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袁勉所料,这家会所存在的形式并不是像酒吧那种音乐声弥漫沉浸的世界,而是像是一场高尚的宴会一般。
一对对看上去衣着华贵的俊男靓女衣着得体地走来走去,只不过他们大多是男着休闲西装,则女穿裙子,在会场里边走来走去,交杯换盏,好不热闹。
这间会所绝对不可能是拿来以营利性为目的的。
这是袁勉进到会场后的第一感觉,虽然他和社会上接触得比较少,但这并不代表他袁勉就是傻子,这只是一间交流场所罢了,所谓的“绅士名流”、上流社会的交流场所。
果不出袁勉所料,这的确是一间上流社会的交流场所。
一进会场,袁勉就感觉到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了,他是一个军人,更是一个粗人,来到这种环境,可不是一般不习惯呢。
“三哥,咋了?”高航递了一杯红酒给袁勉。
袁勉接过红酒,轻轻捏住杯托,尽量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经常喝红酒的样子,嗯,事实就是这样,他喝啤酒、烧刀子都行,酒量那不是一般大,可是一到这斯文场合反而是有些放不开了。
“没事儿。”袁勉轻轻呼了一口气。
感觉到袁勉有些紧张,于是高航笑着说了一句:“你连胡塞武装都不怕,紧张这些鸟人干啥?”
袁勉一想好想也是这个道理,他紧张个啥,大不了落个土包子的外号呗,反正他和他们也不是一个圈子的。
“谢了,兄弟。”说完,袁勉就大口泯了一口红酒,颇有些牛嚼牡丹的感觉在内。
“嘿嘿,咱俩什么交情呢……”高航话还没说完,一个让人听起来并不是很爽朗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哟,这不是高航航少么?好久不见了啊。”
转头一看,一个身穿黄色休闲西装的青年男子左手手握一杯红酒走了过来,而他的右手边则是一个看起来身材和样貌都是一流的女子,二十三四岁上下,样貌清秀。
和身边的女郎作对比,这青年就显得是高下立判了:这人虽然看上去长得不错,也算是帅哥那类型,只是他身上总是带着一种不阴不阳的气息,让人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看到那青年男子后,高航的脸上明显有了一丝不自然,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彭少,可是好久不见啊。我可想死你了。”
这话看着是挺和谐,只有在场的人才能听出语气中的不对,因为高航后面的那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的。
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高航和这个彭少有梁子,当然了,袁勉除外。
袁勉不是他们那个圈子的,而且高航从来也没有跟他说起过这事儿,所以才不清楚这事儿。
不过不知道归不知道,但是也不代表袁勉就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子,最起码,他瞧出端倪了这俩人,有故事。
“看来,航少最近的日子过得不错嘛,也不知道头顶依然那么绿?”彭余邵用揶揄的语气笑着说道。
看着彭余邵那欠揍的模样,高航是怒极反笑,说道:“想不到这彭少还是喜欢二手的东西,嗯,尤其是二手车。也不觉得油门踏板很松吗?”
听明白了高航口中的嘲讽,彭余邵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他冷笑着说道:“那也好过有的人自己的座驾也被抢了还不敢出声的,舒坦呐。”
开始时,袁勉还真以为这俩人是因为车的事儿而起的冲突呢,后来一听,感觉有些不对了:你说的车,是什么车?
“还是算了吧,彭少,怎么说呢,有一句话,就能被人抢走的车子,那还真特么不是好的二手车。”高航冷冷地笑道。
“咱们骑驴看戏本,走着瞧呗。”彭余邵冷笑道,“以后,你的女人,有一个,我就抢一个。”
听见这话,本来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袁勉就看不过眼,他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平缓,“兄弟,这话可就过分了。高航怎么说也是我兄弟,这么欺负人,说得过去么?”
袁勉这么一插话,显得很是突兀,他的话语里边威胁的意味很重,似乎并不是把彭余邵放在眼里。
起初,彭余邵是被袁勉这么一句话给震了一下子,因为他觉得能说出这话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可那人明显不是傻子。
可后来一看嘛,这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估计是高航带来见识世面的,嗯,看他那拿红酒的样子就知道了,这肯定是个暴发户或者是从乡下来的。
嗯?听口音还是东北那边的,肯定不是这里的人了。仔细一分析,彭余邵心中是顿时大定:既然是外地的,还是个乡巴佬,老子怕个啥?
“你他妈谁啊,来这里放肆?这儿不是你们东北,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儿,这是我跟航少之间的事儿。呵呵。”彭余邵阴笑着说道,手指轻指袁勉,神态中满是运筹帷幄的感觉。
周围的人都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袁勉,很显然,在他们看来,得罪了彭余邵这条疯狗并不是件好事儿。
“我叫袁勉。我再说一次,高航是我兄弟,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袁勉的思路很是清晰,语气也很是冷静。
“三哥……”高航刚想说话,就被袁勉给阻止了,后者轻轻说一句:“这事儿,交给我了。”
“袁勉?好大的口气啊。我袁你爹!”彭余邵面色发狠,恶狠狠地说道。
敢叫嚣是好事,说明了他有一个亮剑的心,可是当实力遇到了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的时候,除了服软,还能怎么样?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