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恒大步向营地走去,走到营地门口时,却缓缓停下了脚步。 ???.?r?a?n??e?n?`o r?g
只见不远处,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灰袍男子从营地内缓缓走了出来。
走到近前,那灰袍男子对兰子恒微微躬身,抱拳道:“参见太子殿下。”
兰子恒压住心头怒气,微微点头,客气地道:“徐大军师不必多礼!徐大军师,这是要上哪里去?”
林宛和老兵一直躬身站在路边,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听到兰子恒称呼对方为“徐大军师”,林宛心思急转,想起之前赵峰武提起的一个叫徐诺的大军师,难道就是此人?那么,他是否就是曾经与卓伟新接头的那位“军师大人”呢?
正思索间,就听那徐大军师声音和缓地答道:“下官的书童被齐将军借去帮忙核查账目了,这几日没有个称心的书童帮忙研研磨,整理整理书册,实在是不习惯。故而,打算去寻一个识字又乖巧的小兵过来顶几天。”
兰子恒对徐大军师也十分客气,笑道:“齐将军这几日也是已经焦头烂额了,连徐大军师的书童也借了去。不过,素闻徐大军师的书童十分得用,想必齐将军也正因为如此,才来找徐大军师借人吧。”说完,顿了顿,又道:“徐大军师先去寻人吧,稍后到大将军的营帐来,有要事相商。”
徐大军师立即应道:“是,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先行,下官随后就到。”
脚步声渐远,兰子恒带着几个军官,渐渐远去。
“参见徐大军师。”老兵声音里有几分亲切,又有几分激动,似乎与徐大军师相熟。
“文伯,不必多礼。诺儿近来事务繁忙,也没去看您,您近来可好?”徐诺的声音里透着关心。
文伯的声音更加激动,颤声道:“诺、诺儿,我、我一切都好,难为你,还记挂着我……”
徐诺笑着摇了摇头,道:“文伯,当初如果不是您救助我和母亲,可能我们母子俩,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文伯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口中喃喃道:“你母亲……,唉……”话到嘴边,竟又咽了回去。
徐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注意到了文伯身边的林宛,目光定在她的身上,淡淡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宛怯怯地抬起头来,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摇了摇头,又低下头去。
文伯连忙道:“他没有名字,是个哑巴。”
徐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你听得懂官话?”
林宛又抬起头来,愣愣地点了点头,
徐诺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宛,温和地问道:“你识字吗?”
林宛惶恐地看了看文伯,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才放松了一些,羞涩地点头。
徐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从现在起,你就跟着我吧,专门帮我打理书房的事务。”
林宛目光一亮,满脸惊喜,连连点头。
徐诺又转向文伯,道:“文伯,我这几日正好缺一个书童,你让他跟着我几天吧,如果您舍不得,我过几日再送他回去。”
文伯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这孩子跟着我有什么好的?能跟着你,才是他的福气。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前两日,齐将军那儿失火,他救火时受了重伤,熏坏了嗓子,变成了哑巴。好在,命是救回来了,好些士兵连命都丢了。还剩一口气的,也都在伤兵营里等死。能活下来的,都是有福的。”
徐诺耐心地听着文伯絮絮叨叨,微微点头,表示同情。
文伯突然醒悟到自己话太多了,忙住了口,道:“人老了,话就多了。你是大军师,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去接着送饭了,这孩子就交给你了,如果不顶用,就给我送回来。”
徐诺微笑点头,恭敬地道:“文伯,好走。”
等文伯走远了,徐诺才对林宛淡淡地道:“跟我来吧。”说完,转身向营地走去。
营地很大,错落着几十个营帐,而且每一个营帐都很大,和赵峰武的大将军营帐差不多。
想必,南越的大将军营帐就在这里。为了保护洪穹大将军不被暗杀,才设下这么多一模一样的营帐,建得像迷宫一样。即使有杀手混进来了,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大将军营帐,绝对无法找到洪穹本人。
徐诺带着林宛在营地里穿来绕去,终于在一个大营帐的门前停了下来。
营帐门口的侍卫撩起了门帘,恭恭敬敬地道:“军师大人,大将军请您进去。”
徐诺点了点头,又转身对林宛道:“你就在外面等我,不要到处乱走。”说完,抬步向帐内走去。
林宛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又走到一边,找了个背风的地方靠着营帐蹲了下来,抱着腿,把头埋在双膝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营帐内,传出兰子恒的声音:“……派出去的人把整个驻地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兰子恒顿了顿,又道:“如今最担心的是,她若躲在暗处,谋划着在食物中下毒的话,就防不胜防了。那丫头来自药王谷,不会武功,但身上藏着不少毒药。当初抓到她时,她只穿了一件中衣,以为没有什么危险了,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把我的暗卫毒杀了,逃了出来。”
一个威严老者的声音响起:“徐大军师,如今我们的人质丢了,之前的计划都行不通了,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