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医生抓了抓脸,有一根白头发落在了脸上让他有些瘙痒,“不是所有药物都适合制成多种剂型,有些药物不适合在液体的环境中长期稳定保存,限定了它无法制作成溶液剂和注射液等液体剂型。一些在空气中易氧化变质及易潮解的药物可以通过包衣技术制成片剂更利于长时间保持药效。制成混悬液的药物多数不溶于水或难溶于水,难以制成均匀的液体制剂,需要通过减少药物颗粒大、加入表面活性剂等方法分散在适夷分散介质中制成液体制剂。”
邱医生活动了一下头颅,继续道:“另外,一些药物的物理化学性质更适合制成软胶囊剂,外附的胶囊能将药物对光、氧敏感的功能性物料与空气、光线隔离开来,避免有效物质的氧化,使产品在有效期内保持含量稳定,保证功效的发挥。同剂型药物的加工制造工艺均有一定差异,有的差异会很大。由于工艺流程不同,产品的制造成本会有差异,这也是影响药品定价的重要因素之一。”
邱医生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剂型因素可以决定或影响药物稳定性、临床有效性和安全性,且可减少服用剂量提高患者依从性,这也是药品生产厂家在剂型上不断出新的原因所在。通过剂型改变提高服药者便利性的案例有很多,比如清肺消炎丸剂型由蜜丸改为水丸后,服用量从8克降为5克,且含蜂蜜量也大大降低,减轻了糖尿病病饶服药负担;藿香正气水改为软胶囊后,去除了藿香正气水中的酒精、改善了口感;阿斯匹林做成肠溶片后减少了对胃粘膜刺激等。”
“邱医生,你是不是还兼了大学的教授,我看你一起专业来就滔滔不绝,佩服佩服。”庞南朝邱医生打了一个拱手。
“确实兼了几个学校的外聘教授,”邱医生也不谦虚,“不过我很少出去上课的,医院的业务忙不过来,希望你过来以后能够帮我分担一些,让我以后有机会出去多上上课。”
“别别,”庞南一摆手,“我还指望你少分派点任务给我呢,我可不想像你这么忙。”
“你啊,你什么年纪,我什么年纪,”邱医生指着庞南,“你现在不忙一点,以后想清闲都没资本咯。”
庞南摇着头:“邱医生,这我就不敢苟同了,你看看你,我就不信你年轻的时候不忙,现在算是功成名就了吧?还不是越来越忙?”
邱医生盯着庞南的眼睛,良久才开口道:“你的不错,确实是这么个情况,哎呀,冉了一定的阶段啊,都是身不由己啊,还是得会想,我还是要向你学习,以后少想一些事情。”
“这可不行,”庞南笑着,“在其位谋其政,谁叫你是院长呢,能者多劳嘛,好了,你应该很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对于药方生产的具体细节,你拿主意吧,我这里没有特殊要求,口服液肯定是效果最好,不过涉及成本啊制作工艺还有定价什么的,你是专家,你了算,我建议是多做几个品类,让消费者有丰富的选择。”
邱医生点零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行吧,那我就自己做决定了。”
从东力军校附属医院出来,庞南开车去了一趟老城区,因为答应赵思佳佳的铁球制作,已经完成了,铁匠铺的老铁匠通知庞南去拿。
开着牧羊人在老城区七弯八拐,庞南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个破落的铁匠铺。
还没进门,就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老人家还在孜孜不倦的打着铁。
庞南进了门,就看到那炉通红的大火,老人家正在那炉火上对着一坨铁在奋力的敲打,他赤裸的上身线条明朗,流淌着溪流般的汗水。
庞南从门口进去,遮挡住了从外面射入铁匠铺的阳光,让铺内的光景稍微变暗了片刻,老人家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抬眼朝门口望去,看见是庞南,立马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拿起旁边的一块毛巾擦了擦汗,朝着庞南走了过来。
庞南热情的打着招呼:“老人家,又来麻烦你了。”
老铁匠随意的指着一张凳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是我的工作,来,坐。”
完自己拿了一张凳子坐下,又觉得有些口渴,于是站起身去拿了一个大的搪瓷缸,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茶水,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
放下了搪瓷缸,老铁匠走到墙角,取下挂在墙壁上的水烟筒,坐回到潦子上。
庞南指着水烟筒问老铁匠:“老人家,你这水烟筒怕是古董了吧?”
老铁匠笑着摇了摇头,:“算不得古董,也就几十年的年份,不过是我亲手打造的,用的都是好材料,如果传下去,以后算得上是古董了。”
“对,肯定是传家宝!”庞南抓了抓额头,这铁匠铺的温度比外面还要高,他的额头有些要出汗的意思,有些毛毛痒,“我那铁球打好了吗?”
“打好了,”老铁匠拿起水烟筒,把烟嘴指向铁匠铺的一角,“呶,在那里呢,不过我有些好奇,你这铁球怎么越来越啊?如果你是练功用的,随着功力的增长,你对原来那个铁球运用自如了,没有挑战了,应该打更大的铁球啊。”
老铁匠也是练家子,他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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