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虽看不懂底座上的字,但却明白这一尊金童玉女相所象征的寓意,一时忽然便想起长公主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说是倘若她怀了身孕,她是不会怪罪的。今日又派人送来这样的贺礼,是想证明什么还是……
玉奴在旁坐下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喜儿见状,便也渐渐冷静下来,一阵安静后,她才道:“姨娘,这如今该如何处理?”
玉奴已回过神来,她吩咐:“既是长公主殿下送来的贺礼,那便需得供着,摆出来吧。”说完又怕张扬,便接着道,“摆在我的寝房内即可。”
喜儿想了一想,点头去办。
转眼夜幕降临,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经过白日一事后,玉奴便有些魂不守舍,晚膳时亦显得心不在焉。
魏光禹见此,便搁下银筷,开口问道:“怎地了?”
安静的膳桌上,他忽然开口,玉奴不免惊了一下:“没、没怎地。”说着便帮他布菜,“将军趁热吃。”
魏光禹微微颔首,复又执起银筷,漫不经心的开口:“今日长公主府上来人了?”
玉奴愣了一下,轻声回:“嗯,是孙嬷嬷与邓嬷嬷……”
“都与你说了些甚?”他拿起酒盏,浅抿了一小口。
玉奴紧张的手心都快冒汗了,低眉顺目:“没有说甚,此番前来是为着……送贺礼。”
“贺礼?”魏光禹放下酒盏与银筷,展臂便将她揽入怀中,手上搂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口中似嘲非嘲道,“她倒是大度。”
玉奴偎在他怀中低眉敛目一阵,不知怎么地,忽然轻声开口道:“将军想她不大度?”问完她便后悔了,咬着唇低下眼帘,心中不由开始惴惴不安。
魏光禹用手摩挲着她凝脂般细滑柔嫩的小脸,渐渐的来到她小巧的下颌处,抬起来,凝着这张绝美的小脸,任他铁石心肠,也免不了柔情泛滥:“她大度或是不大度都与本将无关。”
玉奴轻轻点头,不敢再轻易开口,生怕自个又要说错了话。
二人心照不宣,之后的时间魏光禹亦未再主动提起。温香软玉抱满怀,一时喂她吃吃菜,一时喂她吃吃酒,看看她因为微醺而显得酡红的小脸,再看看她小鹿一般清澈勾人的水眸,软若水蛇的身子等等……倒也自在快活。
男儿强壮有力,龙精虎猛;女儿柔若无骨,鲜灵水嫩。二人正是感情炽烈,如胶如漆时,夜里怎能安闲得住,自是一番翻云又覆雨,坦诚相待,合为一体。
眼看着月上中天,帐帷内却一潮未平一潮又起,正是情浓之际,门外却突然传来鬼鬼祟祟之声。魏光禹瞬间便察觉,当是丫头趁黑听墙角,当即便怒不可遏:“何人在外?”
门外确实站着人,除却喜儿外,再有一个静摄堂的大丫头霜云。二人方才一直在犹豫,这会儿听见呵斥声,喜儿不得不开口回道:“回将军的话,是霜云姐姐来了,说是有要事与您禀报……”
霜云亦道:“望将军恕罪。”
魏光禹英眉一皱,他府上规矩森严,尤其是他身边的近侍,无一人不知他秉性与脾气,这个时候敢来打搅,可见是有要事。看了眼身下柔弱无助的美人,他忍下那股继续蹂.躏她的冲动,面色黑沉的下榻穿衣。
离开之前,他将绸被扯过来,覆在她曲线玲珑的娇躯上,又轻抚了下她香汗涟涟的小脸:“等着本将回来。”
玉奴体力不支,还未来得及应一声,便被浓浓的困倦之意包围住,一下睡了过去。
魏光禹心生怜爱,俯下身又吻了吻她的额后,方才离开。
打开房门,先是看了一下霜云,随后脚下不停,阔步朝外走去。
霜云紧追其后,追了一段路后,方道:“将军,萧侍卫在庭中等候。”
魏光禹点了点头,心下猜到大半:“你回去罢。”
萧寒已在庭中等候多时,一见他来,便恭敬行礼道:“将军,是殷……”
魏光禹抬手止住,眉头紧拧,面上神情令人难以捉摸:“备马。”
萧寒愣一下,随后飞快的朝西厢房看去一眼,略作迟疑后,应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