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一个酒家落脚,季川一行人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掌柜的看见他们便是很热情的迎了上来,“季少爷,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季川点点头,掌柜搓了搓手,笑得一脸谄媚,“楼上的包间一直为少爷空着呢。”
“算你识相。”季川领着一行人上楼,宋言笑着跟在众人身后。
宋言坐姿端正,吃相高雅,弄得季川一行人很是不自在,他们平时混惯了,吃没吃相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这一时之间出了一个宋言这样的他们还真的是不适应。
“宋言,你当真不是哪家的?”有人不确定的问道。
宋言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那人啧啧两声,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不会是来头太大吧......
一行人吃着饭,互相攀谈着,虽为攀谈,实为试探,宋言对这些事便是烂熟于心。
“叩叩。”
“谁啊!”季川正吃的高兴呢,应了一句。
宋言见他抬头,心里微微皱了皱眉,早知道该让百生随行才对,这门外的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
“季兄,这门外的人说了什么?”
季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有人找你,让你下去,你不是说第一次来蜀京吗,怎么还会有人找你。”宋言这人颇有点捉摸不透。
“在下下楼看看,几位先吃罢。”宋言也不知为何心里忽然雀跃起来,面上淡定的站起身走出门,轻轻将门带上,,走下楼便见楼梯处有一男子候着。
宋言皱了皱眉,那男子便抬头问他,“公子可姓宋?”
宋言看他模样倒像是侍卫,压下心里的猜疑笑着回答,“在下宋言。”
“那就对了。”来人可不就是函风,函风将手里的画卷递给宋言,“在下奉主人之命将此物交予宋公子。”
宋言心里突突的跳,莫不是是她?接过函风手里的画卷,“多谢。”
“主人让函风带一句话给公子,‘公子可知欠了我什么债?’主人是这么说的。在下将物与话带到,便先行告退。”
说罢函风便快速的出了门,宋言刚想问他他的主人是谁,酒楼里已是不见函风的踪影。
打开画卷一看,宋言便红了脸,那上面的人可不就是他,看着那熟悉的娟秀字体,宋言努力压下心头的喜悦。
【公子世无双此句唯清河所及】
当真是她!她还唤我清河!
身后被人拍了拍,宋言才回过神,见那人不怀好意的看着他手里的画这才有些懊恼的将画收好。
“哟,宋公子这才来多久呢,就在蜀京有相好的了?啧啧,连字都唤上了,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这般大胆?”
看着季川的嘴型,宋言心有不悦,自己欢愉的女子哪里容得下他人如此编排。
脸上依旧是笑着,说出的话却是没有什么感情,“季兄许是喝醉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季川正想反驳呢,但是接触到宋言笑不见底的冰冷眸子堪堪停住了嘴,等到回了那包厢看着与众人谈笑风生的宋言,心里觉得真是大白天见了鬼了,他刚才到底为什么要怕这个小白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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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看这画都看了一个时辰了,眼睛不累吗?”百生很是无语的在一旁说道,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画像,画的倒是和公子像极,只是那话分明就是芳心暗许的意思,他百生虽然是仆役,但是也是个有文化的仆役好不好,再看看少爷看着这画时而发愣事儿傻笑的样子,果真是惨不忍睹,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妖精迷了少爷的眼。
“已经一个时辰了吗。”宋言闭了闭眼,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挡不住。
公子可知欠了我什么债?
下次见到她他一定要反问她,姑娘可知欠了我什么债?
这钱债易还,情债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