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的弓箭手都是经过洪穹亲自挑选和训练出来的,准度和力道都不弱。
而周天启带来的三千羽林军也都是经过了战场的打磨,精挑细选才进入羽林军,又经过冯志刚和吴奇的筛选,跟着他们去了东黎国,又日夜兼程来到了封南城。这三千羽林军,经过了耐力和毅力的磨砺,早已今非昔比。
南越弓箭手射上城楼来的箭矢,都被羽林军的大刀和盾牌挡了下来。冲上来的南越士兵,也被从城楼上射下去的密密麻麻的箭矢阻住了前进的速度。
周天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城楼下的屠杀,见己方射向对方弓箭手的箭矢也都被对方的盾牌挡住了,不禁皱眉,沉声吩咐道:“着重攻击扛着木梯的那几个。”
“是。”弓箭手们齐声应道,矛头转向了那些扛着木梯往前冲的南越士兵。他们扛着木梯,没有盾牌遮挡,也无法躲避,中箭倒下后,再由身边的人接替。
不一会儿,城楼下的尸体已经堆成了尸山,那些向城楼冲来的南越士兵要从自己战友的尸体上爬过去,却更是难上加难了。
洪穹看着如此惨烈的战况,完全是一边倒的形势,抬了抬手,鸣金收兵了。
南越的士兵们迅速后撤,跑在后面的都倒下了,只有运气好,跑得快的士兵才撤出了弓箭手的射程。
城楼上一阵欢呼,周天启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笑容,但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等天黑了,还有一场恶战等着自己。
冯志刚和吴奇带着将士们在城楼上守着,小心防范。
周天启和慕容将军,以及几个副将走下城楼,回到营中商议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这一仗持久而艰苦,需要有一个完整而长远的规划。周天启毕竟经验不足,在这方面主要还是由慕容将军出谋划策。
周天启让隐魂将这里的战况,以及他们拟出的初步作战计划,回大本营去向赵峰武汇报。顺便再去林宛那儿报个平安,告诉她,短时间可能无法回营了。
当隐魂来到林宛的营帐时,天已经黑了,可是林宛的营帐里依然灯火辉煌。而且,在他之后,又有客人到访。
来人是金聪,之前赵峰武被找回后,长风就让他去封南城中给金大堂主和水大堂主报信,顺便看望他的双亲和祖父。
封南城中,凤祥客栈门外伫立着八个守城将士。原本门庭若市的凤祥客栈,如今却没有一个客人。
金聪满腹狐疑地回到了封南城分堂,也就是凤祥客栈后面的庄院。
院子里也十分安静,问了下人,才知道凤鸣城总堂来人了,金、水二位堂主和金老护法都在大殿与来人密谈。
金聪来到殿外,抱拳站定,朗声道:“属下金聪,奉少主之命前来,有要事禀报。”
“死小子,这里没有外人,还不快进来!”金老护法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金聪一听这话,马上换了张顽皮的笑脸,高声答道:“是,爷爷!”说着,就已经迈步走进了殿堂。
殿内,主座上坐着金老护法,左边是他的父亲金安寨和母亲水渺渺。右边是从小就非常疼爱他,和蔼可亲的电堂主严正。
金聪先是对着祖父金老护法下跪,大礼叩拜,接着又向自己的父母和严正行礼。
水渺渺柳眉倒竖,瞪着自己的儿子,咬牙切齿地道:“你还敢来见我?看你干的好事儿?竟然将童姑娘一个人丢在了凤鸣山上,如今她父母已经上了凤鸣山,说是要接她回去,你说,这如何是好?”
金聪低垂着头,怯怯地道:“娘,是阁主让我下山来帮少主的忙的……”
水渺渺气极,骂道:“你这个不孝子,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金聪向来最怕母亲,见母亲真的动了气,头垂得更低了,口中喃喃地道:“娘,孩儿知错了……”
金安寨见水渺渺还要再骂儿子,连忙岔开话题,问道:“聪儿,你说少主让你回来,有要事禀报,不知是何事?”
金聪趁机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禀道:“祖父、爹、娘、严叔叔,赵大将军已经被找回来了,可是腿受了伤,如今已经站不起来了。可是,有宛儿在,应该能帮赵大将军尽快复原。”
金老护法听金聪带来的是好消息,不禁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嗯,赵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顿了顿,又问道:“宛丫头呢?还在军营里吗?”
金聪点了点头,答道:“是,就是宛儿找到赵大将军的。宛儿被卓伟新一掌打下了万丈深渊,险些丧命。却没想到,因祸得福,竟然在崖底找到了赵大将军和雷叔叔。”
水渺渺被金聪的话惊得忘记了生气,脱口道:“快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儿?”
金聪见母亲问话,连忙绘声绘色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虽然这些事情他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已经从长风和风梧的口中得知了全部过程。
长风讲述时本就已经是添油加醋了,金聪更是自动补脑,讲得神乎其神。特别是讲到雪狼跳下悬崖救林宛时,简直是把雪狼形容成了千年狼妖。讲到周天启也要跳下悬崖去救林宛时,更是将水渺渺都感动得流下了泪来。
最后讲到,周天启和长风等人将林宛、赵大将军和雷神从封黎江底救出来时,大家紧绷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水渺渺看着儿子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禁嗔怪道:“让你如实禀报,谁让你添油加醋,在这儿讲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