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院子里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就连正在打斗的众人也停了手。
容泽吃惊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的反应为何如此的剧烈,他笑了笑想来安慰她。
可她的眼泪却已经夺眶而出:“容泽你太残忍了。”
白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明明他只是在开玩笑,若是换做以前只怕她还会笑着说好,可是现在她却笑不出来,纵然她心里清明,知道这是个玩笑话,可她却无法将这件事当做玩笑来看,因为她真的很怕。
“你好残忍……”她只是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好像除了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容泽抱住她,轻声安慰:“好了,你莫急,我开玩笑的!”
“谁让你开这种玩笑了!”白芷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哭道:“你明知道我在乎你,还说这种话,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要气我?”
“没有,没有!你看我这么厉害怎么会死呢,我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容泽这话里隐隐的透着自傲,他说着给她擦了擦眼泪,那擦泪的样子认真又小心:“你不要动不动就哭,每次看到你哭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白芷气闷,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哭?还不是被你气的!”
容泽叹息:“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知道了,也免得你提心吊胆的。”
居然还想瞒着她,真的当她傻子不成,从她来到清谊观已经过去了五六年,可五六年间,她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纵然当初在东弗山,她亦没有将姚和杀容泽这件事联系到一起,她当真是太笨,太傻了!
还有姚,一个个都想着瞒着她,利用她,她当真那么好利用吗?
“容泽你还想瞒着我,我……我真的那么傻?就任凭你们随意哄骗吗?”
“没有,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这般担忧而已。”容泽轻声安慰,企图安抚她的暴怒。
“不希望我担忧?不希望我担忧你就该早些把这些事情告诉我!而不是一直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一想到那些危险离你那么近,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觉得自己好笨……”
“阿芷!”容泽打断她的话,用力把她搂进怀里,这个丫头能不能别这么傻,之前的事情并没有那么重要,和缓了声音说:“没有,你想太多了,我的阿芷一点也不笨,她其实很聪明。”
啊?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哄孩子,白芷瞪着雾蒙蒙的大眼瞪着他,一脸郁郁。
容泽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你放心,我那么喜欢你,自然要一直陪着你,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那么喜欢……她?
白芷被他忽然说出口的情话弄得有些呆,又看到容泽小心翼翼给她擦泪的样子,他莹白的指尖抚摸过她的脸,那指尖冰凉动作却轻柔的像在抚摸一件珍宝,只觉得心头生出无限的涟漪,又酸又疼。
白芷下意识的道:“容泽,你好像变了。”
容泽笑的柔和,温柔的样子好像可以融化冰霜:“哪里变了?”
“变温柔了。”
“当然,变化是人生常态。”容泽笑的更加温柔好看了。
白芷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用力咬着唇,硬生生忍着一口亲上去的冲动,暗道,白芷你真是太色了,不就是笑一个吗,谁不会啊,不能这么没节操!
可是容泽的脸眼神……也很奇怪,怎么那么的深情?
容泽缓缓的靠近,脸庞在她的面前一点点的放大,白芷不由自主的闭起眼,好像那些纷乱都没了,耳边只听到他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师父!”
白芷吓了一跳,慌忙睁开了眼,一把推开容泽。
回头一瞧,只见文墨正站在她身后。
他怎么悄无声息的就出现了!想吓死人吗?
容泽不悦的瞪了文墨一眼,似乎在怪他没眼力,直把文墨看得低了头,才说:“什么事?”
文墨道:“那个……姚来了。”
“姚?”白芷刚要有所动作就被容泽拽住了手腕。
容泽立刻又笑了:“是吗?他在哪?”
文洛正拦着他,师父要怎么办?”
容泽满不在乎的点点头,扔了张符纸在水里,那符纸遇水即融,居然幻化了一个容泽出来,看那相貌身材居然和他一模一样,没想到他幻化一个自己居然这么方便,难怪总是幻化个自己到处跑了。
那幻化的容泽一出现,就身体一飘飞向了大门的方向,看那身姿比容泽还飘逸几分。
白芷不禁揶揄他:“你幻化的这个挺不错的嘛,看他飘来飘去的样子好像比你还飘逸几分呢!”
容泽眉头微微挑了挑:“是吗?”
随即又叹道:“看来用普通的黄纸还是太轻了。”
“呃……”难道他只在意这个?姚来了他居然又幻化出来一个自己,莫非他觉得自己一人打不过姚吗?
“姚给你的压力很大吗?”白芷好奇的问道。
容泽不明所以的问:“为什么这样说?”
“要不然你为什么要再幻化一个自己?难倒不是因为你怕输给姚吗?”
容泽的表情很明显在说: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他!
那是为什么?白芷用眼神询问他。
容泽捂着唇,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说:“没什么,困了,不想陪他玩了而已!文墨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居然拖着她就往卧房的方向走。
“你困了你拽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