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知行还是联系上了沈奕,我听着他在电话里对着沈奕说了两句,也没有丝毫避讳我地直接说:“那睿睿就麻烦你们两个照顾一段时间,具体回程未知,到时候有什么变动我会及时跟你联系……嗯,我清楚事情轻重,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的女人我会管好,你也记得关住自己的女人就行。”
电话挂断,他又拨了个号定了最近飞往昆明的飞机,晃了晃手机,“搞定了,一会儿我会派人把睿睿送到你那老同学那里,最近的飞机下午起飞,你也尽快收拾点必须贴身衣物,生活用品就不用带了,我会派那边的人给你置办好了。”
我却觉得他是有些避重就轻的感觉,“等等等等,让我想想,”我点了点额头,“也就是这几天你是知道小文在哪里的?”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就要岔开话题,“还有睿睿的东西,你看有没有需要收拾了带上的,你也给装好了,然后一起给沈奕,还有钱小文。”
我却不愿意放过这个细节,绕到沈知行面前看着他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知行轻轻吐了一口气,按住我的肩头说:“阿颖,你要明白你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不要把别人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当初薛雁如此,如今钱小文又是如此。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薛雁为了一己私欲毁了自己的脸,那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那你为什么不联想一下钱小文,以她在你面前谈到沈奕时候的表现,你觉得她已经和沈奕在同一个城市同一片天空之下,她会放任心中有疑惑而不去解决,任由心头困惑放大而去胡乱猜忌吗?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已经说过,这桐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找到一个人,我还是很有这么个能力的。而你,”他点着我的鼻尖,“时刻记住自己是个普通人,而不是救世主。”
我听他说完之后,如同被蛊惑了一般,怔怔点头。
他拍拍我的脑袋,“快去收拾东西,”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表,“飞机是下午四点,到了昆明也要八点了,那里会有人开车接我们去腾冲,一路劳累甚至是水土不服你都要做好准备,如果累了,一会儿午饭之后睡一觉,到时间了我会叫醒你。”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便去收拾睿睿的东西。
现在睿睿的衣服都在隔壁房间,直接不用上楼就收拾了。
而我进了睿睿的房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小文打电话,而结果却是,依旧不在服务区。
我想到沈知行说的话,就不再做无用功,我自己还有一屁股破事儿,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比较靠谱。
睿睿是他儿子,如果小文真的不在沈奕那里,那他自然不会真的将睿睿放在那里。
而现在据我的猜测来看,要不就是钱小文和沈奕两人和好了,所以不想被我骚扰,直接把我拉黑了,而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尤其是我们上次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和我在酒店碰到的状况来看,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要立马复合的样子,况且以当时小文咬牙切齿的模样来看,说算账或者会更像一些。
我摇了摇头,既然知道她现在是在沈奕那里,我就没必要再去操她的心了,就如沈知行说的话,我确实是管得太多了,就如同之前对待公司的态度,总觉得自己不过问就不行,缺了自己整个公司就不会运行了。
而如今的结果显示,有效运用手下员工们的工作能力,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应该做的,而不是亲力亲为。
我这般想着,才惊觉我似乎已经挺长时间没有去过公司了。
除了前段时间姗姗给我带过来的几份文件和两个人的转正申请书需要我审阅签字之外,似乎我就没干过别的事情了,而关于将肖恒提升为公司副总经理的事情,等这次从腾冲回来之后,就必须立马着手开始办。
下午三点钟,已经提前和睿睿说好了,沈知行派人将睿睿送给小文照顾,我们则坐上另外一辆开往机场的车。
扭头从后车窗上看到背后另外那辆车也从院子里出来,然后和我们朝着截然相反的道路开去。
沈知行揽着我的肩膀,让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你如果舍不得,现在下去还来得及。”
我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摇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不要,我要去云南,睿睿很乖,他会理解他妈的。”
沈知行不再说话,只是上下抚摸着我的肩头。
路上,沈知行又接到一个电话,还是腾冲来的,似乎老爷子有些不太好。但眼下我们即便干着急也没用。
四点钟,飞机轰鸣着准时升空。
我看着飞机外的城市逐渐消失在视线中,飞向的是遥远潮湿又混乱的西南边界,心中没有忐忑是假的。只是只要想到现在身边坐的是谁,心中便再次逐渐安静下来。
果然是晚上八点钟到达了昆明机场,接机口的地方早已有人等着,下了飞机沈知行的手机一开机,电话立马打进来。
接机口来接我们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儿,应该是昆明当地人,皮肤黝黑,叫阿达,身后还跟着一个默不作声的平头中年人。
阿达接过我和沈知行手里的行礼走到前面带路,中年人手臂上挽着一件女士大衣,沈知行顺手将大衣接过披在我的肩膀上,然后跟着阿达和中年男子往地下停车场走。此时外面已经彻底黑透了,前面两人脚步迅速,我空着两手跟着也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