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眉头一皱,轻叹口气:“孩子,别怕,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相信,这么残忍的事,孩子你一定做不出。”
听到这句,他本应满意的笑才对,可不知为何,道长的这番话,却令他心里别样难受,紧接着便是一阵愧疚。
我彻彻底底辜负了师父的一番信任,而今,信任我的人又剩多少呢……他一阵失落,这么一来他更不可能认错,他死也不想连师父也对他失望,于是他只能把戏演下去。
“师父,听说山下除妖世家的法术很厉害,那么碧玉和陆雨他们是不是也被法术所害呢?”
“看这痕迹,很像。”
“莫非这道观中有人修习害人法术?”
“不是没可能,看这样子,明显不是被蜀山法术所杀,这实在太令我失望了,竟有人在我眼皮底下用别的法术杀人,这种人竟也可以在蜀山呆下去。”
“或许是最近才起杀生念头的,要不师父派人搜查一番,看看能查出什么线索,我的屋子也一样,任师父查!”
……
月黑风高的那夜,道长派遣的一群道士顺理成章地从那招惹攸魂的道士屋子里搜出两个娃娃,上边扎得够狠的针令道长心寒至极。
那道士名叫柳逸仙,一直以来拥有天才的吹捧之称,心眼却很小,容不下任何某方面比自己杰出的人,尤其是攸魂那种总受师父照顾的人。
“太高看你自己了,要不是道长把你当亲生儿子,以你这能力,算哪根葱!”很久以前他就这般狂妄地当众羞辱攸魂,那时攸魂只是微微一笑,其实连一刀砍死他的心都有了,可偏偏俩人表面装得关系挺不错,一个还经常给另一个端茶,或许是怕把事闹大惊动道长吧。
而今,他终于栽了。
当柳逸仙在道长面前,由诉说冤屈变连连叩首叩到鲜血躺下时,攸魂站在道长身后一脸卑鄙的笑,仿佛在说,这就是惹怒我的下场。
那笑,令柳逸仙知道了真相。
柳逸仙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既然知道攸魂拥有恐怖的能力,又怎能去招惹他。现在攸魂已能娴熟各种恐怖能力了,穿越空间将俩娃娃移到他床下,就是恐怖能力之一。
这时他才注意到攸魂的阴毒,才发现一直以来他并不了解这人,今日发现,为时已晚。
他恨透攸魂,可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了,他自己听来都觉得不靠谱,如何让看到如山铁证的道长相信?他不甘心,如果害人终害己,为何最终只有他一个人承受报应,难道就因他小心眼,攸魂所做的任何事就理所当然吗?
他知道接下来他将会被押至衙门,最终会被判决斩首示众。临走前他狠狠瞪着攸魂,不料更气愤的一幕出现在他眼前。攸魂冲他一笑,他知那笑,是轻蔑,是嘲讽。
“你会遭报应的!”他愤恨地冲攸魂大喊吼叫,只可惜一切皆是徒劳,眼前这个集厚黑于一身的人,映着阴影的脸上,依旧是无关痛痒的笑。只有这时他才深刻感受到,一个被仇恨和贪念占据内心的人,突然有天发觉自己与生俱来恐怖能力,将会变得比那能力的本身还恐怖。
诚然,如果他也拥有那能力,那么他,也好不到哪去。
几天后——
“滚……”攸魂的声音不大,却极阴狠。
站在他面前的俩道士怔住,却再无反应。
攸魂见状,也懒得在乎眼前人怎么想,旁若无人发泄式地下逐客令:“滚!都给我滚!”
俩道士见这阵势,极有默契地连滚带爬逃远。
攸魂静了片刻,下一秒猛然掀翻几案,“轰”的一声巨响与“噼里啪啦”刺耳的瓶罐声,交汇成一首极挑战耐性的聒噪曲。攸魂猛然起身,狠狠盯着几案,一副心中愤恨难平的样子。
这群狐狸,真是人不找事事找人,冠冕堂皇说什么蜀山有妖孽作乱前来除妖,骗足自己想要的钱后,竟将矛头指向了我,原本接下来我只想息事宁人过平静日子,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想到这里,攸魂看似平静地走出屋子,不慎踩到的毛笔已成两半……
果不其然,行至门口——
“师兄你不能出来!”
“师兄快回去吧,清者自清,师父不会一直把你当妖怪关着的。”
“师父待你如待亲儿子,平日里明察秋毫,从不冤枉好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是安分在屋子里待几天吧,听话,不要让师父为难。”
……
攸魂听后犹豫了片刻,未几,一阵不安在暗示着他不能坐以待毙,否则真的完了。于是他终听不进其他道士的话,一副目中无人办理不理的样子欲走远,不料那群道士执着地挡在他面前。
“放我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攸魂说这话时,语气令道士们琢磨不透,攸魂见他们没动静,一阵焦虑,再次道:“闪开,不要逼我。”不料那群平日里与他关系不错的道士依旧雕像般站在原地。
其中一道士傻傻一笑:“行了啊师兄,不要任性了,这是师父的命令,也考虑考虑我们,不要逼我们为难我们啊。”
攸魂见状,那越来越强烈的不安令他瞪大眼:“来不及了。”他不由脱口而出。
“来不及了?什么?师兄想方便么?”二货道士依旧一脸灿烂的笑,却不料下一秒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