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三番两次善言相告,旃檀懿果然收心了;再加上他们两个人相处日久,渐渐地,旃檀懿对沐剑枫心生钦佩之情,觉得沐剑枫处处高人一筹,凡事见地也在别人之上。所以,旃檀懿事无巨细的都向这个沐兄请教一番,再加上沐剑枫为人谦和,遇事也是沉着冷静,对待旃檀懿任性耍小性子的脾气,也是毫不介意,甚至有的时候还有意的逗逗旃檀懿,弄得旃檀懿常常啼笑皆非,进而对他服服帖帖,心悦诚服。这样一来,两个小伙子相处的到时极为融洽。初出茅庐的后生,在这繁华fēng_liú,处处虚浮的京师要地,居然应对有方,有惊无险,日子过得欢乐尽兴。
良久以往,沐剑枫觉得成天这样无所事事地闲逛,心事空空的,非常的无聊,再有就是京城里花销大,萧老前辈留给他们的几百两银子,眼看着所剩无几了。这时,旃檀懿也渐渐的觉得玩腻了,二人便决定南下,到萧老前辈的‘兴义武馆’去看看。
两个人把剩下的银子付了点钱,然后买了两匹好马,乘兴离开京城,一路南下。
二人只顾游山玩水,坐在马上,指指点点的好生欢快,那旃檀懿老是把自己的马驰到沐剑枫的马旁边,看样子恨不得两个人同乘一骑一样。谈笑风生中,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行了几十里的路程。
旃檀懿忽然抬头望天,只见这日已过午;这一抬头看不打紧,顿时觉得腹中饥渴,似乎坐骑走的有些不耐烦了,行程都慢了许多。沐剑枫瞧在眼里,心知人马都要歇息吃饭。只是看附近没有什么人家,也只好再往前走了走,又走了一段路程,才看见路边有个茶馆。这个茶馆也是相当的简陋,说是茶馆,其实就是几根柱子搭起来的一个大棚子,四周是用草席围起来的薄壁。
二人看到有茶馆便连忙下了马,沐剑枫摸了摸身上,从身上摸出一块碎银子来,约摸着有五钱重的样子,想来也够他二人吃顿饭了。他俩刚把马牵到路旁的大树下面,茶馆里立即走出来了一个小厮,这小厮赶忙拿了一捆草料放在了马的前面,然后连忙请他二人走进茶馆。茶馆里虽然说简陋了点,但倒也是十分的宽敞,屋里还摆着七八张桌子,这个点茶客不多,正好还有几张空桌。沐剑枫选中了一张靠着墙壁的桌子,和旃檀懿对面坐了下来。招呼小厮,要了一盘牛肉,一壶酒,几个烧饼,两人便慢慢的吃了起来。一个吃饼,一个喝酒,两人一边吃一边说,一副旁若无人悠然自在的神情。
正在这时,从茶馆外面进来了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此人一副书生的打扮,穿着一件鱼白色的长衫,相貌长得也是极其的清秀。只见他径直的向木间房的桌子这边望了一眼,便就在他们旁边的空桌边坐了下来,立即喊小厮端了一盘牛肉,一盘烤鸡,一壶酒,自顾自的慢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只见他喝酒拿筷子的神态,文质彬彬,一副斯文相。旃檀懿看了他一样就皱了皱他的眉头,他一见到这种慢吞吞的酸样子就来气。堂堂男子汉,吃饭何必如此装模作样,仿佛做戏;本来看着他清秀端庄的模样,旃檀懿对他颇有好感,但是看到他吃饭时迂腐的样子和神情时,旃檀懿就不高兴了起来。这个进来的白衣人一壶酒才喝到一半,沐剑枫他们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准备稍微休息下,继续赶路了。
门外这时又进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人,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牵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盲老人。小男孩一进屋,一对黑黑的大眼睛就望着宗人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看完以后便径直的往白衣人所在的那张桌子边走去。到了桌前,伸出一双乌黑的小手向白衣人乞讨,白衫青年随手从怀里摸出了一钱的银子给他,小男孩当即喜滋滋地向他叩首感谢。随即转身,走到旁边的桌子前。
这桌子上坐着两人,一个满腮短须得黑大汉;一个黄衣清瘦的中年人,嘴唇上有一撮仁丹胡子,年级大约四十岁。
“二位大爷,赏两个小钱,让我们有口饭吃吧!”小孩子伸出他那乌黑的双手,边说边向他们乞讨。
二人对小男孩说的话置之不理。“滚开!”黑大汉对着小男孩大吼一声,声若洪钟,震得这本就简陋的茶馆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小男孩听到他的大嗓门,依然是双手伸在他们的桌边一动不动,口里还是喊着那些话;显然这还是这些事也是见惯了,为了乞讨,小小年纪什么凶样子没见过,何止这样一声吼呢!
黄脸大汉只是自顾自的埋头喝酒,小男孩的乞讨声他好像一点也没听到一样。黑大汉连着吼了两声滚开,见小男孩依然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一下子便焦躁了起来;突然伸手把小男孩推了一把。无巧不巧的是,小男孩被他这么一推,一下子就被推到了,他这小脑袋正好撞在了白衫男子的桌角边上,顿时就被撞的头破血流。
白衫男子连忙把小男孩搂在怀里,为小男孩止血敷药,然后随手私下身上的一块衣袖把小男孩的伤口包好。做完这一切,白衫男子转身望向黑大汉,此时他已眼冒怒火。
“朋友,你不给钱也就罢了,干嘛还把人家孩子推倒!你这样欺侮一个小孩子,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听到这话,黑大汉把眼睛一瞪,对着白衫男子那边满口唾沫星子地大声吼道:“老子做什么,管你屁事,你逞什么能!”
白衫男子听到黑大汉这么说,也不畏惧,迎着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