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了贾敏母女,便有景阳宫来人,说是甄贵妃有请太子妃过去坐坐。》し

冯玉儿淡漠地说道:“本宫近些日子身子不适,就不过去了,请甄贵妃恕罪。”

赵嬷嬷低着头,说道:“那太子妃娘娘可要叫太医?”

冯玉儿见她这样,心中冷嘲一下,随后一点都不给面子说道:“本宫乏了,贵妃只是一个妾,还没资格让本宫随叫随到。”

赵嬷嬷脸色变了变,太子妃这是一点都不给她家娘娘情面了。

话说甄贵妃这半年多来身子有些不好,常常卧病在床,显然甄贵妃也是经常想到她,景阳宫倒成了如今与东宫往来最亲热的。

开始之时,冯玉儿也没觉出什么不妥,每每有人来请,也便去了。

然而,几回之后冯玉儿却发现,弘圣帝总会在她坐下不久,很“凑巧”地也来到景阳宫。

接下来,往往是甄贵妃陪着弘圣帝说话,冯玉儿在一旁安静地听,只是弘圣帝总会不失时机地将话引到冯玉儿那头。

冯玉儿毕竟是在青楼里长大,熟谙男人们的臭德性,虽在弘圣帝面前总是垂首低眉,但那貌似不经意扫过来的目光,冯玉儿却是极熟悉,又极厌恶的,那是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充满了占有欲。

起初她还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弘圣帝乃一国之君,众人口中的正人君子,应该还不至于对自己这晚辈起了非分之想。

只是到了后来,甄贵妃态度上的变化,竟印证了她的感觉。

虽然甄贵妃依旧每过半月就邀约她到景阳宫一叙,但在弘圣帝未出场前,甄贵妃的神情总是冷淡和不屑的,甚至干脆有时无话可说。

随着甄贵妃的“久病不愈”,冯玉儿完全确定后就再也不去了。

今天是她拒绝的第六次。

每一次也越来越不给甄贵妃面子。

上个月,弘圣帝表现得越来越不加掩饰,甚至曾当着甄贵妃的面,大谈唐明皇同杨贵妃之间所谓可歌可泣的爱情,还颇带别样意味地说,回头请戏班子进宫,专门为冯玉儿演一出《长生殿》。

碍于甄贵妃在场,弘圣帝只不过言语上有些不规矩,暂时没有做出什么逾矩之举,然而冯玉儿明白,危险已然越来越近了……

赵嬷嬷回去了,冯玉儿想了想,她之所以怀疑还过去,是想查明一件事,因为就在她发觉这事的奇怪后,莫名其妙地想到当初她怀孕时的判词,当晚抱着可卿睡,竟然看到了弘圣帝,弘圣帝眼神迷茫,随后狂热地去追逐一个和她有七分相似的女人。

又隐约得到一句唱词:“待到鸾凤入君怀,夜半无人度香魂。”之后她再想看的时候,就再也看不到了。

而冯玉儿醒来,可卿就恍如生了一场大病。

想来便是她投胎前所布置的。

仙界总有不可思议的手段,或许不能干涉人间事物,但是却能在某些程度上警示或者诱惑人。

秦可卿之死不也是引贾宝玉上天做了一场春梦,然后好好的人就很快死去了。

她一直在查,那个女人是谁,引得弘圣帝这么不顾廉耻想让她投怀送抱,就为了让其重生。

只是,到如今,仍旧没有什么眉目。

暗自询问徒元徽,徒元徽说他父皇最爱的是他母后,甄贵妃和他母后性情最是相似了。

冯玉儿见过她这个婆婆的画像,然而和那个女人一点不相似。

没有多久。

杏月就过来了:“娘娘,赵嬷嬷持了懿旨过来,说是让娘娘暂住宫中掌管宫务。”

冯玉儿冷笑一声,一计不成生二计了。

这太子妃管宫务,如果皇后婆婆在,那便是帮忙,皇后婆婆不在,若得皇家看重,也能掌管。

只是宫务中公公后宫事物就得分开出来,根本不需要进入后宫。

“本宫是儿媳,哪里能管长辈们的宫务,本宫就不必去……”

“太子妃,这是贵妃向皇上亲自求来的,贵妃身子病重,宫务给其他人都不如太子妃你来的名正言顺,这后宫里的事当然不牢太子妃您费心,只是,除了后宫,别的宫务也异常繁琐,之所以让太子妃在宫里,也是能近身教教太子妃您!更何况……这是懿旨,上面盖了凤印,娘娘不去……似乎有违宫规!”

赵嬷嬷笑说道。

冯玉儿觉得这事该是告诉徒元徽的时候了,他也应该布置得差不多了,若是暴怒了,也不至于坏了一大盘棋。

当下吩咐几句,然后她带着杏月和一些东宫太监过去。

“太子妃来了。”甄贵妃坐在床上,抬眼招呼了冯玉儿一声。

冯玉儿淡淡地寒暄:“娘娘今日如何?”

“还不是那样,哪比得了你们。”甄贵妃哀叹一声。

还没嫁进东宫,冯玉儿便知道,这位贵妃娘娘宠冠后宫二十来年,便是如今,依旧美艳不可方物,甚至更添了几分女人风韵。

让冯玉儿不理解的是,倒底为了什么原因,能让甄贵妃心甘情愿地扮演了一个老鸨一样的角色,竟帮弘圣帝做这等无耻下流之事。

“太子妃也在啊?”弘圣帝笑呵呵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形影不离的安公公。

冯玉儿压了压心中厌恶,上前向弘圣帝施礼。

只没想到,今日弘圣帝竟想要伸手扶冯玉儿,冯玉儿立时后退了两步。

弘圣帝瞧见冯玉儿的模样,稍稍皱皱眉头,随即缓和了一下表情,自以为温柔地问冯玉儿,“瞧着怎么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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