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塔顶,看着人头攒动的锦城街道,黎忧感觉被无限的孤寂笼罩着。
把头埋在膝间,任泪水滴落也无心擦拭。
她在心里不断问自己:怎么了?怎么了?为何自己这般难过?
即使他战云扬取了那季颜霜为妃又如何,在这个地方,男人三妻四妾该有多平常,何况他是战王。
胡乱的抹了一把泪,自己要是不愿与他人共侍一夫,大不了她这一生都一个人过活好了,又何必心伤呢?
她的在意,她的心伤是为了战云扬曾经说过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吗?
黎忧在心里暗暗嗤笑,自己该有多天真,才会真正相信他的那句话。
夜凉如水。
凉风将黎忧鬓角的碎发吹散,更将她的心吹凉。
敖玉恒站在对面的房顶,看着那个伤心落泪的女子,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她。
作为朋友还是什么呢?
敖玉恒就这样远远地望着她,陪着她。
许久之后,似乎感觉到,对面的人儿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身子停止了颤抖。
他才取出袖中的玉笛,放在嘴边,优美的旋律随之响起。
空灵的笛音似有净化、抚慰人心灵的功效。
听着这不知名的曲子,黎忧慢慢抬起头,寻音望去,见敖玉恒一边吹笛一边向自己飞来,矫健的身姿转眼便到了眼前。
一曲作罢,敖玉恒将玉笛收起,凝视着黎忧。
见敖玉恒这样认真的凝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来了?”
敖玉恒走到她身边坐下,“来看看我的救命恩人怎么样了?”
黎忧低下头,“今日,让你见笑了。”
敖玉恒拍拍肩,“如果还难过,可以借给你。”
微笑着摇头,“你怎么会在这?”
“来南蛮有些事要处理,你呢?”
“我也是。”
两人相视而笑。
“你刚刚吹的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敖玉恒抿唇一笑,“迷醉”
听到这名字,黎忧愣了下,看着他痴痴地笑了起来。
敖玉恒有些不解,“你不喜欢?这是我自己编的曲子,名字也是我取的。”
黎忧微笑着点头,“很好听,名字也很美!”
心里却暗暗地想着:还真是有趣的名字,竟和自己的配制的mí_yào取了相同的名字。
“你可以教我吹吗?”
“当然!”
敖玉恒高兴的应了下来,并开始亲自教授。
黎忧悟性极高,差不多一个时辰就已学会了。
敖玉恒站起身,将玉笛递给她,“这个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谢谢!”
黎忧没有拒绝,而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如果你没事了,我送你回客栈吧,你出来后,他们一直在找你。”
整了整衣裙,跟着敖玉恒回了客栈。
栈,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站在拐角的敖玉恒,看着这样的黎忧,满满的都是怜惜:这样的女子应该好好呵护,怎可让她落泪呢?
见那人已进客栈,转身也离开了。
风和日他们在外面找,一直都没消息,莲儿和月都很担心,在客栈门口等着。
看到小姐自己回来了,连忙冲过去,“小姐,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
躺在客栈床上的战云扬,此时心急如焚,一直担心到锦城会遇到季颜霜,但事情变得如此棘手也是他所料不及的。
黎忧到现在还未找到,让自己这么躺着,怎么躺的住呢?
下床就要出去,雨和雷连忙冲过来,“王爷,你有伤在身,好好休息吧。”
满身杀气,怒目瞪着二人,“滚开,本王做何时还需向你们请示不成?”
雨和雷一惊,知道自己逾越了,急忙跪下请罪,“属下该死,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战云扬抬步走了出去,一开门,正看到黎忧上楼,忙冲过去,“忧儿,忧儿,你回来了。”
黎忧微笑着行礼,“参见战王殿下!”
说完自己绕开他往前走去,却被战云扬一把拉住。
嘴角微微勾起,“战王还有事?”
“忧儿,你听我解释。”
“哦?战王有何事需要向黎忧解释?”
“我”战云扬快速在脑子里组织好语言,“今日那季颜霜是我师妹,是我师傅的女儿。”
黎忧点点头,“黎忧知道了,还请战王殿下放手。”
“忧儿,你不再生气,原谅我了?”
“战王严重了,战王又未做错何事,何须黎忧原谅。”
战云扬听她一句一个战王的叫着,是那么的刺耳。看着她摆明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样子,心痛不已。
“忧儿,我不会娶季颜霜为妃。”
黎忧冷笑一声,“战王殿下娶何人为妃,不需要和小女子说明,如果战王殿下没有别的事,还请战王殿下放手。”
“我不放,说什么都不放。”战云扬耍起了无赖。
“真的?”
“是”
黎忧粲然一笑,“怕是要令战王要失望了。”
“你……”战云扬话还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赏了些‘迷醉’给你们家主子,放心,死不了,扶你们主子回房吧。”说着自顾自回了房间。
雨和雷看着主子在眼前倒下,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三小姐实在太……
使劲摇摇头,不敢想,不敢想,以后要离三小姐远远地,那是个危险的人物。
风、电和日一回来,就看到雨和雷傻傻的站在那不动,上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