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已是连续行了几日。
“首领!”月文轩身后,一黑衣人策马而至。“公子请您过去一下。好像有些事。”
月文轩扭头看了身后一眼,点了点头,手中缰绳一紧调转马头。刚行至贺寻所在马车旁,只见赶车之人不知何时已换成月如空执掌。两人相视一眼,月如空立刻将头低了下去,不再看向对方。
“公子唤属下何事?”月文轩微微叹了口气,不再理会,只是对着马车内的贺寻问道。
马车窗帘一掀,贺寻从窗口之处微声问道:“辛苦月首领了,我们已经行了七八日了,已经到了何处?距离目的地还要多远?”
月文轩答道:“回公子的话,咱们一行已经在皇城金陵境内,按照现在的脚程来算的话,约莫还有十天左右吧!”
贺寻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今夜便在金陵附近扎营吧。”
“是!”
……
“黄鹂巷口莺欲语,乌鹊河头冰欲销。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鸳鸯荡漾双双翅,杨柳交加万万条。借问春风来早晚,只从前日到今朝。“江南,苏州从来都是繁华的代名词。虽然经历了前些日子黑暗的时刻,但依旧磨灭不了它的荣光。
虽已经入夜,但停靠在岸边的风荷画舫依旧是莺歌燕舞。穿着各色衣衫,打扮的妖娆艳丽的女子,在通亮的灯火下与来往的行人们打着招呼,有些男子被其吸引进了画舫,有些则碍于身边之人只敢偷看几眼。
“唐公子~”红杉女子粉黛雕颜,青葱似的玉指端着酒杯凑到青年嘴边,嗲道:“再饮一杯,奴家便去招乐手过来。”
青年咧嘴笑了笑,伸手将女子搂入怀中,一张嘴,便将酒水饮下:“干嘛呀?难道是急着走?”青年看着女子笑道。
女子闻言,手指一戳青年胸口,幽幽道:“还不是怕你唐公子寂寞,奴家去招几个乐怜来助助兴。”
青年一把抓起女子的手,放在嘴边轻柔一吻道:“就你鬼点子多。”说完,便将女子放开,任由她离去。自顾自饮了一杯,青年又是无聊着看了看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心道:“这凌彦都回去好久了,怎么也不来个信,我一个人玩真是有些闷啊。”
青年便是救过凌彦的唐欢。要说唐欢此人也算得上是个另类,蜀中唐门向来行事诡秘,很少与外界接触,旁人穷其手段有时也难得一见他们的真容,但这唐欢,明明便是唐门弟子,却是不好好在蜀中走动,而是整日流连江南的烟花之地。若是问他这苏州城谁是最有名的人,怕是他答不出,但若是问他哪个苏州城中哪个姑娘最漂亮,保准他能给你说上三天三夜。
“唐公子!”身边女子款款走来,向着唐欢一礼道:“乐怜来了。”
“哦?”唐欢抬头一看,四五个同样打扮的女子抱着各式乐器在不远处坐下,手上不断调试着乐器。“那便先来首欢快的曲子。”唐欢摆了摆手,示意道。
一曲完毕,唐欢连连点头,这曲子虽是达不到大家的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境界,但已是极好的层面。“好听!赏!”唐欢睁开眼睛,扫视了一眼众人,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道。
身边红杉女子眼前一亮,连忙接过银票道:“谢公子赏!“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只是身后的乐怜向唐欢道谢。
五百两的打赏,对于她和身后的几名乐怜来说,已经是一次较高的收入,虽然其中大部分还要上交给画舫的“管事”但余下的钱也是足够她们的开销。相比其他人而言,这已经是极好的运气,有可以算得上’年少多金,出手阔绰的唐欢这样的老顾客,她们的日子过的也是不错,不必向其他女子一样要去陪一些脑满肠肥或是身上还什么油水的穷酸书生,最起码唐欢此人长得还是不错的。
“奴家再敬公子一杯。”女子想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好好!”唐欢拍手赞道。又是端起酒杯饮下。
几位乐怜也在红杉女子的示意下,依次过来向唐欢敬酒。有美女请自己喝酒,当然是来者不拒,一圈下来,唐欢已是喝了不少。
时间渐晚,画舫之中的客人也是稀少起来。
唐欢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看着已经趴在醉倒在桌上的红杉女子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便下了楼。
刚走了几步,唐欢倒是感觉腹中有些饥饿,今夜光是与女子喝酒聊天了,哪吃过几口饭食。略一思忖,唐欢便闲逛着走进了画舫后厨,因为经常出手阔绰外加来得勤快,画舫中的丫鬟,跑堂,管事之类的人物,都对这一个年轻人熟悉起来。一路上与几人打过招呼后,唐欢便开始独自找些吃食。
要说这开设风荷画舫之人必然是见过大世面,连其中的厨子也是手艺极好,在偷吃了几样美食之后,忽然不远处的房间之中穿出一阵嘈杂之声。紧接着便是画舫“妈妈”的叫喊声,唐欢诧异的向那处一望,本就是爱管闲事的性格此刻便开始催动着唐欢向前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唐欢轻轻推门一看,只见一名娇小女子正手持棍棒与几名画舫管事对峙。而她的脚边正倒着一名男子,像是已经被打昏。
画舫妈妈扭头一看来人,当即喊道:“唐公子来的正好,快帮帮奴家将这丫头捉住!?说着,人便向着唐欢连连贴近。
这女子已经四五十岁,要放在二十年前,唐欢还挺乐意,但现在只能连连后退:“慢着慢着。”唐欢一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