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安听完挑了挑眉毛,他凑近唐青,牵起她的手,不重不轻地按了按:“别调皮了,我还不知道这次能在县里呆多久呢,不早点定下来,你跟着别人跑了,我怎么办?”
唐青恨不得伸出爪子狠狠挠他几下:竟然对着我撒娇,简直犯规。
“你又要走?”一听到戚安说到,他在县里可能呆不了多久了,唐青心里就有些难受,早忘了刚刚自己的羞恼了。也就默认了之前戚安的提议。
#纯白的小绵羊怎么会是大灰狼的对手呢#
戚安在唐卿看不到的地方,眼角眉梢尽是得意的神采。
不过唐青也有唐青的考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反正自己还小,结婚早着呢。重要的是,戚大哥跟爸妈说了之后,至少我这几年都不用被强迫症妈妈逼着去相亲了。何乐而不为呢。
“到底又出去做什么?我都听说了,外面现在不太平得很,好好的一家人呆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好。干嘛老往外面跑。”唐青有些不开心道。
说完这话,自己又有些后悔:我这么对着戚大哥说话,是做什么,再怎么样,自己也没立场管他呀。一时间有些灰心丧气:“没什么了,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也别放在心上,要不是看着戚爷爷天天巴着你回来,我才不会管你呢。”
戚安垂下头:“你说的话,我又怎么会不放在心上。放心吧,这次就算出去也不会太久的。而且,我尽量不出远门。”说着他伸出手点了下唐青的额头,亲昵道:“小管家婆,我巴不得你只管我,其他的什么都不管。”
一时间,屋内气氛大好。
“荣叔做事,真是越来越细心了。”戚安从案条下面取出一个灰布包裹,慢慢地解开上面布条打的结。
唐青也站起身,凑过去看,灰布包着的是一卷宣纸,一对红木镇纸,两只看不出什么材质的毛笔,一小瓶墨汁,还有疑似是颜料的袋子,一只简单的涮笔筒和几个调色的碟子。
“戚大哥,你这要画画吗?”唐青指着这套明显用来作工笔画的用具,对着戚安问道。
“对,你坐好就行了。”戚安熟练地拆洗了两支毛笔,又简单地调了调笔上的墨色。
“咦,你这是要画我?”唐青忙摆了摆手,“不行的,我不适合被画的,以前朋友画画,不管技术多好,只要画到我,都很奇怪的。搞不好,少女能变成老妖婆。”唐青想起前世的情景,有些苦笑不得,忍不住自嘲道。
戚安皱起了眉头,但还是音调平静地问道:“什么时候,小青也认识了能替你作画的朋友。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有机会,不如一起见个面。”
唐青一时间尴尬无比,真想时光倒流,再也不乱说话了:“额,就是偶然认识的朋友,她这个人闲不住的,特别喜欢游山玩水,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说完,有些心虚地鼓起了腮帮子,目光往旁边看去,挑起布袋里的一支笔,假装很认真地放在手里把玩着。
戚安内心的小黑洞迅速地膨胀起来:小青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好像认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我该怎么办呢?这样这样,还是那样那样呢。
就这样,对于这个问题,他只顾着自己大开脑动,也没有继续追问唐青。
而不知情的唐青,也只觉得他贴心无比,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当下,她也就不好奇,为什么戚大哥突然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又心血来潮要画自己了:就姑且当作他的告白礼物好了。比起鲜花和单膝下跪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戚大哥能想起来表白当天的纪念物,已经很值得夸奖了。做人知足就好,不能太苛求凡事尽善尽美嘛。
“戚大哥,你真的准备要画我吗?我很难画的,搞不好,最后又浪费纸,又浪费时间。”唐青一想起,要坐在椅子上保持同一个姿势,至少四十分钟的时间,内心就有些崩溃。
“我确定!怎么,你怀疑我的能力,以为我会把你画丑吗?”戚安虽然在笑着,但是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难道,你那个朋友可以画你,我却不行吗?”
被戚安这么无声地吓唬了一下,唐青这么从心(怂)的人,当然立刻败下阵来:“哈哈哈哈哈,我怎么会怀疑你的能力呢。画我,当然行了,您尽管画,想我摆成什么样的姿势,都可以。”不小心说错话作死的少女,迫(被)不(逼)及(无)待(奈)地担起责任。
戚安满意地笑了笑,又恢复了他本来温柔的声音:“摆什么样的姿势不重要,你哪样舒服就哪样来。”
纵是男神这么体贴,唐青也不敢乱动,忍一时的疲惫可以免去很久的痛苦。做模特这种事情,一定要争取一次就行,多来几次,对唐青这种精力旺盛的人(多动症患者),实在是一种精神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
好在戚安的颜已经足够唐-花痴-青,安安静静地坐上半个钟头了。整个过程中,唐青就一直托着腮,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戚安看。其实,只要戚安不出声撩拨她,她还是可以做个安安静静的美女子的。
戚安作画的时候,唐青盯着他不断地回想两个人初次见面的场景。第一次见到戚安的时候,她完全没想到,彼此间有一天会变得这么亲密。恍然间,总觉得命运里有种冥冥之中的注定。让自己穿越到这里,遇见他,和不断成长的自己。
都说认真的人最好看,正在画画的戚安,白皙的手里握着一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