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先生也不会娶她,老周南闯北阅人无数,他一眼便看穿了官夫人的心计,最终官夫人也没有实现她的计划,既然这些有钱有势的男人都不愿意给她个名分,那么她就使尽手段在这些男人之间周旋,让他们为自己铺开道路,一路向前冲。
人的思维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看着眼前的老周回忆起二十年前的事情,就连带那修理工老狗的信息都不由自主的全部冒了出来,官夫人越是不想回忆起这些事情,可这些事情偏偏却就像一个个数学符号一样往出蹦,这二十年过去了,按理说有些事情也应该忘得差不多了,可为什么老狗的那件事情她怎么就忘不了呢。也许,那些曾经与官夫人有染的男人当中,只有老狗最为狂野吧,当时的情形无法形容,老狗堪比世界上任何一只处于发情期的猛兽,而官夫人,那种被糟蹋的摧残,竟然让她在某一刻忽然忘记了眼前的人是一个浑身机油味的男人,那一刻,也许就像美女与野兽,或许也像狂风暴雨给人带来的紧张与恐惧感吧,总之,有那么一刻,官夫人差点儿就想要把终身委托给老狗了,可当老狗发泄过后又像一只被打败的兽类一样,面带愧疚与不安,官夫人又猛然惊醒,如果当时老狗完事儿之后可以从烟盒里捏出一支香烟来点燃,缓缓地、洒脱地吐出一口烟雾,说不定,官夫人还会延续她在某一刻的想法,可老狗那难以言表的自卑与愧疚之情,让官夫人非常不喜欢,这种事,愧疚个毛线,男人生来就是要驰骋沙场征服四方的,连一个女人都无法征服,那何以征服三十里镇,既然冲锋陷阵的时候征服了,那就要以胜利者的姿态站起来才行。
这些陈年旧事,油然在官夫人脑海中升起,她有时候甚至会怀念某一刻的被征服,她希望某一刻可以在任何她想要的时候就会来,但迄今为止,没有几个人可以,包括高志雄,高志雄虽有伟岸魁梧的身材,可他狂野不起来。
官夫人忽然发现自己走神了,她向前一倾说:“最近可能有些累,精神不太好。”当然这是为她的走神遮掩。
“要注意休息,我出门几趟也很疲惫,志雄那里也没有什么消息,最近吃的紧,抑谙也在忙,必须亲自上阵啊。”周先生说道。
“老高前几天来过,也不知道他调查的怎么样了。”
其实,高志雄就是周先生的一颗棋子,这个官夫人也略能看出一些,官夫人这几年阅历极深,虽然外表看起来她根本不参与这些事情,高志雄和周先生来找她帮忙,她总是以一个门外汉来对待,可她内心也一直在关注着眼下走周先生和高志雄的动态,能让周先生和高志雄联手做的事情,那背后肯定是一件大事情,官夫人不问,是因为不想让此二人探视自己的内心。
两人正各自想要再找一些话题的时候,周先生的电话突然响了,接过电话之后他便离开了官夫人的会所,官夫人站在会所门口,望着周先生离去的车尾灯,她忽然想到,不论是《太平要术》也好,还是什么宝藏也好,她都要分一杯羹,干完这一票,她要处理掉所有的产业,移民海外。
一辆破旧的汽车缓缓的驶过会馆的门口,汽车内的人一直目视着官夫人,那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修理工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