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冲过来了,好些人脸上蒙着布,但是一股彪悍之气扑面而来,莉娘心中愤怒不已,这些人定是私军,可也是用国家的资源培养出来的武装力量,公器私用,还用来谋害朝廷命妇,这家人真是狂妄到了一定境界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些人是宋家的私军,没有关系,咱留两个活口,肯定能问出来。
有段时间没打架了,莉娘也是兴奋得手指轻微颤抖,暴风剑法加上飞云步,简直就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在飞舞,在旋转,也是一个大杀器,无人能阻挡她的脚步。
魔刺所到之处,匪徒纷纷倒下,完全没有一合之敌,莉娘的勇猛彪悍,叫自己人都看傻了眼,待那匪首觉得不好时,他这一头的人已经倒下了大半,而莉娘甩掉剑上的血珠,冷森森的目光正看向他这个方向。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匪首哆嗦着嘴唇,带着绝望高喊:“开枪!开枪!”
枪?什么枪!
危机感突然从心底冒出来,莉娘继而大喊:“趴下!”顺手就把身边的张乙一巴掌拍到地上,张乙张着嘴巴,脸上全是大写的懵逼。
枪声大作,子弹射到车厢板上,炸开一个个小洞,池娘子和秋月发出低低的尖叫,随即很快便捂上嘴巴,不想让主子为她们分心,这是在莫家养成的好习惯,帮不上忙也不能帮倒忙啊。
“火器!鸟铳?”莉娘飞身而起,朝着冒烟的那片树林移动,张乙急忙跟上。
张乙知道这种鸟铳有个极大的缺点,就是填充火药速度慢,利用这点时间可以做点什么,然而夫人是怎么知道的,世子爷和她说的?难道闺房之中也可以此为乐吗?世子爷真神人也。
如果莉娘有读心术,一定要再把张乙拍个大跟斗,想什么呢这是。
躲在山上的火枪手只有五个,这年代火器不好弄,好的火器更不好弄,这家人能在家丁(私军)中培养出五个枪手,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莉娘如一只大鸟般飞到,枪手们匆忙迎战,把鸟铳当成武器砸向莉娘,但这些在魔刺面前都是渣渣,银光一闪,鸟铳变成了两截,火药散了一地,枪手们惊呆了,其中一个率先往后跑,其余四个也四下奔逃,他们自认自己的身体没有鸟铳结实。
慌不择路啊,其中一个枪手正好跑向张乙的方向,他狞笑着挥出长剑,收割了一颗大好头颅,继而追向另一个枪手。
修习正经内功之后,张乙的战斗力暴涨啊,虽说比不上夫人的一根手指头,可今天也是表现非凡了,不消几步他就追上一个将之砍倒,没有了鸟铳的火枪手,那就是毫无反抗之力的靶子。
他颇有些自得地四下张望,发现官道上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而他家夫人,他家夫人……
莉娘甩剑入鞘,动作干净利索,完了笑眯眯看向张乙,“发什么呆呀,可是心上觉得不好?想吐或是想晕?”
“你不会是第一次杀人吧?没关系,我不笑话你,当初还在小弯村的时候,强盗闯进莫家,月黑风高的,我也不知怎么下的手,后来天亮了看见满院子的血,就觉得头晕,晕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你要是感觉不好,就在这里休息,不要下去了,一会完事了我再喊你汇合。”
被安慰了,还被误会了,张乙嘴巴张了张,竟无言以对,他默默地跟随夫人下山,把四处逃窜的匪徒一个一个宰杀干净,夫人真真就叫人留了两个活口,其余的全杀了。
张纺靠在车厢上直喘粗气,手臂又酸又软,有点抬不动,再看夫人,没事人一样,活力十足地吆喝大伙儿动作快点打扫战场,尸体全搬一边扔树林里,别让过路的百姓看到害怕,该搜身的搜,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就把银子给哥几个分了。
张乙清点人头,发现少了个匪首,闷闷不乐,莉娘还安慰他:“没关系,跑了就跑了吧,就当免费送信的,回头报告他家主子,保准吓不死他们,再说我记住他的声音了,下回再听见就能认出来。”
案发现场处理好,队伍往前走了一段,上到坡头,闻不到血腥味了,莉娘让大伙停下休息,分钱,这年代人穷,也没有银行,一点点银子存钱庄还得交保管费,所以很多人尤其是官兵都喜欢把财产随身携带,这一搜身,可不就搜出好多钱,足足一百五两还有多,莉娘一开口就叫全分了。
十个侍卫,加上张乙张园,连池娘子和秋月都得了一份。
两个女仆不要,不好意思嘛,全程躲着,没出一分力气,竟还分钱了,没这个道理。
张乙和张纺嘀咕几句,便拿了两份银子过来扔车上,“兄弟们都说了,不帮倒忙就是帮了大忙,这点钱就收着吧,回去买衣裳买首饰,给自个压压惊。”
秋月看向主子,莉娘笑着点头,“他说的有道理,收下吧。”
两个女仆这才各拿了一份银子,张乙就笑起来,“夫人,咱们这就启程吧,往前边赶一赶,如果还遇不到张甲,那便兵分两路,张纺带一半人去县衙报案,咱们就拐道儿去新柳庄。”
“成,听你的。”莉娘点头应下,张乙便把车门关上,吆喝大伙动身,那两个活口就用绳子拴到张纺的马屁股后面跟着跑。
到了岔路口,还是没有张甲的身影,队伍一分为二,莉娘先去新柳庄等消息。
到了新柳庄的地盘,山野间明显有了变化,别的地方到处荒芜一片,这里却是绿草如茵野花绽放,一派春天的好景致,连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