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不要在这里!”轻歌拥这銮风向一旁的草丛倒去,十分入戏的喊出这一句。
夙夜脸上一红,这一声刻意压低,装扮成男声的惊呼,竟让他身体不由自主的起来反应。一个姑娘家,怎么发出这种声音。
轻鸣院的守门卫士都自觉的把头转向一边,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被找麻烦。
院里的梦白,依旧悠闲的坐在摇椅上,听见远处传来的模糊声响。喝了一口茶,笑意更盛。
“我去救轻鸣院的人,你自己想办法脱身。”夙夜拿起銮风的令牌飞快的说到。
“不行。你不能去,你去了,你的太子之位不保。我们先脱身。你先走。”轻歌安排到。
夙夜已经见识了她的生猛机智,竟然十分顺从。
太子离去。
轻歌故意在草丛间弄出一些动静,又过了一会,起身捂着嘴,呜呜的哭着跑开了。
看得众侍卫菊花一紧,三殿下什么时候喜欢这种调调了。并且那小太监甚至是有些丑。
又过了两刻钟,才有人觉得不对劲,寻过去一看,三殿下昏迷在了草丛里。
夙夜和轻歌分头回到重华宫。两人都对坐在圆桌前,各带心事,思索着。
一想到夙夜此刻的处境都是因自己而起。轻歌心里就闷闷的。
“对不起。”轻歌说。
“说什么傻话,我一定要护你周全。”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他对俪嫔的承诺。
“你如果不是太子了,怎么能护我周全?”轻歌一针见血的说到。太子之位,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
“我不当太子,却可以当皇帝。”夙夜突然十分诡异的笑到。
轻歌愣住,这句话的含义非常多,可是她可以肯定,他说的就是她所想的那个含义——他要篡位。
“好,我帮你。”轻歌点头到。
“轻鸣院的人,你打算怎么办?”夙夜问。
“他们让公主陪葬,可是如果公主没有死呢?公主不但没有死,还被三殿下侮辱了。情急之下,刺伤了他。至于公主怎么会办成了小太监?自然是公主被皇帝掳走,被太子救下。太子把公主藏在了身边。”轻歌眉飞色舞的说。
“你这么不把自己名节当回事?”夙夜有些无奈。
“名节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轻歌故作认真的问。
“这个理由,很难让人信服。”夙夜瘪瘪嘴。
“关键不在于理由,而在于证据,我一个大活人,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们不需要全部真实,只要有一点真实的内容,被查证,就会变成全部都是真实的。”
夙夜若有所思的看向轻歌,没有对她的言论发表意见,冷漠的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又是怎么会的那些杀人的招数?”
眼前这个女人有着极高的政治素养和杀手一般的身手,他几乎都要不认识她了。
轻歌笑到:“你还真是后知后觉。”喝了一口水说到,“人嘛,总是要适应生存。”
“唔……”下一瞬间,轻歌已经被他扑倒在软榻上,她愣愣的看着她刚才做的圆凳和软榻之间足有十步的距离,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双手被他一只手钳住,压在头顶,两腿也被他的膝盖压得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弹。
“你……”
轻歌话还没说完,胸前一凉,已经被他撕开了胸衣。
“啊……”轻歌本能的尖叫起来。
夙夜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听着她袒露的地方,轻歌觉得浑身都快烧起来了。为什么他毫无预兆的就变狼人了?
夙夜看见她白皙的胸膛上,一个粉红色的朱砂痣,随着她的恐惧轻颤着,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轻歌又羞又怒的朝他喊道。
夙夜松开了她的手脚,还直直盯住她的胸前,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我还以为,有人假扮了你。”
轻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一颗极其细微的小痣,她自己从没注意过。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用破碎的布片挡住春光。
她突然回过神来,瞪眼问:“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痣?”而且还是在如此隐私的部位。他们里该不会早就……
看见轻歌眼中的惧色,夙夜拍拍她的头说:“想什么呢,这颗小痣你从小就有。我还帮你洗过澡呢,当然知道。你光屁股的时候还在我腿上尿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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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和其他时候的每一天似乎都一样,没有什么不同。每个人自己的轨迹上用力的向前奔。轻歌也不例外。只是今天,她的轨迹或许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或许也会让别人的轨迹发生巨大的变化。
轻歌在镜子前细细的描眉化妆,时不时的从镜子里和夙夜对望一眼,冲着他微微一笑。
“你真的要自己去?”夙夜担忧的问。
轻歌点点头,说道:“别担心。等我的消息。”
“你不要去,把这些事交给我来做,好不好。”夙夜紧紧的捏紧拳头,让她一个柔弱女子去独自面对这些,他真的不愿意。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你是我们的后盾。”轻歌看向他。
“好啦。”轻歌梳妆完毕,站起身来。对着夙夜挥挥手,说道:“我走了。先去打前阵,最后就要靠你了。”
轻歌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大步走了出去。
她轻车熟路的穿过小径,以最快的速度站在了轻鸣院前。
此时太阳已经落入山间,天色将明将暗。轻歌一袭飘然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