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执笔的玉手,顿时被神焰烧的一片漆黑,一阵粉红色的烟雾,自白首的手中,蒸腾而起,消散在空气中,烛骨铭心的剧痛,使得白首本能的放手,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叫,惊出一身冷汗;
“嗯!啵!”
而埋头品香的莫离,听到白首的惊叫声,却鬼使神差的,领会错了其中的含义,只当是白首被自己挑逗的动了情,为了配合自己,才发出那样的叫声,顿时更加卖力的动作着,更加疯狂的求索着;
“嗡!”
被白首放开的白玉毛笔,并没有就此坠落在桌上,反而神奇的悬浮在虚空之中,光晕流转,瑞彩蒸腾,如同一条被惊醒的怒龙,在怒视着,身为九命狐妖的白首,将要进行审判和惩罚一样;
“嗡!”
白玉毛笔上,神光灿灿,仙威阵阵,流光溢彩之间,一个古朴的“镇”字,自白玉笔杆上,蒸腾而起,在虚空中凝结,极速显化,古朴玄妙的笔画,如同降妖除魔的符咒般,释放着绝世威能;
“啊!~”
白首再次惊呼出声,同时本能的退避,将埋在其胸脯上,胡作非为的莫离,一把推开,头也不回的逃窜了出去,回到房间内后,惊魂未定的白首,坐在铜镜之前,看着镜中一张狐狸的面庞,时隐时现;
“想不到那支笔,竟然真的是仙家宝物,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威能,若非我逃得快,恐怕会横死当场,相公说这支笔,是莫童献给他的,那莫童,只是一个书童而已,又是如何得到这等仙家至宝呢?”
白首心中疑云重重,轻声呢喃,忽然想起,已经有许多日,不曾见过莫童了,按说莫童身为莫离的书童,即便莫离已经成家,也不可能不在身边伺候,如今却是多日不现身了,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欲火蒸腾,兴致高昂的莫离,突然被白首大力的推开,大感扫兴的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一脸茫然的看着白首,逃跑似的夺门而去,在看看悬浮在半空的白玉毛笔,后知后觉的胡乱猜测着;
“娘子!”
莫离在门外叫喊,身为凡夫俗子,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白玉毛笔绽放出的异象,带着满肚子的疑惑,也带着神异的白玉毛笔,快步来到两人的卧房,想要找白首问清缘由,可惜,却被拒之门外;
“娘子!你怎么了?方才发生了何事?你可告知与我,若觉得为夫方才的行为不妥,我今后注意就是了,娘子你开门啊,不要不理我啊,娘子!”
房内,白首看着镜中,那长满白毛的狐狸面孔,和自己精雕细琢的娇媚容颜,不停的来回变幻,心中再次泛起莫名的情绪:不甘,愤怒,自卑,怨恨,恐惧,各种纷乱复杂的情绪,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一片焦黑的右手上,浩然正气和降魔金光,互相结合,威能倍增,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极速的消融着,自动护主的粉红色的妖力,心中纠结,情绪复杂的白首,自然不会给莫离开门,默不作声的,任其大声呼喊,依旧充耳不闻;
“嗡!”
门外传来的危险气息,让她得知,那害得自己,变成这般模样的罪魁祸首,如今就在门外,在她夫君莫离的手中,白首更是毫不犹豫的,小心翼翼的施展妖术,从里面将整个房间封困,进行自我保护,以免再受侵害。
苦求无果,心中莫名的腾起一股邪火,看着手中的白玉毛笔,莫离自然而然的,将一切的因果,都定在了白玉毛笔的身上,只觉得,这是一支有魔性的笔,害得自己娘子,不愿再见自己;
“哼!”
怒火蒸腾,越烧越旺,让莫离不由的想起了,将这支毛笔献给他的莫童,当下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带着满腔怒火来到柴房,看着血肉模湖,奄奄一息的莫童,愤怒的莫离,厌恶的冲他吐了口口水;
“啊!你这该死的畜生!都是你害的!你给我去死吧!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状若癫狂的,掰开莫童浮肿的嘴唇,将白玉毛笔,插进莫童的口中,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口中喝骂不止,发泄着心中,积郁的怒火,越打越疯狂的莫离,抄起一个木棍,朝着莫童,当头而下;
“嘭!”
一声闷响传来,温热的鲜血,崩溅了莫离一脸,将他本就狰狞扭曲的嘴脸,衬托得更加恐怖,配合着他那一身,因陷入癫狂而逸散出来的杀气,简直就像是,来自炼狱的索命恶鬼,令人不寒而栗;
“咔嚓!”
莫童头破血流,仍旧一声不吭,木棍应声而断,莫离气喘吁吁,看着自己一番毒打,居然毫无反应的莫童,打累了的莫离,指着口吐鲜血的莫童,愤怒的嘶吼着,同时高声怒喝着,向家丁护院下令:
“打!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他!给我打死他!打死他!我要你们,马上给我打死他!”
凄厉的嘶吼,在死寂的柴房中回荡,看着呆愣一旁,满脸惊容的家丁护院,浑身发抖,直冒冷汗,不敢动手,莫离见状,更加愤怒,踉跄着抬起脚,对着其中一人,一脚踹了过去,同时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废物!为什么不动手?难道本公子的话,你们没听到么?都给我上,打死他!”
这时,挨打的那个,壮着胆子,试探着开口提醒:
“公子息怒!不是小的不动手,而是,而是他,已经被公子您,给打死了!”
此时另一个,也壮着胆子,开口附和:
“公子!他,真的已经被您,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