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钱庄在大封国各地都有分店,虽然全国通用,但是从银票上是可以看出这张银票的来历的。因为每一张银票上,都会有发出这张银票的分店名字,和掌柜签名。
这些从左腾府中搜出来的银票和王刚交出来的银票,全部都是京城钱庄的京城总店发出来的,可以证明给左腾这些银票的人,一定是从京城来的。
而能够拥有这么多大额银票的人,一定很有钱,而且所图一定不小。否则,谁会花这么多钱去收买一个守城的副将,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去陷害一个守城的将军呢?那么,这个幕后主使所图的究竟是什么呢?
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千里迢迢从京城运来的,已经丢失了的军粮和军饷。
可是,当吴成拿起那块令牌,看到那令牌上面的字时,不禁皱起了眉头。一切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其中的复杂关系和惊天大阴谋,以及牵涉到的种种厉害关系,让人不愿深想,更无法继续着手调查。
吴成将令牌转交给身边的周天正,周天正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就又转交给了周天宏。
周天宏接过令牌,看着那令牌上的“柳”字,不由皱紧了眉头,轻叹一声,又将令牌交还给吴成,摇了摇头,道:“虽然这令牌上写着柳字,但并不代表真的就是柳丞相所为。柳丞相是二皇子的外公,乃皇亲国戚,应该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本太子认为此事还需进一步仔细调查,具体如何处理,还需上报给父皇定夺。”
周天正也点了点头,道:“大哥所虑,与我不谋而合。”
吴成见二位皇子意见一致,连忙点头,道:“好,下官回去后马上写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等候皇上的指示。”
周天正微微点头,站起身来,对身边的周天宏道:“大哥,天都快亮了,这里交给吴大人,你我二人先回府歇息吧。”顿了顿,又道:“等天亮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周天宏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三弟所说的是何事?”
周天正勾唇一笑,道:“大哥难道忘了?父皇交给我们的,最紧要的任务,就是找回丢失的一半军粮和军饷。”
周天宏轻笑摇头道:“三弟,这是父皇交给你的紧要任务,不是我们的。”
周天正哈哈一笑,道:“大哥有所不知,愚弟我忌妒大哥,有美在侧,独享轻闲。所以,在来凤鸣城的路上就已经上书奏请父皇,请大哥与我一起完成这个任务。父皇已经准了,命你我二人,在三日之内找回军粮和军饷。然后,你才能带着你的未婚妻,回宫大婚。”
周天宏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再陪你多留两日了。”说着,就已经站起身来,与周天正二人并肩向殿外走去。
吴成和邢德伍二人起身,率领众人,躬身相送,恭恭敬敬地道:“恭送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等周天宏和周天正走后,吴成又坐回到高堂上,拿起桌案上的另一个证物,仔细看了看。瓷瓶上的木塞虽然已经烧成了黑炭,但形状还算完整,并没有损坏。他小心翼翼地拔下木塞,向瓷瓶内看去,果然是还剩下一半的药粉,不由点了点头。
吴成抬眼看向林宛,道:“万二公子,请你来看一看,这瓶子里的药粉,是否就是欧阳将军所中之毒?”
林宛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走上前去,用手帕包着瓷瓶,接过来看了看,只见瓶内是一些黑色的粉末,和之前胡氏拿出来的假证物,也没有什么两样。不禁皱了皱眉,摇头叹道:“草民愚钝,看不出来。”
吴成蹙眉审视着林宛,也不知她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不想再参与此案的审理。不悦地道:“既然如此,万二公子请归位吧。”
林宛一言不发,对吴成躬身一礼,转身走了回去。
吴成一拍惊堂木,宣判道:“熊婆子,虽然下毒之事并非出于你的本意,但你也确有下毒之实,因此故,本官……”
“大人,且慢!”欧阳雨菲出言打断了吴成的话,大步走到熊婆子身边,一撩衣袍,双膝跪下,对着吴成,抱拳请求道:“启禀大人,末将认为,熊婆婆虽然被迫在末将的饭菜里下了毒,但是,也正是因为她只倒了一半的毒药,末将才得以活命。末将认为,熊婆婆虽然有罪,但也有功,功过相抵,大可不必再罚。”
吴成一怔,没有想到欧阳雨菲会替熊婆子求情,而且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了。
而跪在地上的熊婆子,见欧阳雨菲跪在自己身边,帮自己求情,顿时心中羞愧不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林宛惋叹一声,抬步走到欧阳雨菲身边,对吴成抱拳一礼,道:“大人,草民可以证实欧阳将军所言非虚。如果不是熊婆子只下了一半的药量,欧阳将军一定等不到草民来救,就已经一命归西了。草民也向大人替熊婆婆求情,请大人网开一面。”
吴成蹙眉看着林宛,没有想到连不想惹祸上身的万二公子,也会出言帮熊婆子说话。
邢寒见欧阳雨菲和林宛都在替熊婆子求情,想了想,也走了出来,道:“吴大人,晚辈可以证明,熊婆婆在我们太守府多年,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任劳任怨,从未做过一件错事。如今她虽有错,但也有功,况且欧阳将军如今已然无恙,大错并未铸成。所以,晚辈也恳请大人,饶了熊婆婆这一回吧。她年岁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