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李太尉之子,果然是名门之后,李公子放心便是,凉州城由杨忠和杨坚父子镇守,我们是回来支援大司马的。”高宾说道,“营寨之中并无一兵一卒,大司马是何时出征的?”
“大概是午夜左右,我们也并不是很清楚,他们是在我们睡着之时悄悄离开的!”李昞回答道。
“不好,想来现在已经是在攻城了。咱们来的路上,俘虏了一个宇文的兵卒,宇文泰负责守城,宇文护调集了杨叔父的八万精兵,准备内外夹攻!”高颍意识到事情的不妙,大惊失色。
小伽罗更是着急了:“这可怎么好,倘若爹爹中了奸计,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休要胡说!”小沙华怒视小伽罗:“你个小丫头说话怎么不知忌讳?”
“嘿,你不也是小丫头吗?伽罗只是无心之言,看看把我们伽罗吓得,亏得她还叫你姐姐!”碧螺拉过受惊的小伽罗。
“碧螺姐姐,你不要责怪四姐姐了,是我不好!”小伽罗替小沙华开脱:“她也是为父亲担心的嘛!”
高宾道:“这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得速速去救援大司马!”
小伽罗:“我也要去!我的赤练马快!”
“不行,战场不是你们小孩子去的地方!”高宾正色厉声:“你们留在营帐之中,照顾好李公子!”
“父亲,我并不觉得留在营帐之中就一定是安全的!”高颍心中荡起了一丝的忧愁:“如若大司马兵败了,宇文泰必然会一路奔袭攻打营寨,到那时,父亲和大司马能及时赶得回来营救吗?”
“可李公子这般伤势,也经不起颠簸。”高宾查看了李昞的臀部伤势:“怎么就挨了这般打?犯了什么错?”
“李昞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不管是要去战场,还是留下来,我都一定要留在他的身边照顾!”小沙华道。
“我看不如这样,让李公子和四小姐乘坐马车,在后面慢慢行进,我们先骑马赶路去和大司马会合!”高颍想了想,走到一直不言语的刘堃面前:“刘头领,麻烦带着你的弟兄们保护李公子,不知意下如何?”
刘堃抱拳:“有在下能效劳之处,定然是在所不辞!只是,不知娘娘现在身在何处……”
“我料定,娘娘一定是追随大军去攻城了,你且照顾好李公子和沙华小姐,也是你一份功劳!”高宾赞同儿子的安排。
小伽罗和碧螺同乘赤练马,高宾和高颍父子各乘一匹,四人三马,朝着南方长安城的方向,策马奔腾而去。
还未曾走到半路,就依然听到山呼海啸的声音,地面颤动,路边的石子都被震动了起来。
碧螺有些惊慌:“这是怎么了?”
高宾悔恨:“可惜,我们来晚了,看这阵势,想必是已经兵败了!颍儿,调转马头,与刘头领他们会合,我们再逃走!”
高颍:“得令!”
碧螺正要策过缰绳,准备按照高宾的吩咐调转马头之时,却被小伽罗拉了回来:“不行,不可以回去,我要去见父亲!”
“伽罗,现在已经兵败了,前方很危险!如若再往前走,会碰上敌军的!”碧螺劝说道。
“可也不一定是父亲兵败了,不是吗,说不定父亲胜利了呢!”小伽罗焦急地看着前方。
“傻丫头,倘若大司马胜利了,宇文泰的败军不会朝着这个方向逃命的!”高颍打破了小伽罗对父亲的一线期望。
“如若父亲兵败,那岂不是很危险了?”小伽罗难过得咬着嘴唇。
“你父亲一身武艺,身边又有许多的将领和兵卒,敌军是不会伤到他的,而我们身边没有一兵一卒,去了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他们的累赘!你若真的是为了父亲着想,就快点回去,四小姐还不知道情况,你难道不想救她吗?”高颍道。
伽罗沉默了小会,前面的呼啸声越来越近,地面的震颤也越来越厉害,依稀能看得见前方的兵马了:“好,我们回去!”
既是因为碧螺害怕,也是因为赤练马本身就跑得快,转眼间,伽罗和碧螺已经甩开了高宾父子,先与刘堃等人会合了。
刘堃见前方急匆匆的:“伽罗小姐,为何如此慌张,前面是什么情况?”
碧螺回答:“刘头领,大司马遭遇宇文泰的袭击,现在兵败了,让我们速速与你会合,不要再往前走了!”
听到“大司马兵败”,小沙华从车里钻了出来:“父亲兵败了?父亲人在哪里?伽罗,你见到父亲了吗?”
小伽罗摇头:“不曾见到父亲,我们就回来了!”
“你!”小沙华气愤地指着小伽罗:“你未曾见到父亲,就自己跑回来,你就是个只顾自己性命的胆小鬼!”
“不是的,四姐姐,这是高叔父的命令,我们如若去见父亲,会给他添麻烦的!”小伽罗道。
“不要狡辩,要逃命,你自己逃去吧!我要在这里等父亲!”小沙华有些犟脾气。
“真是不识好歹!”碧螺有些气愤:“既然你自己想送死,就留在这里好了,伽罗,我们走!”
“我不!”小伽罗拉住了缰绳:“我也要留在这里,和四姐姐一起等父亲,我才不是什么胆小鬼呢!”
碧螺更着急了:“嘿,你们还真是亲姐妹俩,你们以为这是儿戏呢?这千军万马的,刀剑和马蹄子都不长眼睛,还没等到你们的父亲,你们早就被砍死、被踩死了!”
小伽罗从马上下来,走到车上坐在小沙华的身边:“四姐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