛地捂着红肿的脸颊:“母亲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你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也不想想,上次因为多嘴被老夫人已经削了乡主的品级,让那个小贱人有机可趁,现在倒好,不仅风头被压,还落下话柄,指望老夫人怎么喜欢你?”郭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朱璧只觉得委屈,道:“是那个丫头故意激怒我,母亲不帮我就算了,还责怪我。上次去南宫府赏兰花又不是我要多嘴,是母亲自己说——”
“够了!还不住嘴。”郭夫人气急败坏地打断她的话。
朱璧只好立刻失语。
“你这是要怪母亲害你不成?”郭夫人震惊地打断她的话。
朱璧睁大眸子看着她的母亲。
郭夫人眸底结着一层霜冰,她冷声道:“那个小贱人定有天收!”
“母亲,我们该怎么办呢?”朱璧收住泪迟疑道。
郭夫人攥紧双手,来回走了几步,朱璧盯着她不语,看看她母亲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郭夫人嘴里念叨着,“那个小贱人地位卑贱,没有学识,那么愚笨的人怎么堪配乡主的品级?”
次日一早,郭夫人携朱璧给老夫人请安时,见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郭夫人笑道:“打起精神,去老夫人那里笑笑。记住。”
朱璧强挤出一丝笑容,也不知道她母亲会做出什么事。
郭夫人挽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笑道:“长乐你等着看吧,这次老夫人一定会对她失望。”
朱璧困惑不解地看着她的母亲,不敢说什么。
不过只要母亲真的能除掉那个小贱人,她乐见其成。
郭夫人见朱璧一直没说话,凝色道:“长乐,你还在为昨日的事生气?”
“母亲我只是担心,会不会再中那小贱人的计。”朱璧强笑道。
她很想让那个小贱人永世不得翻身,但是一次次的失败让她心里有了阴影,担心下一次的失败,她的母亲又要打她。
郭夫人淡淡道:“这次你不用插手,你只管看着吧。”
仿佛间这句话好像从前也说过,但对付那个小庶女还是失败了,这次能成功吗?朱璧将信将疑地跟着郭夫人往灵苔院走去。
一进门就看见朱璧坐在丁夫人与老夫人之间,坐在另一边的荣姑姑朝正给老夫人奉茶。
朱璺面前放着一只首饰匣子,朱璧瞥了眼,是一只白玉钗,她心里咯噔一下,就听见老夫人正接过荣姑姑的茶,拿着茶盖子推着茶水上的白沫,道:“外面是谁啊。”
“母亲,是大嫂和长乐。”
荣姑姑说着,郭夫人与朱璧就走了进来请安。
荣姑姑招朱璧坐在身边,朱璧硬着头皮坐在荣姑姑旁边,只不敢靠近老夫人。
“听说你昨日生病了?”荣姑姑关切道。
朱璧还没有答话,老夫人直接道:“生什么病都不要生嫉妒病,嫉妒心太重会毁了一个人。”
一语激起千层浪,屋里的人都不敢说话。
朱璧耷拉着脑袋,轻轻扯扯荣姑姑,荣姑姑会意,笑对老夫人道:“母亲的玩笑话,让大家都不知道怎么接口。”
“我走过的路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你就当玩笑话吧,但是这话里的道理希望你们都明白。”老夫人看了一眼朱璧,一时心软,缓和证语气道。
朱璧尴尬地松了口气,立刻表现自己的大度,笑看着朱璺面前的匣子:“妹妹这支钗很漂亮,也只配妹妹戴了。”
朱璺笑道:“多谢六姐谬赞。”
“妹妹,能不能让我瞧瞧,我记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