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雪怔怔地站在原地,气得小脸都白了,眼见西门玉清和林宛等人就要走远了,口中才忍不住低低地唤道:“太子殿下……”
然而,西门玉清、林宛、上官云和靳若心已经渐渐去得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到,总之谁也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人回头去看一眼楚楚可怜的白清雪。
白清雪气得浑身发抖,双眼通红,面部神情因为极度扭曲,而显得有些狰狞,胸口剧烈起伏着,对林宛和上官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她们的肉,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深深地体会到,比厌恶和鄙视,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无视。
午时前,西门玉清、林宛、上官云和靳若心回到了宛心殿,暖心接过西门玉清手中的菜篮子,送去了厨房。
林宛、上官云和靳若心忙了一早上,早已累得香汗淋漓,便各自回房去沐浴更衣。西门玉清坐在水榭中,赏景、饮茶、吃糕点,等着她们换好衣服出来吃饭。
午膳摆在水榭中,知道西门玉清来了,暖香又特别加了几道他爱吃的菜。不过,大家最喜欢的还是林宛、上官云和靳若心今日从菜地里摘回来的青菜,最是新鲜滑嫩,非常爽口。
吃完饭,西门玉清回御书房去处理公务,林宛、上官云和靳若心各自回房去睡午觉。
林宛好久没有这么大的活动量了,累得精疲力尽。不过,心情愉悦,身体疲累,反而睡得又香又沉。睡眠质量好了,醒来的时候,便更加精神百倍。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林宛每天早起,和上官云、靳若心一起去菜地里干活儿。不仅可以锻炼身体,令她心情愉快,还可以满足大家的口腹之欲。
西门玉清如果下朝比较早,也常常会去菜地里帮忙,然后到宛心殿里去蹭一顿午饭。晚上,若是奏折批阅完了,也会去宛心殿中,和林宛等人在水榭中一起聊天、赏月。
日子过得舒心又闲适,便如流水一般,让人感觉过得特别快,留也留不住,一去不复返。
转眼又快要到月底了,宛心殿里的众人,表面上强颜欢笑,不会让林宛感受到任何异样。可是,每个人的心里,却无比忧虑,仿佛笼罩着愁云惨雾一般。
为了林宛的安全着想,最近几日,上官云和靳若心已经不带林宛去菜地了,让她安心在家里多休息,多看看书。等上官云和靳若心从菜地里的回来,便会去林宛的房间陪她说说话。并且,会想出各种法子让她心情愉快,不让她忧虑、激动。
林宛并不反对这样的安排,乖乖地配合大家,她也希望这一次能够安全地度过每月一次的劫难。
这一日傍晚,林宛和上官云坐在水榭中饮着茶,听着靳若心抚琴,欣赏着落日的余辉,湖水轻轻地荡漾,柳条轻轻地摇曳,风儿轻轻地拂过。
靳若心坐在湖边的树荫下,专心的抚着琴,竟没有发现她身后的大树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满含深情地看着她,听着她的琴音,思绪仿佛已经飘远。
一曲弹罢,靳若心抬起头来,淡淡一笑,正要起身向水榭中走去,却一转身,便发现了早已站在自己身后的白衣男子。
那男子似乎刚从动人心弦的琴音中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靳若心,目光有些呆滞。
靳若心却一见到那男子,便不由眼前一亮,展颜一笑,欣喜地道:“长风,你怎么来了?你来了多久了?”
长风温柔地一笑,上前拉着靳若心的手,一边向水榭中走去,一边轻声答道:“来了有一些会儿了。好久没有听你弹琴了,所以,舍不得打断你。”
靳若心莞尔一笑,嗔了长风一眼,道:“你想听我弹琴,还不容易吗?只要你来,我随时都可以弹给你听。”
长风轻笑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和靳若心一起走进了水榭,坐在了林宛和上官云的对面。
林宛微微蹙眉,有些担忧地问道:“大哥,江南钱庄那边事情,如今正在紧要关头。你这个时候亲自跑来一趟,难道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长风摇了摇头,劝慰道:“宛儿千万别胡思乱想,我就是怕你想得太多了,才会亲自跑这一趟的。”说着,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递到林宛的面前。
只见信封上写着“宛启”两个大字,那笔迹林宛十分熟悉,正是周天启亲笔所写。
林宛从信封里抽出两张纸来,展开来细看,才知道这封信是周天启在闭关练功之前写的。
信中主要是说,周天启这次回到凤家村之后,见到了凤翔宇和凤百江,听凤翔宇讲起了二十年前的事情,才知道原来当初凤翔宇身受重伤之后,也同样经历过武功全失的情况。
当时,是凤百江陪着凤翔宇一起闭关,帮助凤翔羽恢复功力,并且还帮助他一举练成了凤武重生。
所以,周天启让林宛放心,他一定会尽快恢复功力,回到林宛的身边。
写完这封信之后,周天启便和凤百川一起走进了凤别山中的一个密洞之中,日以继夜地苦苦练习。
林宛看完信,眉头微蹙,抬头看着长风,疑惑地问道:“大哥,这封信为什么现在才送来?而且,是由你送来的?天启呢?一切都顺利吗?他什么时候能够出关?”
长风深深地看着林宛,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解释道:“宛儿,原本这封信早就应该送来的,可是,天启入关之后,老族长又告诉了我一件事情,让我知道天启闭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