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闻言,回过头来,疑惑地看了林宛一眼,也没有多问,想了想还是回房去了。
林宛和宁无忧来到落英苑,见王琪正扶着周昌英在院子里走路,边走边细细地问道:“公主殿下,走路的时候,您的腿有什么不适吗?还有没有酸痛的感觉?”
周昌英又走了几步,感受了一下,才摇了摇头,答道:“没有酸痛的感觉,但是总感觉双腿没有什么力气,若没有你扶着,恐怕连走都走不稳。”
王琪却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公主殿下,您这么长时间没有走路,而且腿上经络也刚刚才疏通,没有力气是正常的现象。只需慢慢练习,就可以恢复如常了。只要没有酸痛的感觉,您的腿疾就算是已经去了病根儿了。以后只需小心将养着,就不会再复发了。”
周昌英高兴地点了点头,抬腿继续向前走着。一抬头,就看见了正携手向她走来的林宛和宁无忧。
林宛和宁无忧站在门口,听到了刚才的这段对话,也为周昌英感到高兴,连忙笑盈盈地走上前去,一左一右地扶着她练习走路。
周昌英握着林宛的手,关切地问道:“宛儿,你的病已经好了吗?怎么刚醒就跑到我这儿来了,快扶我坐下,别累着你。”
林宛摇了摇头,笑道:“师傅,宛儿已经没事儿了,和您一样,正需要多走动走动呢。再说了,宛儿睡了这几天,没有写字画画儿,手都已经生了,再不练练,恐怕下个月的太后寿宴上,真要给您丢脸了。”
周昌英却微微一笑,摇头道:“为师的颜面并不重要,只要你们都好好的,为师就算名誉扫地,也没有什么。为师又岂会在乎那些无谓的虚名?”
林宛满脸感动地看着周昌英,娇声道:“师傅,您对宛儿真是太好了,宛儿一辈子也舍不得离开您!”
周昌英回到轮椅上坐下,拍了拍林宛的小手,疑惑地问道:“宛儿,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要走了吗?”
林宛轻叹一声,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是啊,师傅,琴心姐姐快要到京城了,等他们来了,我打算请他们到林相府里去住,所以,我就要回去了。”
周昌英神情有些落寞,但并没有出言挽留,微微点头道:“宛儿说得对,这些日子没有握笔,是该手生了。走,我们去雾倚峰吧。”
冯掌宫推着周昌英向雾倚峰而去,宁无忧和林宛乖乖地跟在她们的身后,静默不语。
走进后院,周昌英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林宛,好奇地问道:“宛儿,你和启儿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能和我说说吗?”
林宛一怔,她并没有想瞒着周昌英什么,但是此事说来话长,她要从何说起呢?想了想,道:“师傅,您也知道,我母亲、玉姨和雪姨是闺中好友,所以,我小时候就经常随母亲进宫,与七皇子早就认识了。后来,七皇子和我哥哥先后去了封南城,都跟着我舅舅在平南大军中当兵,一起立了功,又一起回了京,他们可是生死之交。”
周昌英听了林宛的话,不禁点了点头,道:“你与启儿确实渊源极深,也算是天作之合。”
林宛继续道:“后来,皇上在宫中设宴为四国使臣洗尘,我也被邀请去参加。紫月公主在宴会上刁难七皇子和三公主,是我设计给他们解围,也因此得罪了紫月公主。”
周昌英点了点头,笑道:“此事我也知道一些,你那一次倒是大出风头,令皇上也刮目相看了。”
林宛抿嘴一笑,小脸微红,低着头道:“后来,有一次七皇子受伤,还中了毒,正好我也在宫里,小琪也在。是我带着小琪去看他,救了他的命。自那以后,我们之间就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和信任。他知道我身体不好,就教了我灵犀心法。就是前几日我昏迷后,他在我床前念了一夜的那段心法口诀。”
周昌英也知道林宛和周天启之间一定还有很多故事,但两个人之间发生的感情,和经历的事情却不一定都能讲出来。她点了点头,为难地道:“我看得出来,你们都用情极深,皇上应该也已经看出来了。但是,若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被太后、皇后,或是柳丞相知道了,启儿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林宛也沮丧地点了点头,道:“我们心里也很清楚。所以,此事除了可以信任的少数人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们也绝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什么,他本就外表冷淡,我又年纪小,所以暂时还没有人怀疑我们。可是,我担心,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
周昌英微微点头,道:“你心中有数就好,若是真的暴露了,也不必惊慌。我看得出来,皇上是站在启儿这一边的。皇上这一生,最爱的女人终究还是凤雪瑜,皇上对凤雪瑜充满了愧疚,对于他和雪瑜的孩子,我想,他是一定会尽力保全的。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还是要小心为妙。”
林宛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多谢师傅提醒,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周昌英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无奈地道:“皇上也不容易啊!当真受到皇上偏爱,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若是皇上过于保护启儿,只会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对启儿更加忌惮,更加怀恨,说不定会将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林宛苦涩地一笑,感慨道:“师傅,七皇子从生下来就已经是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生在帝王家,哪个不是好不容易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