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近乡情馆的路上,蝶儿一改郁闷的表情,走路都蹦蹦跳跳的,像是要飞了似的。不仅因为她在危机之时浪子第一个跑出来救她,还因为浪子在救她的时候偷偷塞给了她一个手镯。
蝶儿认得那手镯,正是那店里的东西。那手镯很漂亮,蝶儿本来也看上了,只不过气愤浪子无动于衷,所以没有将它买下,不想浪子竟然偷偷塞给了她。
“哼!偷人家店里的东西做礼物,又偷偷摸摸送给我,算什么嘛……”虽然嘴上这么抱怨,但是却看得出蝶儿十分欢喜。
“蝶儿姐姐,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咦,蝶儿姐姐,你手上怎么多了个手镯?你不是没买什么吗?你该不会是偷……”
“嘘……”蝶儿连忙打住多多的话。浪子瞥了瞥这边,只作没听到。
司马和袖红雪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回到近乡情馆,司马在屋内一直思索着。红莲谛心成为了新任的圣佛子,这对凋芒古刹来说是个好事,只是罪旗约战红莲谛心的事让司马比较在意。司马实在想不通罪旗走这一步棋的用意,难道真的只是像江湖上所传的那样,罪旗想要证明正统佛宗已经落寞,他罪佛才是唯一的佛?
司马最在意的还是袖红雪。虽然天旗已经不复存在,但是天旗的成员还在,他们都是袖红雪的仇人,袖红雪是不会轻放的。这一次的约战对袖红雪来说,是打探出其他天旗成员下落的绝佳机会,所以袖红雪应该会前往一观。
司马离开房间,冲入袖红雪的闺房,见袖红雪正在擦拭自己的幽谷寒涧和两把赤鳞蟒邪。
袖红雪见司马来到并不感到意外,“台笑,你来了……”
“红雪,你真的要去?”
袖红雪点点头,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齐天疆已死,你的仇也算是报了,又何必对其他成员紧追不放?”
袖红雪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道:“虽然灭我全家的是齐天疆,但是天旗的成员同罪,我不可能放过他们。”
“那罪旗主动约战红莲大师肯定别有用意,到时恐怕又像浪子那次是个陷阱,太危险了!”
上一次浪子约战杀旗于决死原,却被天旗利用设下毒阵,杀了好多人,这次难保不是罪旗的阴谋。
“台笑,我一直有个问想要问你……”
司马一怔,然后道:“什么问题?”
袖红雪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司马山庄同样是被天旗所灭,你既为司马山庄的遗孤,那么对天旗的仇恨应该和我是一样的。灭族之仇,不共戴天,你我都有责任为死去的族人报仇,但为何我总觉得你并没有把报仇这件事放在心上?”
司马并不是真的司马山庄遗孤,他只是一个穿越而来借尸还魂的人。仇他可以报,但是却不会拼命。如今齐天疆已死,也算是给了枉死在他手上的人一个交代,没必要再去追着他人不放。
该怎么回答呢?“红雪……我……”
“台笑,我知道你还有一些事没有向我和多多坦白,但是没关系,等你想说了自然会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是不把天旗斩草除根,我寝食难安。”
司马感激袖红雪的理解,而后喃喃笑道:“前阵子是你劝我不要做冒险的事,这回却轮到了我来劝你。”
袖红雪嫣然一笑,“放心吧,我有分寸,是不会冒险的。先说好,你不准跟过来哦……”
司马在袖红雪身旁坐下,笑道:“劝不下你,你觉得我会放你独去吗?有我在你身边,你会多考虑我这个病人而有所节制的对不对……”
“你呀……”
两人相视而笑,默契无间。
“司马大哥、红雪姐姐,我也要去……”雀飞多从屋外跑进来说道。然后又见浪子跑了进来,“姐,我也要去。那老和尚说是要去对付罪佛,说不定会在那里遇到老和尚。到时他要是打不过,反被罪佛打了个半死不活,我也好尽一下做徒弟的本分,给老和尚一个安乐死。”
司马和袖红雪哭笑不得,明明是担心自己的师尊,还非得说出这番狗屁不通的理由。
“你呀,担心圣僧就担心圣僧呗,非得说得这般不中听。”
“姐,我可没担心那个老和尚,你不要到他跟前乱说。”
四人商量了一番,司马和袖红雪拗不过多多和浪子,只得答应四人同往。
凋芒古刹内红莲谛心与凋芒六圣也在就罪旗约战的事展开讨论,众佛圣也在为罪旗的行为感到疑惑。罪旗前阵子还潜入凋芒古刹欲放出弑佛者,怎么这会就突然要约战新任圣佛子?这不得不让众佛圣觉得这是个调虎离山之计。
“六位佛友,你们对这件事怎么看?”
断业慈航抢道:“吾认为必须要应战。罪佛狂妄,视我佛宗无人,若不应战,岂不是让天下之人看我佛宗的笑话。不仅要战,还要趁机铲除这个佛门罪者,还我佛宗一片清净!”
红莲谛心点点头,“此战吾没有选择,必须要战,但怕只怕罪佛调虎离山,表面上约战,实则趁凋芒古刹空虚而再入凋芒,放走弑佛者。这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吾可以代圣佛子一战!”断业慈航之声铿锵有力。
缘自胜观笑道:“断业佛友此言差矣……罪佛约战之人乃是圣佛子,你代为出战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圣佛子乃是胆小之辈?而且,吾前几日与罪佛交过手,他之修为不可小觑,犹在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