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凉高山到汉安市,短短的二十公里路途中,有五个城镇,原本以为会血战一番的关玉涛惊讶地发现这五个城镇上的丧尸少的有点可怜了,直到他们和那些幸存者来到环绕汉安的兔江前,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彻头彻尾的绝望。
百米宽的兔江上,一号大桥只剩下了半截子残垣断壁,桥中央的桥面几乎全部消失,只剩下一些桥墩子还矗立在滔滔江水中,兔江的水从来没有干涸过,即便是枯水期,那深达十米的江水也不是他们能够泅渡过去的。
“我觉得。。。。。。我觉得我们该吃点东西了。”
“你是是认真的吗?我们现在被困在这样的鬼地方,后面还有一大堆来自盐井的丧尸在追着我们,你真的要在这样的地方歇息一下,吃点食物,好让自己成为他们的食物吗?”
丁艳玲醒来后,自知无法再做出任何改变,凉高山的破灭已经成为事实,索性撞开的东入口给了一小撮人生的希望,尽管这种希望并没有持续多久。
背后响起汽车马达的声音,站在江边的人们在确认现场没有任何船只能够让他们渡过这条大江之后,放弃了安然逃到汉安的打算,开着车折返回去,在后方的白马镇,还有一南一北两条国道,要么南下叙州,要么北上锦官,总比在四面环水却毅然孤立的汉安门口进不去来得好。
“这就是你们汉安人的风格,实在是闻名遐迩,汉安,一个四面环水的地方,一个来了就算想走也走不掉的地方!”
丁艳玲一脸嘲讽地盯着从一堆乱石头后面转过来的关玉涛,要死要活非要来汉安,现在好了吧,人家汉安已经搞得跟全境封锁一般,这样的局面,我看你怎么破?
“我在那边找到了一艘充气筏子。”
“我靠!”
和李智一副装嫩做小女孩欢欣雀跃的表情不同,丁艳玲满肚子的槽吐不出来憋的怪难受的,这个名叫关玉涛的神秘土豪,总是能够在合适的时候“发现”他们目前最需要的东西,这是。。。。。。
“啪!”
被人拍了拍肩膀,丁艳玲扭头望向一脸微笑的赵老太太,对于李智的这个神偷老妈,她说不上多大的恶意,在李智和她还没有公开决裂的那些日子里,她还得过老太太的照拂,上她们家蹭过几次饭。
“阿姨?”
“嘘,有些事情咱们心知肚明就行了,非要撕破脸闹个水落石出,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嗯,我知道了。”
褐色的充气橡皮艇在一台自发电打气泵的带动下很快就出现在乱石滩后面,关玉涛收掉打气泵设备,这就让这艘突兀出现的橡皮艇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偶然间找到的一样,尽管这艘新的亮瞎人眼的橡皮艇就这样随意地摆放在乱石滩上而没有被人拖走,显得有点不合常理,但管他呢,能坐船逃到汉安,这种好事,谁会闲的蛋疼去管船从哪里来的?
“搭把手,虎子,你现在可是这艘船上唯二的男子汉,像这样挥舞着船桨,别像个小娘们一样,嘿,我没说你。”
橡皮艇上的六人在兔江之中徜徉着,百米宽的兔江并不算很宽,但江水有点过于湍急了,他们花了足足40分钟才划到了河对岸。
“快看,河对面。”
把橡皮艇拖到岸边,河对岸,从盐井一路尾随过来的尸群也到了,他们这些长跑运动员们没有丝毫的停歇,不过现在,面对着宽阔的兔江,他们停下了脚步,就像遇到了什么难以逾越的障碍一般。
关玉涛摸出双筒望远镜,观察着不辞辛劳赶来送行的活死人们,站在江边的那些,好似觉察到了江水那奔腾不息的气息一般,探着脑袋翻着他们的白内障眼睛,用鼻子来来回回的嗅着,就是不敢跨入冬季的江水中。
“他们怕水,这是好事。”
“但不会持续很久,使用者,在食物更加匮乏,或者说寄主目标日益减少的情况下,这些畏惧水的病毒会找到再次进化的方向,他们遭遇情况越多变,进化的速度会越快,这就是为什么原本被称为蜀中要塞的汉安最后会因为过于依赖兔江的优势而从最大的优势发生崩溃而陷落的前因后果。”
“抱歉,我都不知道系统你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会自我思考了,对了,你想说什么?”
“杀掉高进虎,按照我们定下的计划,干掉所有的灭世者,拯救该拯救的,毁灭该毁灭的。”
“呕呕,对不起,我现在是在和谁说话,系统,杨静和,还是其他某个幕后首脑?你们在命令我?还是在教导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系统瞬间失声,关玉涛收起了望远镜,挥手说:
“走吧。”
汉安,久违的汉安啊,尽管才离开了不到48个小时,但给关玉涛一种就像离开了两个世纪一样的感觉,尤其是当一辆军用猛士载着六名士兵从沿江工事里冲出来将他们围住的时候,这种感觉,真的是有点十年不归家,归家人已亡的新鲜。
“盐井人?你们怎么过江的?”
戴着防毒面具,把自己包裹在套子里的军官坐在车里问道,这些士兵给关玉涛一种很不好的观感,他们的军装有点肮脏,站姿有点懒散,尽管看不到脸庞,但身上没有一点点身为执法者的威严,倒像是运气好捡着了军火的混子一般。
“呃,长官,我们在河对面发现了一条橡皮筏子,就扔在那儿。”
“过去看看。”
军官冲一个小个子士兵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