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陪我下棋。”夙夜已自顾自的坐在窗棂边的一张圈椅上。
原来这里早已备下了一局棋盘,一壶茶,香炉里还点了清淡的檀香,云烟缭绕。
梦白站在原地,眼神中含着点怯弱,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细声细气的说到:“殿下抬爱了,可惜奴才不会下棋。”
夙夜也不恼,说到:“可是我听说,你不但会下,而且下的很妙。”
梦白红润的嘴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说:“与殿下的棋艺相比,不过是雕虫小技。”
夙夜一把抓过梦白的胸前的衣襟,炙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愤慨的戏谑到:“果然是个美人。不如跟了我,如何?”
夙夜用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他细滑的脸。勾画着柔美的曲线。猛然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两名绝色男子,一黑一白立于窗边,眉目含笑,任熏风吹过,衣衫纠缠在一处。看似**温情的场景却是暗流涌动。夙夜唇上也噙着一丝柔和的微笑。倒是要看看这个梦白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正是因为他没有证据,才出此下策,以男子最不堪忍受的耻辱来逼迫梦白露出破绽。但凡他或者俪嫔有一点反抗,便能将他们治了罪。再不济,将他囚禁在自己身边,也能对俪嫔起到压制作用。
事实上,他确实查出了一点线索,可并没有直接指向梦白。
崔戴服下的助情药是问一个百花楼里名叫青黛的姑娘要的。这青黛姑娘与崔戴也算是老相识,平常一个月里这位“夜夜新郎”能宿在她那儿十多天。这药也是百花楼里常用的“**香”。奇就奇怪在青黛一听说崔戴之事,便投河而亡了。一说是害怕崔家迫害,可夙夜看来,多少有些杀人灭口的意味。
随后他又细细查了这件事情之中的所有关键点:
青黛,与崔戴相识已有三年。崔戴可以算得上是青黛的老主顾。而百花楼已经在此经营了八年之久,**官道都有涉及,无论上面政令如何,始终稳如泰山。
礼部尚书叶奉,三十八岁的老愤青,为官清廉,认事不认人,毫无腐化的迹象。
那三位宫女,是皇后娘娘挑的,定不会有错。
这样看来,每一点都如此自然,毫无破绽。这便是最大的破绽,如此干净利落又自然如流水的手段,不得不让人想到了那个当年名扬四海的禅寂。不能直接对俪嫔开刀,就只能拿她最宠爱的小太监开刀了。
“刺啦”一声,他眯起眼睛,撕开了梦白胸前的衣衫,露出了奶白一片肌肤。梦白还是一副含春带笑的模样,温婉顺从,倒是让夙夜有些失望。
夙夜端起一个小巧的酒杯,杯中盛着淡绿色晶莹液体,散发着丝丝甜蜜的花香,命令梦白:”喝了它。“
”这是?“梦白目光稍稍迟疑。
夙夜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只迟疑了一瞬,便从他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你不问问这里面是什么?“夙夜的笑容温柔而冷漠。
”问不问又如何,殿下让奴才喝,奴才不敢不喝。“梦白气若游丝的说道,眼神有些迷蒙的水汽,嘴唇因着喝下那一杯酒更加水润殷红。
”果然是个尤物啊。“夙夜用手指在他的纤细锁骨间缓慢的滑动,神情却有些冷漠,勾起如寒冰一般的笑容,说道:”你知道我最好奇什么?“
梦白被他略微粗糙的手指磨得浑身轻颤,一股热热的暖流如火一般在身体中游走。不由得紧咬住了嘴唇。抵抗着身体的异样反应。
夙夜将嘴唇轻轻贴近他的耳边,说道:”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太监呢。“说着,一把将他抱起,扔在软榻上,欺身而上。他一手牢牢抓住梦白的双手手腕,另一只手就要去剥梦白的裤子。
”夙夜哥哥。你关了门在里面做什么?“厚重的宫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娇丽的身影跳了进来。
轻歌径直走向躺着两人的软榻。一把掀开纠缠在两人身上的床幔,看到眼前的景象呼吸一窒。梦白衣不遮体的被太子压在身下,面色鲜红,神色如水,表情似乎有些……难耐?
只扫了一眼,她立马背过身去,捂着眼睛,用哭腔说道:”夙夜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吓到轻歌了。“
她其实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不愿承认,每次她叫他夙夜哥哥时,他眼中的冰雪就会融化。这样的微妙感情让她不知所措,因此总是刻意的去忽视它。如今,她有些卑鄙的利用了这份难以启齿的爱慕。
果不其然,夙夜眼神一滞,松开了梦白。
“来人。把这个**太子的小太监拖下去。”轻歌一脸怒气的朝门外喊到。
流槿飞快的窜了进来,答了一声“诺”,拖了梦白下床。
原来,流槿正在宫门外着急得原地打转时就碰见了前来串门的公主。公主了解事情经过之后便和流槿商量妥当一个闹,一个抓,把梦白弄出重华宫。流槿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公主感激涕零。
另一边,轻歌缠着夙夜殷勤的说道:“轻歌向来仰慕夙夜哥哥是个上阵杀敌大英雄,怎么能做出这样有损声誉的事来。这宫中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你的笑话呢。莫在糊涂了。不如把这个小太监交给皇后娘娘,将这事平息下去。”
轻歌想着,皇后的手段和夙夜不在一个级别,对手换成是皇后,便好对付一些了。
夙夜直直的盯着她自话自说,面色又如同坠入了冰河,被冻了起来。沉默了半晌,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