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么晚了,虽然离医院宿舍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叶承觉嘱咐景漾路上小心后,却还是放心不下一个女孩子走夜路。
叶承觉脱掉白大褂,里面穿着一件纯白色t恤,t恤上没有任何的logo。
他眼风一扫开口说:“我送你回宿舍。”
景漾同样也再看叶承觉这身打扮,纯色的一件纯色t恤能让他穿的这么有型。简单的打扮,却也能透露出一种气质非凡,配上他那深如雕塑般的脸,男人味十足。
景漾感慨衣服的确是挑人,有些人就好像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有些人则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联想到自己,景漾一直对白衬衫情有独钟,觉得女孩穿起白衬衫很有气质,她这头海藻般的长发,锥子小脸,穿上白衬衫女神属性无疑。
结果呢,现实和想象总是存在着差距,她买了n种款式的白衬衫,穿在身上全部都像是饭店的服务员,没有丁点气质可言。
有时候到西餐厅和火锅店,都会和他们撞衫,人家以为她是个端茶倒水的。
听叶承觉要送景漾,景漾忙推脱婉拒:“叶医生,我可以自己回去,又没有几步路,别麻烦您了。”
叶承觉怎会看不出景漾一脸地抵触,他的好心,好似对景漾倒是种折磨。
“哪来那么多废话,医院南门那里在盖楼,鱼龙混杂的,你又穿这么短的裙子,不怕被坏人占便宜?”
景漾的这一脸浓妆艳抹,再配上比短裤还要短的迷你超短裙,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
叶承觉担心这要是碰到那些许久没有性-生活饥渴的民工,他可保不准景漾能安全的脱身。
叶承觉的担心景漾却并不放在心上,她大言不惭,一脸轻松地表情开口说:“我不占人便宜就不错了。”
叶承觉真想把景漾的大脑切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他薄凉的唇勾出一抹苦笑,“我送你回去,不要再跟我废话。”
景漾怕得罪叶承觉,也只能点头答应,不过脸色很不好看。
她和叶承觉一前一后走出医院。
叶承觉在前面走,景漾在后面慢腾腾的挪着小碎步。
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尴尬,沉默的让景漾浑身的每个细袍都感觉出深深地不自在,别扭极了。
十几分钟的路程,景漾度日如年,心里纳闷,“半个世纪都已经过去了。
整整一路景漾都在想,叶承觉的老婆或者是女朋友平时是怎么跟他相处的。
叶承觉这人话少的可怜,平时又一副严肃的面孔,和他谈恋爱,纯粹是一种折磨。
不浪漫没情调,有人寡淡……
太多让人难接受的性格。
叶承觉一直将景漾目送进到宿舍,过了两三分钟他才离开。
他开车回到在滨江大道旁所在的小区,汤臣一品。
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快要凌晨一点。
拉开落地窗的窗帘,黄浦江上耀眼的光芒已经熄灭,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比起喧嚣的白昼,他更喜欢静谧的黑夜,安静放松,可以让人卸下所有防备。
叶承觉靠在沙发上,家里安静地只能听到时针和分针交错的声音,墙上的挂钟发出滴滴答答地声响。
靠在沙发上睡着的叶承觉,
没睡多一会儿,就被握住在手里的手机发出的一阵嘈杂声吵醒。
做医生这么久,休息的时间,叶承觉会习惯性把手机设成响铃模式,为了怕医院里有事,接不到电话。
一看来电的人是洛欢,叶承觉直接按了挂断键。
被挂断电话的洛欢仍不罢休,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骚扰着叶承觉。
被弄烦了的叶承觉,恼羞成怒的他干脆把洛欢的手机号码放进了黑名单里。
一想到洛欢要回国的消息,叶承觉就不由头痛的要命,心里盼着洛欢不要回国选择在港维医院工作。
洛欢对待感情的态度像是个偏执的像个疯子,不爱非要勉强的去叫他去接受,叶承觉自认他做不出这种事情。
如果非要妥协地和洛欢在一起,他宁愿孤老终生,一个人倒也清净。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叶承觉目光紧盯着屏幕,依旧美国的号码,洛欢还是在不依不饶,似乎今晚非要逼他接她的电话。
这种强迫地感觉让叶承觉很不舒服,他宁可花费时间将一个个陌生的号码放进黑名单中,也不想听到洛欢的一句声音。
***
脑外科的办公室里,平日很少发火的叶承觉,在办公室里面大发雷霆,低沉磁性的声音也掩盖不住他满腔的怒意。
罗医生不幸成为叶承觉的训斥对象。
来送周报的景漾,透过办公室门上的方形玻璃窗看到叶承觉动怒的样子,替站在他面前低下头面如死灰地罗医生捏了把汗。
叶承觉难得这么凶地吼人,对方还是位年过四十的脑外科医生。
“你有什么资格对患者家属百分百保证手术的零风险,36床患者年龄大了,替他开刀本身就存在着风险,你却信誓旦旦的和人家保证百分百成功,手术前把话说的太死,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大忌。”
罗医生是叶承觉的下属,虽然叶承觉年纪比他轻,可论资历,论技术和学术程度,他都和叶承觉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面对叶承觉的问责,罗医生只能不断点头地承认错误,说:“叶医生,是我的责任,对患者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
叶承觉的作风严谨是出了名的,罗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