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人又不傻,顶缸的活儿他们才不会自己干,部署在木邦城外围的成建制兵马,除了扎拉丰部外,还有一个叫都丰额。
当扎拉丰部被第一团摁倒地上使劲摩擦摩擦的时候,都丰额几次犹豫去救援,可最终都没有打定主意。
最后是把部队调度到自己周边,在锡高山这个有水源和粮草储备的山岭地带,布置下了森严的防御。
然后就是防御工事的加固,虽然锡高山的防御工事已经相当牢固了,用粗大的原木和石块垒砌,小炮打上去都不见得有用。
半天的时间都不到,一团前后只用了三个小时就彻底浇灭了扎拉丰部一两千清兵顽匪。
都丰额脸色铁青一片,他就站在锡高山的顶上看着东北方向传来的枪炮和厮杀声,看着东北方向那杆高高的龙旗被砍倒。内心里是既孤独又绝望,最后冲着东北方咬牙切齿,心底里已然打定主意,要跟国防军在锡高山上拼个鱼死网破。
此刻的王连却非常的乐呵,他们第五山地步兵旅刚刚组建,营房当然是有的,训练场也是有的,可是各团营的野外训练营地呢?那是需要大批劳动力建设的,而不是你拿着大都督府和内阁的批文划了一片山头,然后就可以变成正正的野外训练营地的。
现在自己捞了不少俘虏,正好给第五山地步兵旅当苦力。
“王团正,我想再混进锡高山,只要探清楚了清军的布防图,就算咱们手中只有臼炮和小号火箭炮,只要一通炮下去。这山上的清匪也马上就稀胡。”谭一飞一脸严肃的说道。他敢保证自己上山走上一趟后,只凭记忆就能把具体的参数图给搞定。
谭一飞就是要故技重施,再一次混进清兵大营。
可是王连怎么可能同意?惊讶和火气一块腾的下冒了上来。大声吼道。“你不要命了?这时候混进锡高山?”眼下锡高山的清兵可不是扎拉丰的清兵,谭一飞的打算已经不止是冒险而已了,他这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去赌博。“你不要命了,老子还要你这条命呢?来人。把他给我看住。立刻通知旅部。”
王连自己当初也是靠敢打敢拼敢冒险出头的,可是这当了军官以后,尤其是从清军转到复汉军之后,他并没抛下敢打敢拼的劲头,可是冒险却坚决的戒掉了。因为此时的他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自己,更有众多士兵。所以王连对于自己手下的胆大冒险也不是多么的提倡。
“团正,团正。您可千万别告诉……”
谭一飞听到旅部这俩之后,满脸的英雄气立刻旮了下来。第五山地步兵旅的参谋长与王连思想上有很大程度的相似,非常不推崇士兵军官去冒险作战。谭一飞的行为要是被参谋长给知道了,他不会收什么惩罚,都有可能被调回的。
“我看你啥也不是。就是皮痒了。让参谋长给你解解痒不正和你心意吗?”王连看着一副熊样的谭一飞忍不住笑骂道。回头看了一眼山林密茂的锡高山。想了半会儿,转过头向传令兵下达了命令。“传我命令!四点三十分。各炮位五发速射!把他们的士气给我打下来!”
山不高,可是树林茂密、道路崎岖的锡高山的确是一根难啃的骨头,要是没有精确地布防图,还真不容易啃下来。但王连不会去拿谭一飞的性命去冒九死一生的险。
第一团下属的炮队分为两部分,其一是团属炮群,主要是臼炮和小口径火炮,共计有臼炮四十门,重新设计的新型两斤炮十二门,后者可不再是用铁模铸炮法铸造出来的小炮了,而是用镗床一根根炮管钻出来的新型火炮,整体重量还不到两百斤(+炮车啊),比起铁模铸炮法来真的轻的多了。
各部位可以拆卸分离,加上弹药,两头驴也可以驮起来随军行动。战斗组装十分钟就可以完成,连带设立炮位阵地。而射程却比最初的铸铁炮超出了近乎一半,平地试射足可以打出五百米远。精准度倒是没有超出太多,主要是炮管寿命是真正的增强了。
十二门两斤炮组成了一个炮兵连,为团部直属的火力营中的建制部队之一。
而现在一团配置的大炮除了一团本身的大炮外,还有一批来自旅部炮营的部队——下辖二十门中型臼炮,外加六门轻型火箭炮,以及六门同属两斤炮的一个炮队。
整个炮兵部队格式大炮加在一起超过了八十门,特别是六门火箭炮,火力强大、威猛,比十八门两斤炮都强出许多。
王连将六十门臼炮分做了两个炮兵群,然后是十八门两斤炮和一个单独的作战单位——火箭炮群,可以说锡高山周边。共计有四个炮兵群。各类火炮达八十六门。
每一炮位击发五弹。这种小事很快就完成了。当天下午四点三十分到四点三十六分。六分钟的时间内不大的锡高山上落下了四百多发发炮弹。虽然那很有一些就是个简单的铁球,也是很能唬人的。
骤然而至的炮弹让锡高山的都丰额一千多清军完全陷入了混乱。
山头上的枪炮声响作一片,可那都是瞎还击。国防军的进攻还没有开始呢。这支清兵的神经在这次炮击中彻底的被拨到了高度紧张阶段。整个锡高山上到处都是神经兮兮饱受惊吓的清兵。整个阵地一片风声鹤唳!
锡高山有二百来丈高,也就是有七八百米高,是周边一连串山地丘陵中的最高峰,沟壑崎岖。平日里也是当的的一个颇有盛名的风景的,最高峰吗。可今天却是一片惊弓之鸟。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