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在八旗新军里也大行其道了。 “‘快’,就是对准突刺点后迅速刺过去,不能引枪,也就是不能把枪往后拉一下再去刺,引枪就等于告诉敌人,我要刺你了,对方有了准备,当然你就刺不到了。” “‘狠’,就是要有三力,两臂的推力、腰部的推力和右脚的蹬力,都合成一股力,狠狠地刺向敌人……” 这名五品军官走进队列中,检查士兵们的脚位、腿形、刺杀后枪声的角度,一一纠正到满意后,才行出队列,大声道:“左臂回缩,右臂紧贴枪托快速击出,扭腰、右腿发力跨步。格挡托击!” “杀!” “左臂前伸,右臂回缩,左腿跨步,摆枪挑刺!” “杀!”喊杀声还是那样的铿锵有力。 站在校场边上的傅恒、阿桂看的是频频点头,而他俩身边的刘统勋就看的是满脸惊讶了。这个历史上第一个当上了军机处领班大臣的汉员,对于军队,熟悉了解的却是原先的那一套老旧军阵。新兵组建的过程,乾萝低调的,也用不着汉员军机大臣来监督。 再说了,刘统勋是个标准的文人,对于军队,本就很陌生。对于八旗新军学习自复汉军的近代军队作训,更是尤其的陌生。 “刘公,可别看不起这几下。这可是真功夫。火枪拼刺里最基本的动作,正面突刺、格挡托击、摆枪挑刺。每个动作中脚步都会向前跨出一步,联好了那就是一般的练家子也不是对手的。动作之间衔接流畅,更可以循环反复,是火枪白刃格杀中最有力的拼刺动作。” 刘统勋的年龄比傅恒打了二十二岁,比阿桂打了二十岁,两人对刘统勋都是十分尊敬的。 刘统勋年已七旬,雍正二年(1724年)中进士,至今四十余载,为官清廉,正直敢谏,在吏治、治河方面均有显著政绩。不仅是山东、北方士林领袖,官员标杆,就是整个天下汉员之中,他也是一座丰碑,一个让无数人敬仰的偶像。历经雍乾两朝,德高望重,官位比的不傅恒,份量却有过之而无有不及。 刘统勋也属理过兵部,但满清的兵部就像后世的国防部,更似一个文职。他跟军队打过几天交道,也全是在武官升贬,钱粮物资拨调上,对军队的实质并无了解,尤其是刺刀白刃格杀。这些动作在他眼中就是几个非常简单平常的刺杀动作,现在听阿桂对之的评价如此的高,不由疑惑道:“如此简单也能制敌?” “豫省陈逆即如此作训火枪兵,排枪过后白刃冲锋,屡胜官军,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对于不懂军事的刘统勋,阿桂也不想解释太多。 烈日下的校场上,八旗新军的士兵个个汗流浃背、衣裳湿透,时而有体力不支者晕倒在地。 阿桂不会看不起这些昏倒的人。校场上练的能昏过去也是好样的,比那些累了后就出工不出力的废物可强多了。 阿桂很清楚现在的八旗大爷们有多么颓废和废柴,要是当年的先祖看到眼下的不肖子孙们,绝对会气的拿刀全劈了那些提笼斗鸟的龟孙。不能比,真的不能比了。 这次浩劫,复汉军现在滚河,候在荆州,然后破南京,下苏州,地方驻防旗兵的表现是丢尽了朝廷的颜面。而调出的京旗精锐和东北的八旗马队南下河南,打的也很不理想。似乎并不比普通的绿营和西北山东绿营马队强哪里去了。 复汉军能闹腾那么大,如今天下沸腾,不是人家太强,而是自家太废了。所以现在的阿桂非常的感叹。“要是八旗子弟能有三分当年祖辈风采,何至于今日啊当……” “再来!连续突刺!向前!向前!”五品教官的声音嘶哑地吼叫着。 受训的八旗新军士兵喊声也依旧嘹亮。“杀!杀!杀!” 黄尘漫天,汗水落下碎了八瓣,后面几排士兵的身影几乎已经看不清楚了,只有那反射着阳光的刺刀依然清晰可见。连续突刺,连续跨步向前,带给士兵的不仅仅是体力的消耗和对突刺动作的更深体会,还有一往无前的气势证悄悄地浸润进他们的骨髓。如果八旗新军能够坚定的这么练下去! 跨步前进,前进,前进,再前进!只有前进!长期训练后形成的本能造就的是决不后退的习性,这就是钢铁的军人意识了。 陈鸣不迷信精神力量,但哪一个指挥官都会欣赏精神力量带来的高昂士气;他也不迷信武器制胜,却绝对喜欢集中绝对优势的火力——大炮、火枪——摧毁对手。白刃战在他眼中是很重要的一种军事手段,可更重要的是铸就军人发自骨子里的无匹气势! 喊杀声中,尘土不可避免地席卷了旁观的傅恒、阿桂和刘统勋,刘统勋的岁数已很不小了,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老大人,不如今日就作罢,等这天儿热劲儿下去了,广廷再陪您来看?” 刘统勋挥手驱散尘雾,坚决地道:“再看下去。老头子就是想知道,陈逆是如何调教出一支天下强军的q后国局动荡,老夫身处中央,少不了触及军伍,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啊。” “立—定!”一排排人墙滚滚向两人所站之处压来,步履铿锵有力,严正威武,最后在距离傅恒、阿桂、刘统勋三人十几米元的地方随着口令停止了前进。 爱新觉罗·文和身穿镶红旗的棉甲站在最前排,这大热天气里穿着厚重的棉甲,能把人蒸昏过去啊,他现在只有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教官的口令上,才能减轻一些热度。 文和双眼在正视前方的同时,当然看到了站在场边的傅恒三人,更看到了军中主将丰升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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