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跟瓦瓦同时住手,收了剑落到地上,咘咘立即上前说明了情况。
原与紫萱在一起的那个小仙娥名唤栩栩,原身乃苏夜黎饲养的一只百灵鸟,修炼成人形后便留在华琼殿伺候。因同为鸟类,与青鸟素来交好。她奉令将紫萱关入玄火炉,却实在不忍心看姐妹受那火刑煎熬,遂招来一只云雀,让它去找青鸟帮忙,请它下凡找夜黎神君回来。
青鸟速度快,亦善追踪,如今大约只有神君才能救得了紫萱了。
云雀出了华琼殿,直往凌霄殿飞去,刚好遇到准备下凡送信的咘咘。咘咘知此事耽误不得,立即动身下凡,所幸很快寻到了莫离。
莫离听说了紫萱的遭遇后,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纵然紫萱有错在先,可这处罚未免太重了。但夙媚儿是神君夫人,华琼殿的半个主人,手下人犯了错,她有权管教。如今神君重伤在身,实不宜动身回天庭,该如何是好?
瓦瓦听完咘咘的话后,愣了半天,回过神来后,问:“打碎琉璃盏就要被关玄火炉?”看向莫离,“你们华琼殿规矩如此甚严?”心有余悸,“还好我不是在华琼殿伺候,不然不知死多少回了......”
莫离辩解道:“从前并不是这样的。”
咘咘急道:“那玄火炉内盛满了幽冥玄火,常年不灭,紫萱乃木灵,灵力低微,她支撑不了多久,你们快拿个主意啊。”又道,“天后命我送一封急信,我得先走一步了。”
“你走吧。”瓦瓦道,“我们去找三殿下,看她可有法子。”
“好。”
两人匆匆回房寻找天婈,可天婈此刻却不在房间内。苏夜黎入睡后,她便出了西厢房,见月色正好,便沿着长廊向院子里走了去。
走到半路,遇到一棵古槐树,树后面传来一男一女低吟调笑声,看样子有人正在此幽会。
那古槐虽树干粗壮、枝繁叶茂,躲在后面不易被人察觉,但它毕竟是长在大道之上,常有人经过,那对男女胆子委实肥了点。天婈在心里赞了句世风开放,刚打算绕道而行,那对男女却互相拥着走了出来。
天婈眼风扫过去瞅了一眼,这一瞅当场愣住了。
那女子圆润饱满、五大三粗,正是有过一面之缘,并请她吃了四碟点心的白面馒头。她娇羞无限地挽着一个瘦弱的小白脸,两人贴的很近,不停地交头接耳,一点也没意识到有人正看着他们。
那小白脸唇红齿白、满面春风,看起来有些眼熟,天婈仔细一看,再仔细一想,瞬间被惊到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那小白脸竟然是那日设下迷阵预备调戏她的魔族王子,夙容!
夙容跟白面馒头紧密依偎着,互相深情凝视着对方,共同前行。直走到天婈面前,两人仍是你的眼中只有我,我的眼中只有你,即使察觉到有人堵住了路,也舍不得挪开目光看一眼,只挥挥手,“麻烦让一让。”
天婈不动。
夙容拔高声音又说了一遍,“麻烦让一让。”
天婈还是不动。
“你这人......”夙容不耐地抬起头,正欲发作,看见上次那位绝色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双腿莫名地一软,“仙女姐姐......”
白面馒头面色一沉,甩开他的手,“她是谁?”气愤道,“仙女姐姐!叫的这么亲热,你们什么关系?”又红着眼圈抽泣,“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可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不能辜负我。”
天婈眼角一抽,“你......你被他......得手了?”
夙容忙道:“你误会了。”
白面馒头哇地一声哭出来,“你怕她误会?你是不是想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是不是见她比我漂亮就不想要我了?”三连问之后,不待夙容回答,哭得更大声了,“呜呜,我娘亲常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果真不假。我就不该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就不该将一颗心托付给你,呜呜,我......”
天婈看着这么一个分量重的失足少女痛哭忏悔,心里生出三倍的同情来,正想寻几句话出来安慰她,夙容一把抱住她的脸,俯身亲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天婈再一次被惊到了,惊得目瞪口呆,惊得忘记挪开眼。片刻后,夙容放开满脸通红的白面馒头,双手努力伸直,环住她的腰身,柔声道:“媛儿,在我眼中你最美,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天婈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心想这夙容果然是风月场里的高手,说起假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这招倒是很管用,白面馒头立即安静下来,踮起脚跟搂住夙容,将下巴搁到他肩膀上,得意又挑衅地望了天婈一眼。
天婈甚是无语。
人家郎情妾意,她本不想再管此事,又担心夙容有什么阴谋,于是想了想,传音给夙容道:“我到前面那座亭子里等你,你尽快脱身过来,若敢不来......”
“一定来。”夙容传音回道。
天婈欣慰地提步向前走去,听到身后夙容哄白面馒头,“我会唤她仙女姐姐,是因为她的名字就叫仙女!”
天婈一脚踩空,差点跌倒。
亭子是座飞檐翘角的八角亭,掩映在绿树丛中,因年代久远,被风吹雨打得变了颜色,反而生出古朴的意味来,在月光下,显得尤为清幽雅致。
天婈约莫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有匆匆脚步声传来,她抬头一看,却是瓦瓦。
“殿下,终于找着你了。”瓦瓦眼睛一亮,“我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