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下的时候,接到了周子尧的电话,刚接通就听见周子尧鬼哭狼嚎的咆哮声:“你见到秦诤了?”
想来是秦诤去了周子尧房间之后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回来了,云何很淡定的恩了一声:“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只听见周子尧无奈的叹了一声气,这事得追溯到高三毕业填志愿的那天。
云何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报了什么学校,秦诤找她也找不到,于是秦诤就像是一个麦芽糖一样黏上了周子尧,秦诤给的解释是,就算云何再想要逃避他,总不会就忘了周子尧的,她总会和周子尧联系的。
于是秦诤就守株待兔,和周子尧报了一个学校。
所以当周子尧知道她在那之后,秦诤也已经知道她在那里了,包括她的手机号码,他也一个人偷偷的去找过云何。
后来周子尧问他见到了她了吗?他说见到了,过得很好,有很多朋友,朋友对她也很好。
云何心沉了沉,呼吸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她们分别在两个城市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难受过,现在她们只隔着一面墙,却让她更加的难受了起来,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做了那么多。
“那你们两个为什么会住在一起?说白书璐是不是因为你们两个的关系才要跟你分手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周子尧又哭鼻子了:“我都怀疑我媳妇是不是被秦诤这个冰块给吸引了,就这么不不理我了。”
“那为什么你还要跟他住一块。”云何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个房子是秦诤租的,他经常在外面工作,有时候没办法回宿舍,就租了这个房子,我当时贪小便宜出了点钱跟他合租了,租了房子再见我媳妇就不会担心过了点没去处。”他说到这很得意的笑了。
云何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倒是会打算盘。”
“他经常不过来的,所以这个房子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呆着。”
她的思维突然间跳跃了一下,跟周子尧说道:“周子尧我今天遇见坏人了,我可害怕了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云何说着有些委屈。
周子尧听了无奈了叹了一口气:“秦诤跟我说了,阿何对不起,我应该把你送过去在过来的。”
“周子尧,我要是出事了,你会不会难过?”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来临,又或者是听了周子尧跟她说了秦诤的事情,她一时间有些伤感。
周子尧说:“如果你出事,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会杀了那个人。”
“周子尧这么多年了还是你对我好。”
“我也想不对你好,可是没办法,这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要是哪天你不在了我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云何听了笑了笑:“感觉我好重要啊!”
“对呀对呀,你可重要了,除了你爸妈,就我和秦诤对你最好了。”
云何听了眸子黯淡了下去:“秦诤……”
周子尧知道她每次一提到秦诤,她就一副要死的模样:“云何,你欠秦诤一个解释的机会,他的手里有一份信,我觉得你应该看看。”
“知道了。”
云何挂了电话,听见外面传来倒水的声音,然后关门,世界安静。
秦诤喜欢云何,这是无疑的,云何喜欢秦诤,也是必然的,可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呢?
云何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为什么就不能接受秦诤呢?
不论她怎么想,她都跨不过那道坎,犹如一个诅咒一样在她的身边挥之不去,她怎么会抢云晓喜欢的人,可是她选择了站在云晓的立场上,却又忽略的秦诤。
秦诤也是无辜的,好像突然之间,他就被云何判定为成了云晓的东西,她不和云晓抢东西,所以她选择了放弃他。
如果当初的秦诤知道后来的结果是这样的,他定是抹去自己心中最后一丝善良也不会答应云晓的。
是她欠秦诤的,所以秦诤要她还她也没办法,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情债,还多少才算够,在人的心上打了一个大窟窿,怎么才能填满,即使填上了也会留下一道很深很深的伤痕。
第二天周子尧没回来,秦诤没出去,她接了一通电话,是方景棠的。
离开学校三天,他才反应过来要给她打电话,云何的心里是在冷笑的,其实云何离开,他是很开心的吧!
林浅岸应该也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了方景棠的身边,心中暗自将云何鄙视到了尘埃里。
方景棠问她这么多天去哪了。
云何如实的告诉他,她在周子尧这里陪他。
“云何你是在跟我赌气是吗?浅岸跟我说了,我……我选择了你。”方景棠说的时候,云何没有因为被选择而开心,也没有因为打败了林浅岸而得意。
“为什么?”她问道。
方景棠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这儿多天我思考了很久,我喜欢林浅岸,我无法否认,但是我放弃过她一次,必然就能放弃她第二次,而你我从未放弃过,我想我会一直不会放弃的。”
云何的情绪没有多少波澜,冷静而理智的,让方景棠听着有些距离感:“方景棠,你只说对一点,你喜欢林浅岸这一点,其余的全错了。”
“你放弃过她一次再得到,必然会很努力的珍惜,因为你知道失去她的时候你有多难过,而你没有放弃过我,那么你就永远不知道离开我的时候伤心的程度有多深,所以你无法判断你对我的感情和林浅岸的比起来那个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