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叔夜说了迎娶她,并没有这个心机训练便衣人吧,何况,朗月原是荣姑姑身边人。放在荣姑姑身边。荣姑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送给她。
等等,如果朗月的主人不是荣姑姑,那么朗月在公主府服侍,是出于什么目的?
难道朗月是密探?
谁会对公主府对荣姑姑,或者对姑父李晏的事感兴趣呢?
除了皇叔朱爽,还会有——
南宫府!
朱璺心里突然错愕起来,好像发现了惊天的大秘密!
朗月会和南宫府与皇叔之间扯上关系吗?
她睁大眼睛看着朗月,说不出话,完全想明白了朗月的主人是谁!
这个时候的郭夫人正在心急如焚地等着吴大娘复命。
吴大娘阴沉着脸走进荣椒院后,郭夫人已经明白计划失败了。
没想到五千两都买不到庶女的死尸!
她气愤地将杯子砸得老远。
吴大娘战战兢兢地说出了接下来的话,更让郭夫人心惊胆颤。
“那刘麻子失踪了,我去找他时,他爽约了,有个人拿了封信给我,说是有人托付转交的。我一看到那信,信上——说七姑娘身边的朗月已经查出幕后人是夫人您,如果夫人还想打搅水月庵的清静,朗月会带着刘麻子回来和老夫人告状。”
郭夫人面色苍白,呵道:“一个婢女竟敢威胁我!”
吴大娘忙提醒道:“江湖上能对付刘麻子的人,不是婢女啊,夫人,那个朗月,背后一定有个高人,或者她不是一个人,是一股势力!”
郭夫人面色骇然。
一股势力?
会是谁呢!
“现在怎么办?”郭夫人有些吃惊地问。
一旁的陈大娘道:“夫人,照吴大娘所说,那个朗月丫头是想告诉我们不要再在水月庵闹事了,我听昨天夜里回来的人说,她们安全抵达了水月庵,李太还说那个朗月一身血光,在小路上杀了不少人,恐怕就是咱们的人,然后夜里的那场火原本是可以烧死那个庶女的,也被朗月丫头救了出来。”
“朗月?朗月?这丫头竟然有这个工夫,藏在我们眼皮底下,却没发现!”郭夫人气急败地道。
陈大娘劝道:“暂时就让那丫头称心,夫人不如趁这个机会,缓口气,先办了乐亭主的婚事。”
大殿里,明氏依约过来,听老夫人的回复。
老夫人面色尴尬,没有告诉她朱璺因为带有煞气,去了水月庵静休一事。
只是告诉明氏,朱璺身体抱恙这几日不能出门,婚事是否可以等到朱璺身体康复后再提。
明氏没想到还不这一出。
老夫人既不答应又不拒绝,老是让她跑来跑去的,到底什么意思?
是个人都不会被这么耍吧?
虽然沛王府地位尊贵,但是她的侄子也是难得一见的大名士,这天下有几个能比得上侄子的!
明氏心里不悦,口上却不敢辩驳什么。
老夫人德高望重,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难处。
明氏淡淡一笑,极尽礼数道:“宜安生病了?要不我去看看。我想侄子也想知道她的近况的。”
老夫人忙道:“这倒不必,宜安需要静养,明夫人你的接亲我替沛王受了,明叔夜能成为沛王的女婿,也是美事一件,明夫人不必担心了。”
老夫人从头至尾没有说过是朱璺与明叔夜婚配,但是明氏已经认定了老夫人说的是朱璺。
因为她替侄子求娶的就是朱璺呀。
可是听老夫人这席话,又觉是不妥,问道:“这么说老夫人是答应了您的七孙女与我侄子叔夜的婚事?”
老夫人正要说话,门外郭夫人走进来,先给老夫人请了安,才回头对明氏道:“明夫人,凭心而论,你作为长辈,是想替你侄子求娶嫡女还是庶女?”
这还用说吗?
在这个讲究门第,嫡庶不通婚,虽说科考能改变命运的奇迹偶尔会发生的时代,既是天下大名士又是嫡出的明叔夜当然要迎娶嫡女了!
可是她的侄子思想与别人不同,受不得世俗拘束,放荡不羁,想要迎娶庶女,她又能耐如何?
明氏毫不犹豫道:“当然是嫡女。”
说一出口,忽觉得刚刚在老夫人面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庶女朱璺的各种好,侄子对朱璺的各种满意。
这时忙又添上一句:“不过,我说的不能代表我侄子的意思,他希望我替她求娶宜安,我作为长辈也得尊重他的意思。”
郭夫人笑道:“自然明夫人也知道嫡庶不通婚的规矩,现在明叔夜要破坏大齐的法规,打破这条规矩,皇上知道了会不会有异议,皇太后知道了又会不会怪罪于你侄子呢?更有甚者,若叫那些无事生非之人知道,添油加醋说一番,连我们沛王府都要跟着倒霉。你侄子不懂这些礼教,明夫人难道你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老夫人看重明叔夜答应了你们明府的求娶,但也碍于大齐律令,不得不先缓着,你怎么能连老夫人的心意都不了解呢?”
郭夫人的话很明白,虽然有个别士子打破了嫡庶不通婚的规矩,但真得很少,出了事,也被大部分人笑话。
大多数人谨恪着这一规矩,不越雷池半步。
明氏被郭夫人说得十分难堪,不知道从何辩起。
郭夫人拿一纸差不多形同虚设的律令来压她,她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辩驳。
老夫人淡淡道:“明夫人不必担心,我儿媳说的在理,不过,如果明家儿郎坚持的话,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