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漾的身体根本没有什么大毛病,叶承觉放她一天假,纯属是对她开恩。
景漾一觉睡到中午。
已经落魄的景漾,没有钱去添置新衣服新鞋子。
不去商场,不去酒吧,和朋友出去聚会,又不好意思显得自己捉肘见筋禁,结账地时候跑的老远,只能说自己没时间。
她躺在床上哭丧地大喊,“生活真特么的艰难。”
睡够了地景漾开车回了她在静安区买的房子。
是景中前些年为她买的,也算是她的婚房,大三房,地段好,按照上海现在的房价,她的房子至少也能卖个600万左右。
景漾有时候认为,景中纯粹是为了面子,才会为她做这些。
现在景中有了儿子以后,他的面子估计也没时间顾及到了。
过去地景中,他是生怕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他不管亲生女儿。
景漾开的车是奔驰小跑,她之前打算过卖车,可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有房有车有工作,就凭这个以后嫁人也不愁。
虽然她是女人,有房有车的标配,她还是想要自己有的,至少嫁人以后有底气,说话有分量。
景漾的世界观里,女人真的不能靠男人过活,这年头,男人是指望不住的,根本不靠谱。
景漾暗恋乔木洲那么多年是不假,可她也不是那种可以死等人一辈子的痴情小少女。
这么多年下来,她也谈过几段恋爱,最后都以分手告终。
不是她不喜欢,就是人家甩了她,理由是性格不合,寻寻觅觅了这么久,就没见到过哪位是敢和她领证的。
景漾其实比谁都想拥有一个家,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相夫教子,做个好太太。
可惜这个愿望对她来说像是种奢望,以她的性格,谁能包容下她,没几天就会被气跑。
景漾很早就意识到自己的性格有问题,可那又怎样呢,狗改不了吃屎,这话放在她身上很中听,说过要收敛,也没见自己收敛到哪去。
性格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
房子已经请不起阿姨来打扫了,景漾只能自己动手,好久没有回来,家里落了很多灰,用手一淌,厚厚地一层。
幸好房子不大,只有90多平,一个人应付的来,景漾撸起袖子,准备做半天的苦力,把房子彻底打扫一下。
没有人住,总归也要有个家的样子。
打扫到一半,景漾就接到叶承觉打来的电话,叫她马上回医院。
景漾放下手中的拖把,擦了擦额上的汗,出的汗太多,头发黏糊糊地都打了缕,身上也黏黏糊糊地,想要洗个澡。
房子只收拾到一半,就被叶承觉叫回医院,景漾心里憋着股好大的怨气。
她心里也没有怪叶承觉,选择做医生这个行业,这种事以后会经常遇到。
没有休假不休假可讲,只要患者出现情况,或者有急诊,无论他们在哪,都要往医院赶。
他们脑外科的医生还算比较好,急诊室的那帮医生,那才叫真正的苦。
急诊科的加班时间应该是全医院医生加班时间的总和。
叶承觉这么着急叫她回医院,景漾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停好车后几乎是用跑的去了叶承觉的办公室找他,电话里叶承觉也根本没有告诉她发生什么事,心里没底。
景漾呼哧带喘地跑到叶承觉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大喘气地开口:“叶医生,您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刚才跑的速度太快,弄得她小脸绯红,像是颗熟透地大size苹果。
一个小时之前给景漾打电话的叶承觉,景漾现在才姗姗来迟,他问她说:“你从什么地方过来的要这么久?”
景漾对叶承觉解释说:“我去静安区那边了,回来的路上又堵车。”
她确实是以最快的速度狂飙回医院,本来是一路畅行,偏偏堵在下高架的出口,之间的油门加速,全白扯。
“我还以为你在宿舍,身体不舒服就不要乱跑,如果知道你在静安区,我也不会叫你这么远跑来一趟,你把最近查房记录放在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
景漾无语,叶承觉原来是要看她的查房记录,在电话就能说的事,非要她来跑一趟,这是折腾二傻子呢。
景漾开始犯起了大小姐脾气,没有给叶承觉一个好脸,她阴沉着脸开口道:“我现在去拿给您。”
叶承觉察觉出景漾的不高兴,态度也不怎么好地朝她解释说:“我以为你在宿舍,几分钟就能过来。”
景漾“哦”了一声,转身走了,要去自己的柜子里拿查房记录。
景漾气冲冲地出了叶承觉的办公室,眼睛没看路,和洛欢撞了个满怀。
洛欢手里的咖啡没有拿住,一下子泼到了她的白大褂上。
被弄得一身咖啡渍地洛欢,漂亮地五官上写着满满地怒气,“什么事,要这么横冲直撞地,走路不会看着点人?”
景漾也是不小心,她对洛欢赔不是说:“您把衣服脱下来,我送去干洗。”
洛欢依旧没有给景漾好脸,“用不着,实习医生就是毛手毛脚的,真是的。”
景漾都已经赔不是了,洛欢还是这么冷言冷语地,心想谁叫她没事总往叶承觉的办公室跑,撞到了也是活该。
一想到洛欢总是出现在叶承觉的办公室,景漾隐约嗅出一丝□□的味道。
猜想,莫非这俩人是夫妻?
不管真假景漾懒得去关心,她的师母是谁。
洛欢一进叶承觉地办公室,她就和叶承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