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安置这些军户成为了必须要解决的事情,内阁对于这件事情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李国普心中也有想法,便开口说道:“皇上,删减下去的军户,朝廷应予安置,不过此事还需慎重考虑,微臣提议,应召见内阁所有的辅臣在御前共同商议,兵部尚书袁大人也应在列。”
朱由检点了点头,他知道这种事情一定要慎之又慎,若是给这些军户的补偿与安置让这些军户心中不满,也是一事端,可若是给予的过多,无形中又形成了朝廷的负担。
“应李国普所请,两日内阁辅臣,袁崇焕等人与朕一同在乾清宫商议安置删减军户的大政。”
“遵旨。”黄立极等人开口说道。
朱由检又与郭允厚谈论了一些军需司的事情,便让众人尽皆退下。
已是深夜,开封府大门已关,一名来自京师的士兵骑着快马疾驰而来,停在了开封府城下。
“快开城门。”这名兵士冲着城墙大喊道。
城墙上一名守城的小将看着城墙下的兵士,喊道:“现城门已关,不得命令不能私自打开城门,你明日在入城。”实然开封府这两日的气氛都不对,平日里,若是说些好话,也能把城门打开,不过知府的命令刚下,守城的士卒也不敢擅自打开城门。
“大胆,我身上背负着军需司的购粮文书,要第一时间交到开封府知府吴可信手中。”这名兵士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五城兵马司的令牌举了起来。
听到是京师的人,还是军需司的来客,这名守城的小将不敢耽搁,立马下令打开城门,这么痛快的打开城门,当然也有着吴可信的命令,若不是这般,从京师来的这名兵士如此趾高气扬,说什么也要为难他一下。
兵士入了城门后,也不下马,拉住马缰对守城的士卒说道:“你们谁能把我带到知府吴可信那里去。”
这个时候,刚刚说话的那名小将下了城墙,对着这名兵士道:“我带你去。”说完后对着身后的士卒道:“你给我签一匹马来。”那名士卒得到命令后,便下去牵马。
等候一会儿,士卒牵马过来,这名小将翻身上马对着京师来的兵士道:“你随我来。”
两人两马在开封城内行至大半个时辰,便到了吴可信的府邸。
不过已是深夜,吴可信的府邸大门紧闭,两人翻身下马,守城小将上前拍了拍大门。
等候一会儿,一名仆人把大门打开,看着门外的两人道:“知府大人已经安睡了,若是有事,明日再说。”
守城小将开口道:”你去通知知府大人,京师军需司来人,他便会召见的。”
这名仆人一听竟是京师来的人,脸色一变,道:“二位在此稍后一会儿,小人这便去通报。”吴可信早就交代,军需司的事情要第一个通知他。
这名仆人没有说谎,吴可信确实已经睡着,不过这名仆人却把他叫醒,告诉吴可信京师来人了,吴可信立马让仆人邀请来人去前堂守候,并立即起身,也顾不上妻子的埋怨,穿好衣服后,便走向前堂。
当他到前堂的时候,来自京师的士兵正在前堂等候,吴可信从京师来的士兵手中拿到了军需司关于购粮的文书,迫不及待的打开观看,这购粮文书就是一本书,上面不仅有开封府的购粮数额,所有在名册之上的购粮地的购粮份额都在这上面,这也是朱由检亲自下旨办的,不仅让官员清楚自己辖区内要购买多少粮食,其余地方的购粮份额也让他们清清楚楚。
吴可信让人带着京师来的士兵下去休息。
坐在前堂中的吴可信拿着文书,一页页的仔细观看,他找到了洛阳,与开封府购粮的数额对比一下,竟然比他们少了许多,心中有些不喜。
再看看其他的地方,发现比之南方,河南境内的两处购粮地成了笑谈,两江共要大米十二万石,换做现代的衡量法,便是四千五百万斤的粮食,河南洛阳要三万石,开封府却只要一万五千石,这让吴可信十分不舒服,虽然比不了两江等地的富庶,但比之洛阳,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朝廷定额一万五千石担粮食,这让吴可信十分不舒服,他决定要增加,他要把粮食定额到三万石,甚至要超过洛阳。
不过吴可信却不清楚,这军需司所拟定的数额是根据各地产粮情况所定,即便有些瑕疵,上下差距也不大,可吴可信心中却想,即便自己完成额度,那皇帝也不会对自己有多大的印象。
心中下了定义的吴可信,第二天一大早便就去了知府衙门,急召了知府衙门的主簿,拿着田地的分布一笔笔算账,吴可信寸步不离,连午饭都没有吃,等到下午的时候,主簿们便把吴可信拟定的三万石粮食全部摊派到前几日在购粮文书上签字的一百一十三名地主乡绅的身上。
最多的一位竟然被摊牌了五百七十六石,最少的也不低于一百石,拟好章程后,吴可信下令,让兵士上门催粮。
兵士在知府衙门的催促下,拿着他们签过字的购粮文书,上门催粮。
有的乡绅,看到兵士前来催粮,把大门紧闭,不理兵士的叫喊。
也有些胆小怕事的乡绅开门开门把兵士迎了近来,看到数额后,虽然肉痛,但还是表示十日之内定把粮食送上,至于能不能拿到购粮的银两,他们也不愿多过问,只想着能从这件事情中抽身而出,永远也不要再与官府打交道。
等到晚上的时候,去的兵士都回来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