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启蹙了蹙眉,埋怨道:“我是因为知道有人跟踪,所以才不和你说话的。可是,你竟也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都不用我提醒你,就和我配合得这般默契。让我既松了口气,又心中着急,以为你是在生我的气呢。”
林宛轻轻一笑,摇头叹道:“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能感觉到那人身上的气息,并且还知道那人是谁。所以我才没有和你说话,甚至都没有和薇儿有过多的交谈。”
周天启心中一惊,疑惑地问道:“你知道那人是谁?那人十分小心,又蒙着面纱,连我都不知道那人是谁,你怎么会知道的呢?”
林宛抿唇一笑,点了点头,道:“那人是太后身边的金掌宫。”顿了顿,又解释道:“我和金掌宫接触过几次,第一次是在灵山寺,她当时的身份是倩女宫的金护法,黑衣黑巾蒙得严严实实,我只能记住她的身形和气息。第二次就是上次我进宫的时候,在后宫的小道上,与金掌宫狭路相逢,我非常确定,她就是那日的金护法。昨天晚上,从我们走进后宫开始,她就一直跟着我们,我能感觉到她身上那一种y寒的气息。直到你走后,我和青桐走进了玉琳宫外的小树林,她才离开。”
周天启点了点头,道:“玉琳宫外的小树林里,有玉妃身边的暗卫,估计金掌宫也是知道的,自然不会轻易走进去,否则若是被当作刺客捉住了,或是惊动了父皇,那她们可就不好向父皇解释了。”
林宛微微点头,重又趴回到周天启的胸膛上,过了许久,才低声问道:“天启,等琴心姐姐和慧心姐姐他们走了之后,我想去天竹居陪母亲和师傅过春节,可以吗?”
周天启一怔,想了想,有些为难地道:“可是,每年春节,父皇都会让我们几个皇子回宫里一起过年,我怕到时候走不开……”
林宛心中微凉,口中却无所谓地道:“没关系,我和琴心姐姐他们一道走,让大哥送我去天竹居,你不用担心。等过完春节,大哥会去天竹居接我,然后我再去东黎国给父王和母后拜年,再让父王派人送我回来。”
周天启不由皱眉,埋怨道:“原来你都已经想好了,根本就没有想要我陪你一起去。”
林宛苦涩地一笑,淡淡地道:“因为我知道,你去不了啊!”
周天启一时哑口无言,林宛是那么善解人意,那么知书达理,处处为他着想,从不埋怨,也从不无理取闹。
可是,他却并不觉得开心,也不觉得庆幸。他只感到心中无比憋闷,对林宛有深深地心疼,和浓浓的歉意。
他有时候甚至有些讨厌林宛的理智,他多么希望,林宛可以不顾一切地在人前对他表示爱意;他多么希望,林宛可以任性地向他提出各种让他为难的要求;他多么希望,林宛可以生气地质问他,是不是和陆曼婷发生了什么。
可是,林宛没有。她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也没的向自己解释,她为什么今晚会和西门玉清在一起。
周天启皱紧了眉头,终于忍不住道:“宛儿,你为什么没有问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陆曼婷会在我的寝殿里?”
林宛一怔,疑惑地问道:“难道不是她自己溜进去的吗?”
周天启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答道:“是的。”
林宛想了想,又问道:“难道你们今日在寿禧宫里,说的都是假话吗?难道你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吗?”
周天启连连摇头,急急地解释道:“没有,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今日在寿禧宫里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
林宛放心地弯唇一笑,道:“我相信你啊,所以,我还有什么可问的呢?”
周天启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道:“你一点儿也不担心我会对别的女人动心吗?”
林宛一怔,顿时心神大乱,颤声问道:“天启,难、难道你对陆曼婷真的动心了吗?”
周天启抬眸看着林宛惊恐的眼睛,不由心中大急,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我绝对没有对任何女人动心。除了你,我再也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宛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恐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对我如此放心,可是,我却不能对你放心,我总是担心你会对别的男子动心,总是担心我不够好,被别人比下去了。”
林宛听了周天启的话,这才明白过来,心中无比感动,暗暗自责。周天启如此小心翼翼地爱着自己,自己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感到受伤和委屈,让他感到愤怒和隐忍。
周天启见林宛的目光中满是愧疚,不由心中一慌,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纠结,拧着眉头,痛苦地道:“宛儿,我知道,西门玉清长得比我好看;我知道,他比我更有能力保护你,他在西陵国说一不二;我知道,他比我会说话,更能让你开心;我知道,他对你的感情也并不比我少;我觉得,他什么都比我好……”
林宛却突然笑了起来,投进周天启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等周天启的心跳稍稍平稳了,才松开手,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天启,你是这个世界上长得最好看的人,比我都好看;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保护我的人,因为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到死也不分开;你很会说话,每一句话都让我非常感动,让我死心塌地地爱着你,至死不渝;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