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此时在西城已经站住了一片七八丈长的城墙,他们紧紧的靠在一起,用盾牌抵挡守军射过来的弓箭,抵着守军向外推去,想要进一步的扩大他们的地盘。
典韦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冲进阵中,他一戟快过一戟,两手舞动不停,三两招就将前面的几名西凉军手中的盾牌敲碎,跟着一戟横削,将好几名士兵拦腰斩为两段,鲜血喷洒在他的全身上下,典韦丝毫不以为意,还兴奋的伸出舌头****了一下,接着有如一辆人形坦克一般,冲进敌阵,他的短戟在这种贴身肉搏之中最是合适,西凉军士兵手中没有长兵器,都是一些几尺长的横刀和一面小圆盾,携带长兵器没办法快速的登城。
典韦犹如杀神一般带领着守军迅速将西凉军重新赶下了城墙,数十名士兵一起用力,将这架云梯的倒勾敲开,喊着号子将它推翻在地,连同云梯上数十名西凉军一起摔得粉身碎骨。
如此同时,城头上数十口盛满煮沸了的滚油的大锅一齐被士兵们推翻倾倒,霎时间,城头上犹如挂了十几条瀑布一般,一道道黄色的油线飞溅而下,落在城下西凉军的身上,顿时发出一阵“滋滋”声,西凉军数百名西凉军士兵被烫到面目全非,张口厮喊,滚烫的油汁顺着他们的铠甲的空隙附上了他们的皮肤,士兵们痛的满地打滚,一些士兵叫喊着想要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甲,只是进了油之后的铠甲变得十分光滑,一时半会难以解开,但是身上的那种炸裂般的疼痛却让他们一时根本难以忍受,一些士兵忍受不了这种痛苦,甚至是拔刀自刎,这种场面和这一幕恐怖的场景让西凉军众人都胆寒不已。
在远处观战的郭汜心中微微有些诧异,守军的顽强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似乎对方早已准备妥当,就等着自己主动来攻,想到这里,他想起了那支一直游弋在自己大军周围的骑兵,对方的用意很明显,是想要利用这支骑兵来给他施加有形的压力,让他不敢全力派兵进攻,可是在如此强度的防守之下,如果不全力进攻的话,只怕是很难敲开对方的城门,郭汜眯着眼睛,将注意力放在正对着城门的那一支缓缓移动的士兵上面。
这支军队的移动速度明显要比其他西凉军更慢一筹,他们人数超过三百人,外面有两百面盾牌组成了一个长长的盾墙,护住了里面的士兵,而在他们的中间,一百名士兵喊着号子一步步推动那具巨大的攻城锥。
这具攻城锥是由一颗四五个人合抱才能抱得下的千年大树制作而成,攻城锥重达近万斤,前面包了一层厚厚的铁皮,以作破城之用,由于树干太粗,加上重量太重,即便是一百名士兵也难以抬动它,所以士兵们只能将它放在地上,用四百多面盾牌垫在下面,然后缓缓的推动前行,这具攻城锥此时距离城墙已经不足三十步,谁都知道它将是城门的最大威胁,因此守军皆向它放箭,想要杀死推动他的士兵。
“给我打掉他,不能让他们靠近城门!”
周仓一边和登城的西凉军厮杀,一边指挥者石砲部队想要摧毁这具攻城锥。
李二满头大汗,操作着石砲对准了对方的人群,这具攻城锥太大太坚固,别说是石砲了,就连最大的投石机也不可能摧毁它。
“嘭!”
一块三十余斤的大石砸在了西凉军人群之中的盾牌上,砸开了好几面盾牌,但是却并没有对西凉军造成太大的伤亡,他们居然组成了两面盾墙!
“再来!换大的!”
李二见一次不起作用,立刻下令准备换上更大的石头,他们的目的是将对方外面的盾墙敲开,好让弓箭能够射进去,威胁到里面的敌军。
这一次,士兵们换上了五十斤中的大石块,这已经是他们能够发射的极限了,石块太重的话,前面的重物下降提供的重力就不足以将它发射出去了。
巨石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砸到了人群中去。
“嘭!”这一次,西凉军的盾墙终于是被荡开了,五十斤重的巨石从十几米高的地方落下,加上它本身的速度,力道非常的恐怖,几面盾牌当场被咋成了碎片,盾牌下面的士兵举起盾牌的手臂也承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力量冲击,一瞬间举起盾牌的手臂便被重力砸断,前臂的断骨从手肘薄弱皮肤的地方突出来,看上去格外恐怖。
“好机会,放箭!”
守军弓箭手抓住机会顿时一阵羽箭急速射过去,趁着西凉军的阵型被破坏的时候射杀了大量的士兵,只是西凉军反应也很快,立刻又有士兵上前来补住了缺口,攻城锥只是停了一会,又开始缓缓前行了,这一下子它们已经超出了石砲的射界了,城墙上的石砲也无能为力了。
“准备滚油,等到敌军来了用滚油烫死他们!”
城头上的士兵立刻开始往锅底添加大量柴火,将火势烧到最大,大锅之内的油汁翻着气泡,冒出阵阵白烟,温度正在迅速的上升。
终于,缓缓移动的攻城锥抵达了城门之下了,西凉军迅速搬来了大量的东西,顶着头顶上密集飞来的弓箭,从下面将攻城锥的高度垫高,士兵们迅速拿出大量的绳索,将攻城锥绑了起来,绳索的另一边被士兵们牢牢的抓在手中。
三百名士兵组成了十五条小队,分别拽着一根绳索,大喊着向前猛地使劲,攻城锥在数百人的力量的带动之下狠狠的撞击在了城门之上!
“轰!”
一声巨响传来,只一下,城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