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灵哨附近伯光和白衣少年上演着“荒诞”的生死战时,夜空下,歌天明和元锋也在同样演绎着最后的“存亡曲”。早在公孙燕掉下山崖之时歌天明和元锋就已经开始交手了,现在在来看二人,他们已经在格外凶猛的火拼过后披头散发、气喘吁吁的互相对视着,争取短暂的休息。
元锋掌门花白的头发散了一半,发髻歪歪扭扭的挂在头顶上,面上皱纹之中多是血口子,往日里的慈眉善目之中全是愤怒和刚毅。歌天明也不例外,衣服半边都被割掉,鲜血顺着手指滴下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平静的赞道:“老兄你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啊。”
“哼。”元锋冷笑一声,喘了一口粗气,“老弟你也不简单,十几年前我们在一起对抗元蒙鞑子的时候你还是一名普通长老,现在都成掌门了,身份不同了,手段也更强了。”
“今非昔比嘛。”歌天明苦笑一声,“要不然我才不会跑这么老远来打什么劳什子仗呢,对故人下手可不是我的本意。”
“故人?”元锋一听这个词立刻不假思索的怒斥道,“你还知道我们是故人?元浪、元诚他们这些故人的尸体就在你们手里攥着呢,还故人?有这么对待昔日之友的吗?”
“元浪不是我杀的。”歌天明似乎不愿意背这个黑锅,“元浪是被那个什么‘锦绣怪客’、哦、不对,是元岚那个丈夫林子风杀的。”
“是他?”元锋一愣,显然没想到。
“是的。”歌天明道,“我原本让人赚了元浪下山,是想生擒住的,有他这个活口在手我们可以很容易攻上封尘阁,但是我也没想到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就是林子风,当年他和元岚的事情就是被元浪捅出来的,他能不恨元浪吗?所以那天他是主动请缨去擒元浪,没想到居然把人杀了,这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那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元锋怒应,“你一手带着他过来炮制了一场毁我蜀山百年清誉的闹剧,现在弄的天下人皆知。”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歌天明指着苍天道,“我歌某可以对天发誓,我真不知道他就是那个什么林子风,当初这小子拿着我恩师的信物忽然来到我面前说他和你们有仇,要加入我们攻打蜀山的计划,这让我都感到意外,但是恩师的信物是真的,所以这才勉强答应,他的身份还是段姬知道以后才通知我的。”
元锋摸了摸脸上血渍,冷笑连连,“满口谎言,你若是不知道,怎么会让他陪着段姬那个小丫头片子来我蜀山挑拨离间?现在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千真万确。”歌天明苦笑着摇摇头,“我一直认为这个人死了,当年可是王路冉杀的他,王路冉你还不了解?他手下会有活口?所以我们最开始的计划是去抓林震,但是没想到林震自尽了,哦,对了,当时王路冉还派了一个小子来你们蜀山报信,他和林震一起来的,结果林震就在你们蜀山脚下服毒而死,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哦?”元锋听闻此言忽然想到了什么,当下又继续斥责道,“不管怎样,元诚是死在你们手里了。”
“他是慷慨赴死的。”歌天明带着有些佩服的口吻说道,“他的性格你还不了解?那夜他被吴阐战败之后,镇守的烽火台失守,本来是想生擒住,可是他自觉无颜面对你们,不愿做俘虏,所以在撤退的山脚下拔剑自刎,这都是你们蜀山人千百年来的作风导致的。”
“笑话!”元锋怒不可遏,“明明是你引发这场战争,你居然还把他们的死推的一干二净?”
“本来就是。”歌天明也怒了,“要不是你们扣押了我恩师不放,我又何苦千里奔袭蜀山?”
“天源道友那可是自找的。”元锋讥讽的反问,“如果不是他鬼迷心窍去偷学我门精要,我怎么会扣押他?”
“我到现在都认为你们说我恩师去偷学蜀山剑法这是难以天明冷笑连连,“想我劫源门功法精妙,纵观天下也是一绝,何故要去偷学蜀山剑法?这分明就是你们捏造出来的。”
“真假与否你自己去问他吧。”元锋活动了下手腕,“等你拿下我们这些‘故友’的人头在去问问他这么做的理由吧。”
一番言谈之后,二人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身形一错,又一次在月光下碰撞到一起,要知道此前元锋已经整整近百年没有出过剑了,这一次世人终于可以看清他的剑,这是一柄残缺的断刃重剑,剑刃宽一寸半,厚重,无锋,断了一半,只剩下一尺不到的长度,朴实无华,通体漆黑,上刻有“泽渊”两个篆体字。相对的歌天明竟然拿出了一个佛家的降魔杵,只不过这个降魔杵是黑色的,顶端不是金刚佛陀,而是刻着一个扭曲的三面骷髅。
“紫郢、青索、雷煌、半壁”乃蜀山镇山四剑,世人皆知,自古江湖上公认的十大名剑乃是“穹扬、夺月、谜麝、潜星、泣花、紫郢、青索、泽渊、雷煌、半壁”,其中“穹扬剑”乃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铸剑大师“欧冶子”最后的遗世之作,据说他铸造此剑出炉之时天地变色,四海潮起,江湖震动,传说它乃集天地灵气于一身,无坚不摧,此剑一出,天下莫有阻碍,欧冶子考虑到此剑过于出色,没有人可以配的上它,便将它插于老家东海上的一处孤岛山峰之上,静静等待它的主人,至今无人可以拔出,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
第二剑“夺月”则顾名思义,它的出身就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