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还说,即使他占领了北陈王宫,也只是暂时的。等夜狼部落和猎鹰部落赶到,再联合其他部落的首领,一样可以重新夺回他手中的那并不稳固的政权。
为了和路青山建立良好的沟通关系,林宛也说了一些自己在药王谷和南越国的经历。当然,林宛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半真半假、挑挑拣拣地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然而,林宛在这个过程中,也慢慢摸清楚了路青山的脾气,他是一个很情绪化,很自以为是的男人。他想要倾诉的时候,会对林宛推心置腹。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不管林宛说什么,他都不会答话。
所以,路青山就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山洞,林宛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林宛知道他此时出去,一定是去打猎了,心中还有些期待晚上可以吃到什么难得的野味儿。
等路青山再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可是,这一次,路青山不仅带回来了不少野味,还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路青山带回来的女人,林宛认识。不过,林宛易了容,所以,对方并没有认出林宛来。
当路青山将那个女人带回来时,那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可是,她的怀里却还紧紧地抱着一个大约一岁多的孩子。那个孩子闭着眼睛,面色十分苍白,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病了。
林宛的心不由揪了起来,蹙眉看着路青山,目光中满是疑惑,等着他的答案。
路青山有些犹豫,似乎并不想对林宛说出实情,但是,却又希望得到林宛的帮助。想了许久,才道:“这个女人是南越国前太子的太子妃陆曼婷,她也是你们大封国的人,不知道你是否见过?至于这个孩子,与这个女人倒是长得挺像,但是却不像我们南越国的太子,也许是这个女人和别人生的私生子。我在山下发现了南越国、大封国和西陵国的士兵,原本以为是来救你的。可是,后来,才发现,原来都是来抓这位前太子妃的。”
林宛一怔,惊异地问道:“陆曼婷是我们大封国的和硕公主,嫁给了南越国的太子兰子恒了。我当然听说过这件事情,却并没有见过她本人。但是,你刚说兰子恒是前太子,是怎么一回事呢?”
路青山轻哼一声,缓缓开口道:“也不怪你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的。南越国的越亲王兰子诺,勾结你们大封国的平王,率领平南大军,攻打南越国,一路所向披靡,直攻入越城。对外宣称兰子恒和洪皇后合谋,给南越国的皇上兰盛天下毒,栽赃嫁祸给越亲王兰子诺,并且囚禁了兰皇。所以,越亲王兰子诺才联合大封国的平王周天启攻入越城,救出了兰皇,将前太子兰子恒关入了大牢。不过,皇室的事情,谁也说不清,事实究竟是怎样的,谁也不知道。”
林宛心中大喜,原来周天启和兰子诺所谋划的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儿了。难怪陆曼婷会如此狼狈,带着她的亲生儿子,逃到了西陵国境内。
路青山见林宛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不由微微蹙眉。但转念一想,这也很正常,她作为大封国的人,知道自己的国家找了胜仗,自然是要感到高兴,感到骄傲和自豪的。
陆曼婷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人,观察了片刻,才虚弱地转向路青山,低低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又为何把我抓到这里来?”
路青山轻蔑地哼了一声,并不回答陆曼婷的问题,却又有些疑惑地问道:“陆曼婷,为什么南越国、大封国和西陵国的人都在找你?还惊动了西陵国的太子西门玉清?难道,你怀里的这个孩子,是你和西门玉清生下的野种吗?”
陆曼婷自嘲地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让路青山也摸不着头脑。
路青山见陆曼婷不肯说,也不再追问,心里想着,如果这个孩子是西门玉清的,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林宛起身走到陆曼婷的身边,缓缓蹲下,试探地道:“这位姑娘,我叫周婉心,也是大封国的人,是一名大夫。我看你和你的孩子好像都生病了,能让我帮你们看看吗?”
陆曼婷仔细打量着林宛,蹙眉想了想,才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请求道:“周姑娘,这孩子已经昏睡了大半日了,你帮我看看,他是饿了,还是病了?”
林宛看向陆曼婷怀中的孩子,果然是小石头。林宛的心里顿时便想起了那个从生下来就多灾多难的孩子,林宛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让小石头的身体慢慢恢复健康。可是如今,才半年不见,陆曼婷怀里的小石头,竟又变得瘦小而病弱了。
陆曼婷见林宛看着她怀里的孩子,目光中满是心疼和悲悯,不由心中一慌,急急地问道:“周姑娘,我的孩子他怎么了?他病得很严重吗?”
林宛轻叹一声,也并不答话,将手指轻轻地地搭在了小石头的手腕上,为他诊起脉来。
过了一会儿,林宛眉头微蹙,缓缓收回手来,轻轻摇头,低低地叹道:“这可怜的孩子,受了很严重的风寒,而且,应该有很久没有进食了吧?”
陆曼婷心疼地流下泪来,喃喃地哭诉道:“从今天早上,进入这座大山开始,他就一直昏迷不醒,不吃也不喝,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宛自然而然地接过陆曼婷怀里的孩子,起身走到路青山生起的火堆旁坐下,对路青山低声恳求道:“路大将军,麻烦你把中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