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算上武子瑜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武子行,二儿子武子德是一对双胞胎,算起来武子瑜才是长子。
可王若梅曾被休弃,武子瑜现在再回来认祖归宗,自然会引人不满。
容泽猜测,这可能就是这场灾祸的诱因。
白芷咧了咧嘴,古人孩子多,而且尊卑有别,这事还真有可能。
当他们到武家的时候,武家早已乱做了一团。
刚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一个蓝衣少年正举着扫帚追打一个人,另有一群人拦着蓝衣少年,可这蓝衣少年显然是练过武的,轻易的踢翻了旁人,继续追打那个男子。
那人被打的哇哇大叫在院中四处乱窜,一眼看到了容泽蹭的蹿了过来躲在了容泽身后。
容泽一把抓住扫帚的柄:“武大公子是想打死了他来个死无对证吗?”
原来是个人是武子行。
武子行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蹭的将扫帚缩了回去,抡圆了照着容泽打了过来,也不见容泽动弹,就见这扫帚到了他跟前便再不能前进半分。
武子行不敢置信,脸上闪过狰狞:“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话音落,举着扫帚又要打,容泽一手抓住:“这种东西伤不了我,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武子行与他抢了半晌,却抢不过,只能恨恨把扫帚一丢:“你弄这无赖到我们家里是做什么?想讹我们不成?”
“无赖?”容泽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已经被武子行打成猪头了,腿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扫帚,他一边摸着受伤的地方一边龇牙咧嘴,看上去确实不像什么好人!
武子行一指那男子,咬牙切齿:“他是鲁家的人,谁不知道他鲁三哥是个实打实的无赖?专门干写偷鸡摸狗的行当,你今日将他带来,莫不是想害了我们武家?”
面对他的指责,容泽不急不缓的道:“我究竟为何将他带来想必武公子你清楚的很!”
“我清楚?”武子行指着自己的鼻子尖,脸上是嘲讽,是轻蔑:“我不清楚!容泽别人都尊你国师,我看你也就是个不入流的江湖术士,说什么谊国最强的秘术士,实则根本就是个骗人钱财的江湖神棍!我们家的家事,不需要你一个江湖骗子来管,你若没事,还是请回吧!”
白芷沉吟片刻,暗道,武子行这话可不对,说容泽是江湖骗子不太准确,因为他从不骗人钱财,他最多就是骗人感情!咦?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
武子行这话如此难听,可反观容泽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轻轻一笑:“年少轻狂,情有可原,但我劝你仔细读读谊国的律法,我清谊观不止有监察之责,亦有审查之职,举国上下只要我想管,没人能阻止我。”
这话实在嚣张,但是白芷听着心里头莫名的舒坦,武子行这小屁孩还想跟容泽斗,活该被容泽说的面红耳赤。
此时武柯正巧被人从后院用一顶软轿抬了过来,身边还跟着王若梅母子,武柯道:“子行,不得无礼,还不退下。”
武柯训斥完了武子行又对容泽笑了笑:“多谢国师大人搭救,国师大人快屋里请!”
几人进了屋,众人依次落座,只有鲁三哥死死的躲在容泽身后不肯出来,似是怕武子行再打他一般。
武子行不屑看他一眼,冷笑了一声:“猥琐小人!”
话音落,就被武柯瞪了一眼。
武柯命人上了茶,这才笑道:“我听若梅说国师大人好心,不止帮我治伤,还不辞辛劳的为我等奔波,真是折煞小人了。”
容泽淡淡的道:“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谈不上什么奔波,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武柯一时也没想明白,但想着容泽已经是国师,无上荣光,说这话只怕是跟他客气,便笑道:“国师大人玩笑了,国师大人请喝茶。”
“喝茶不必了,这件事还是尽快解决的好。”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王若梅:“那匹千里驹我已经找到了。”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人表情各异。
“哦?它在何处?可还活着?”这武柯酷爱养马,虽被这烈马摔的差点归西,可心里还是盼着这马能活着。
容泽摇头:“幸好,它坠崖死了!”
众人一时无声,容泽也忒不会说话了,都死了还说幸好?
心疼在武柯脸上一闪而逝,但碍于这话是容泽说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赔笑。
白芷戳了戳容泽:“平日里嘴毒点就算了,你此时这样说,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么?”
“我说幸好,是因为它死时,胃里尚有残留的草料,我已找仵作为这马验了尸,发现它之所以会如此癫狂,是因为被人下了药了,有人在草料里喂了毒。”
“下药?”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一时面面相觑,猜测是谁竟做出这种事情。
秦氏急道:“是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害老爷?”
容泽要肉:“与其说他想害武老爷,倒不如说,他想害武子瑜吧?那马本是武子瑜骑着的,若非武老爷跟他换了,那摔下来的就是武子瑜了。”
秦氏看了一眼武子瑜,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似在暗自怪他害了武柯,声音缓了下来:“那……可知是何人下药?”
“这马匹身上的药叫癫狂散,服用之后便会出现莫名的兴奋,以致癫狂发疯,至于何人下药,就要问问他了!”容泽一指身后的鲁三哥。
众人将目光投向鲁三哥,鲁三哥瑟缩的容泽身后,不敢出来。
武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