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拿出那只石辟邪,奇怪的是,当我拿起它的时候,石的颜色竟然变暗了,就像青石板一样的颜色,更令人吃惊的是,石辟邪热出了汗珠,可是......可是一块石头怎么会出汗呢,它不断的有小水珠渗出来。
我使劲摇了摇,没有任何声响,这东西不像是空心的,就算是空心的,里面也不可能存着水啊。石辟邪的颜色越来越深。
桑榆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凝视着手中的这块石头。
忽然,轰隆隆的一声闷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已经布满乌云,要下雨了。
桑榆的表情,从惊恐变成了茫然。
“莫非,它能预测天气?”我推测到。
“不可能啊,以前一直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桑榆说。
“你以前没有触发机关。”
“嗯?”
“啊哈哈哈,我瞎说的。”
这时候,石辟邪已经大汗淋漓了,我把它放到桑榆的手中说:“这可能真的是古人发明的一种预测天气的装置,你留好吧。”
又是一阵雷声响彻天空。
“我得走了,明天学校见。”
我转身,桑榆还站在门口,雨马上就要了,我已经闻到了暴雨的气味,空气里夹杂着一股山里面草腥味。
我还没有走远,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桑榆在后面喊:要伞吗?
可我根本没有听清她的话,我已经奔跑起来,就在我奔跑过一排柳树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我身后的暴雨中驶过,抑揞小姐坐在副驾驶,周先生握着方向盘对抑揞小姐说:“抓紧时间追踪《太平要术》的下落。”
我跑回和狗二租的房子里,狗二不在,我俩一个暑假没回来,房间里一股潮湿的书霉味儿,外面的雨滴疯狂的撞在玻璃上,冲刷着窗户。
我打了雨伞,从院子中两片植物中间穿过去,推开房东太太的门,没有人!房东太太不在家。
一股更重的书霉味和药草味扑面而来。我走向另一个房间,只见房东太太钻在一张老旧的沙发后面,在微弱的灯光下,摆弄着一本很薄的书和几根奇怪的草。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老太太聚精会神的看着书上的几个图案,竟没有发现我进来。
喀嚓一个巨雷,房东太太被吓了一大跳,她的眼镜差点儿掉下来,她扶着眼镜要站起来,忽然发现屋中的我。
“啊!”房东太太惊叫道。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私自闯进来。
“夏尔,你吓死我了!”老太太捂着胸口,一脸责怪。
“我......”
老太太合上书,示意让我坐下来,她走到书桌前,把书放在书桌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说:“开学了?”
“明天。”
“一个暑假在农村劳动的怎么样?”
“下乡改造的好啊。”
“撒谎!在田地里劳动怎么没有晒黑?”
我十分佩服老太太的洞察力,一般来说,你休想瞒过她。
我指着地上的那两根草说:“您在田地里发掘的新草药?”
“你认识?”
“我在地里干活从来没见过这种草,不像野草。”
“这种草,可能跟苗疆十二针有关系。”
“哦?那您放在桌子上的那本书就是《针灸秘术》了?”
老太太脸色滑过一丝不悦,她没有谈那本书,而是继续说她的草药:“这种草,叫腐草,一种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的草,而且我有一个新发现,这种草药,正是三国时期太平道人于吉所发现的,他传授给张角,张角利用这种腐草汁,画到纸上,然后让病人吞服符,达到治病的效果。”
“啊?”
“如果我说的对,那么,失传的《太平要术》中肯定有详细的记载。”
“记载这种草药的使用方法?”
“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太平要术中可能记载着和苗疆《针灸秘术》的关系。”
“您是说那些画符治病是真的?”
老太太点点头说:“没错,我现在怀疑,苗疆十二针发源于三国时期。”
我想到了被我卖掉的《太平要术》,看来,这本书中还可能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不是说苗疆十二针就可以利用针灸术直接杀人,还用得着草药吗?”
“腐草,必须生长在极端腐烂的尸体上面,三国时期打仗死人很多,腐草比较常见。这两根腐草是我保存多年的标本,现在想要寻找这种草已经很难了,因为它必须生长在暴露在太阳下面的尸体上面才行。”
“就像蘑菇,必须太阳照射潮湿的草地才能生长。”
“嗯。”
“额,您研究这个干嘛?药店诊所您都不开一家。”
“看来你已经忘了苗小希。”
我的确都忘了这个从遥远的苗疆来的苗小希,她已经死了,我记着她干嘛。
“苗疆十二针不单单一种针灸术,掌握这种秘术的人,是一个组织。”
“组织?什么组织?医疗团队吗?”
“杀人组织!”
啊!轰隆!就在我喊叫的时候,一个炸雷响了起来,冲刷着窗玻璃的暴雨,忽然让我感觉到那是一群要冲进屋的魔鬼。
“苗小希虽然死了,不会就这么完事儿。”
我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是啊,就算苗小希不是什么十二针的传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那她突然死了,她的家族也会来寻问个所以然,何况,死的这么蹊跷,依我之见,苗小希是被贾莉莉弄死的,尽管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