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巫有良吃了点干粮,便又继续练功,只是到中午,他有了麻烦。
岳灵珊染了风寒。
风寒似是很重,小姑娘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脸色青白,呼吸微弱,一副行将大难的模样。
要是她挂了,怎么跟岳不群要秘笈!
我糊涂了。
巫有良暗骂一声,下雪天本就寒冷,思过崖又是华山玉女峰绝顶,即便他高中各科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也记得山脉每高千米,气温就低六度。
思过崖至少比华山山腰冷上十度。
而岳灵珊又被他点了十几处重穴,截断气血,封固内息,加上昨晚受了惊吓,心神起伏,能不感染风寒吗!
麻烦了,真是麻烦了。
巫有良之所以又返回思过崖,自是为了洞内洞石壁上的五岳剑法。
要成为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只凭一手飞沙走石的刀法,是远远不够的,至少要几套上乘的兵刃功夫。
而思过崖在某种意义上,即是五岳剑派的武学圣地,石壁上记载的剑法,是五岳各派的掌教也不曾修习的精妙剑法。
巫有良这次的计划,除了要得到华山的紫霞功,更要得到五岳剑派的剑法,以及破解之法。
所以,他即要擒走岳灵珊,又要引走令狐冲。
……
思过崖上缺医少药的,他只拿了一些干粮跟肉干,可要是不管岳灵珊,看她的病情,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或许只能用内力给她治疗了,希望真的有效吧。
当下,巫有良用左手抵住岳灵珊的右手,以呼吸牵引着内息,缓缓涌入后者的身子,经少商,列缺,直至云门诸穴,一点点疏通她手太阴肺经淤塞的精气,而后再入肺脉,
内息缓缓鼓荡,一点点消融后者肺部淤积的寒气。
一刻钟后,巫有良撤回手掌,呼出一口浊气,看了看岳灵珊的脸色,似是少了几分青白,多了些红润。
当即,巫有良出了山洞,在风雪中练起了刀法。
飞沙走石的刀法有两种状态,平日里的练法,跟临阵对敌的打法。
同样的招式,可是效果完全不同,练法能积聚内息,打法则损耗内息。
平日里练刀,刀法虽快,可心是平静的,是舒缓的,有种周边狂风暴雨,而我安坐高台的意境,而一旦对敌,刀法快,心更急,心境不同,效果也不同。
万里独行这门刀法苦练了十几二十多年,已能由外而内,单凭积聚内息的效率,怕是不逊于一般的上乘内功。
可是,要由表入里,只能慢慢积聚内息,等内息浑厚了,方能气满则溢,深入五脏六腑,这一点又不及玄门正宗的内功心法。
然则,这门刀法是动功,跟打坐的静功又有互补之用。
内功境界不到一定程度,是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一直入定的,因而,以内外双修,动静结合,巫有良一天修炼内功的时间,能达到七八个时辰以上。
……
傍晚用完善,巫有良又再度以内息给岳灵珊运功治病,只是出了点状况。
岳灵珊神智清醒了,一见巫有良跟她双掌相抵,大惊失色,以为后者有不轨之举,便想撤回左手,可是二人内息相连,单凭臂力,是撤不走的,所以,这一下乱动,内息失控,剧烈震荡之下,两个人都吐了口血。
“想死你就乱动。”巫有良右手握住了单刀,要是岳灵珊再乱动,他就一刀劈下去了。
“你……”岳灵珊眼眶一红,却是不再动弹。
巫有良控制呼吸,竭力平息两人身内混乱的内息。
又一刻钟,巫有良撤回手掌,脸色有些青红,是气血逆涌所致。
“你染了风寒,我只是给你治疗而已。”巫有良哼了一句,便提刀出了山洞,只剩岳灵珊一脸复杂的神色。
“这个邪魔歪道之所以救我,是为了要挟我爹我娘,用以危害华山派,我不用感激他的。”小姑娘碎碎念叨。
……
“风清扬!真是好浑厚的笔力,岳姑娘,你可知这位风清扬是你华山派哪位前辈?”巫有良看着石壁上的三个字,似是无意道。
能在坚硬的石壁上刻划一寸的印痕是一个境界,能一气呵成写成完整的字又是一个境界,而能将这字写得像在纸张上那么苍劲浑厚,就又是一个境界。
“哼!”岳灵珊傲然背身,不屑言语。
巫有良道,“看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却知道。”
“哼!”岳灵珊背脊动了动,又是哼了一声。
巫有良道,“这位风清扬是你华山派风字辈的前辈,也是你华山派剑宗的绝顶高手。”
“什么华山派剑宗?”岳灵珊回了一句。
巫有良道,“当年,你华山派可是分气宗剑宗两派。”
“华山派就是华山派,哪有气宗剑宗之分。”岳灵珊回身,问道。
巫有良道,“所谓气剑之分,主要是练功的着重点不同,气宗着重内功,讲究内功一成,无论拳脚刀剑,都无往而不利,剑宗着重剑术,认为只要练成剑术,纵然内功平平,也能克敌制胜。”
“这……”岳灵珊已经有些信了,因为她爹往日里总是言语,要着重内功,以气御剑,不可乱了纲目。
“内功也好,剑术也好,都是华山派的武功,真的要分得那么清楚吗?”岳灵珊道。
巫有良道,“这就要问你华山派的那些前辈了。”
“你觉得到底哪个重要?”岳灵珊问道。
巫有良沉吟一会,“前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