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处的管事出至门口。便停了下来,望了琴啸天几眼,好像有话要说,琴啸天低头不理睬,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样,他凑近身子,正要对琴啸天开口,而他只顾低头赶路。
“师弟,是我误会你了,我知道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好吗?”管事连声给琴啸天赔礼道歉。
琴啸天嘴角抽动了几下,始终没有把话说出来,对于管事这种势利眼的小人,他觉得多说无益,用沉默表示对他的憎恨。看着他那健硕高大的身形,琴啸天几乎看都不看他一眼,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凡人籍打杂处,很远就看见金军跟了他的爸爸身后,正在门外拾柴火。
他的爸爸正举起手中的斧子,呼的一声,一斧劈在地上的木头上,顿时木头裂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将斧子重新拔出,有使力往下一劈,地上约莫手粗般的木头分成了两半,但还没有完全破开来,他又补了一斧,才满意地抹掉脸上的汗水。
琴啸天看在眼里,像这样憨厚老实的中年男子也有问题?那问题又出自哪里?是不是打杂处的管事看他不顺眼,才从中诬陷,才说他人品有问题!
师兄,那就是小金军的爸爸,你都看见了,人品应该没有问题,否则,他会这样踏踏实实干活么?管事的嘴里冷哼一声,这样说来有点为时过早了,你说人品没有问题,难道就要我相信你?这沐浴宗的打杂处,只有我说了才算!就算宗主到来,这话我也会照样说出来,没有半点含糊之态。
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嚣张,琴啸天根本不赞成他这种说法。在沐浴宗,除了宗主可以说出这种话外,就连一些仙尊级别修仙高手也不敢这样说出口,这意味着他对宗主不敬。
至于他人品有没有问题,我们可以把他找来谈谈心,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何必过早妄下谬论。琴啸天说完这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扫了管事一眼,对方的脸上明显对他的话不算满意,而是低头往金军和他的爸爸走去。
他用手向金军的爸爸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呐?”他放下手中的斧头,见琴啸天也过来了,揩了揩手,脸上有些不安地走了过来。这时小金军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琴啸天过来了,心里纳闷,也不明白他会在这个时候过来,随后跑了过来,对着琴啸天笑了笑,“大哥哥,你怎么来了?”
琴啸天笑了笑,我过来监督你们不行?这里的管事都去宗主那里告状了,我当然要过来瞧瞧,看你有没有偷懒!小金军怔住了,我刚过,怎么会偷懒呢?至少要给你撑些脸面吧。
管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而是将目光落在金军爸爸的脸上,半晌才淡淡的说道:“是我说的,我认为你人品有些问题,亲自向宗主禀告了!”我看你们父子俩是没办法干下去了。
琴啸天听得非常清楚,向他一抬手,师兄,你这是在下逐客令,要撵他们斧子俩走不成?小金军是我向宗主引荐的,怎么他一到来,难道就妨碍你的视线了?
管事气急败坏大吼起来,他父亲人品有很大的问题,怎么连他儿子也安插在我打杂处来了?难道我这里是收废品破烂的不成?琴啸天终于明白了几分,随即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狠狠瞪了管事几眼,大吼一声,师兄,你唠叨够了没有?你这是明显找我琴啸天的茬了?此时此刻,他对眼前这个身材健硕的管事相当讨厌,随即跨上前一步,双目紧紧地盯住他那有些狰狞的脸,管事见琴啸天生气了,知道眼前这个小子是宗主路通天的红人,不好惹,气势弱了许多,然后带着委婉的语气解释,师弟,我也不是针对你,他的确是个小偷!
中年男人感到很无辜,有些无可奈何,上前对琴啸天一躬,师弟,管事居然说我是小偷,我真的冤枉死了,还有我的儿子,他都是无辜的,你得替我做主啊!我这次来,当然是想把事情真相说清楚,别担心,有我琴啸天在沐浴宗一天,会都不敢动你们一根汗毛!这话明显是说给管事听,随后,在他凶悍的表情上,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师弟,他的确曾经偷过厨房里的饭菜,当然可以把他当着小偷来处理!”既然是你把他的儿子安置在这打杂处,我自然给你的面子,我看这事就此化了吧!
想不到他在一瞬间又改变了主意,琴啸天的心里依旧愤愤不平,这事该怎么化了?我经常不在沐浴宗,你一定趁我前脚一走,又从中陷害他们父子俩,这该如何是好呢?像你这种管事,你只是欺侮弱小弟子的主,我已经到了无法忍受你的程度了。只不过,我也没有过高的要求,你只要保证他们父子俩日后不受别人欺侮,也包括你在内,我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师弟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是人心长的,我向你保证,他们父子俩不受任何人欺侮就是!他的话音未落,琴啸天阔步往前走了。
管事见琴啸天已经走远,脸上顿时变得阴森起来,走上前,迎面一耳光扇在金军的脸上,并大声吼道:“你这不知好歹的畜生,你认为琴啸天就是你的靠山吗?”
小金军顿时捂住脸哭了起来,他的爸爸跑过来与他论理。
管事脸上的青筋暴突,又举手往他们父子俩打来,他的手臂一麻,顿时双眼发愣,半晌才转过身来,又见琴啸天满脸怒气的站在他的身后,“师弟,你不是已经走了?怎么又???????”
咦,难道我就不可以回来?原来,不是他的人品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