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时候我真的很希望时间能够永远的停留在这几天。
自那日我恢复视觉开始,我便整天的找各种理由跟师父粘在一块。
我不晓得师父到底清不清楚我身体的恢复程度。我那拙劣的演技有得时候让我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但他还是恍若未觉似的配合着我所有的戏码。
这两天我的身体恢复的极快,到了今天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恢复了视觉听觉。
不仅如此,我的视听觉较以前相比要灵敏的太多。有得时候师父还未走到山洞口,我就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我也说不准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能看得见听得见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很享受现在的状况,没有了世俗的纷争。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跟师父两个人,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来说对错。
这一日我的视觉渐渐适应了光明,我已经能够完全看的见周围的一切的。我不由得心情大好,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观察起自己生处多日的山洞来。
这个山洞不晓得是在什么地方。我能感觉这山洞外面得环境非常的阴暗恶劣。整个山洞黑漆漆的,家具摆设也是黑漆漆的,瞧着无比的压抑难受。
但是奇怪的很,我越看这里越觉得很是熟悉好像曾经一直住在这里似的。
我趁师父没回来,就在这山洞里胡乱转悠,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自己熟悉的事物。
谁知道刚转出山洞没多久迎面就撞到了一个人。来人一身素衣,雪白干净的衣裙背着素雅的脸。那人见到我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便冷笑了起来。
“原来你在这里啊,还真的是让我好找。”
人声刚落,我就看清了来人。一瞬间周围的空气像是凝了冰似的,瞬间便降到了极点。
很显然,不用看脸光听声音就能知道来者就是我忌惮许久的清禾仙子。
我心中郁结,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心虚。藏在袖子里的手冷汗直冒。
这样的一幕,多像捉奸现场。不过显然我是那个奸,她是那理直气壮的捉奸人。
我一时之间想不到自己该做些什么才好了。她见我半天没敢说话,于是越发的趾高气扬起来。
“怎么?见到我是不认识了吗?”
她说完这话,紧接着又像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又拿眼睛过来审视我。她将我从头到脚瞧了个遍,那眼神就跟忽然看到什么陌生的恐惧的东西似的。惊的手都抖了起来。
她盯着我,拿不可思议的眼睛瞧我。我不晓得她这忽然的是怎么了?我顺着她的目光低头将自己瞧了个遍。
除了一身红衣还鲜亮刺眼,其他的我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异样啊?
她看了半晌之后终于难以置信的开了口。
“原来你竟是魔族之身!昧君他真是疯了,竟拿血灵咒来养你这么一个怪物!”
我一下子有些懵了。她说我是魔我能明白。我是魔魇的化身,本属魔族血统,这一点我自己已经弄明白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说师父拿什么血灵咒养着我?血灵咒是个什么东西?
我心里疑惑,不由得就问出了口。
“什么血灵咒?”
她怒不可遏的看着我,随后恨道。
“千鹊,你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了。你难道想把你自己的师父也一并害死吗?”
我听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再加上我本身就讨厌她,不由得就急躁了起来。
“你有话直说,我何曾要害师父。”
清禾听了我的话后不禁嗤之以鼻。
“千鹊。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你清楚。当初昧君收留你,教化你,是希望你能够成才。可你是魔,是魔怎可能轻易教化的好?
如今你魔性已露,昧君强行留着你是因为他不甘心自己错收了一个魔女。可是千鹊,他是执迷不悟。可你不能将错就错,神魔两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若让天君知道青丘养着一个女魔。你师父必定难逃刑法。
他现在把你藏在这无虞之渊里,每天一碗精血的养着你,封印着你体内的魔气。他是一国帝君啊!现在虚弱的要靠仙药续命。千鹊,你于心何忍啊?”
“够了!”
我不受控制的怒吼出声。
每天一碗血的养着我。
原来这么久了,我竟一直在喝着师父的血?!我不由得回想起来,有那么几日我有感受到师父的气息非常的微弱的。可是后来,至我看得见以后,我又见师父神采奕奕的就以为是我自己那时候看不见听错了。
原来这么久他就一直靠吃着仙药蒙骗着我?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要蒙骗我这件事情的?
我一时间难以相信清禾仙子说的这一切。
她见我打断她的话。不由得又恨的咬牙切齿起来。
“你知不知道,打从你在青丘杀了人的时候。他那碗血灵咒便已经开始为你预备着了。你不会没有映像的吧?”
在青丘的时候?就为我预备着了?我还在猜测是不是自己发了疯错手打了师父。原来竟是这样?
我不知怎么的,听了清禾说了这么多之后,忽然的就恐惧了起来。
我不敢相信清禾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能接受我自己真的一直在喝着师父的血。
我一下子就不想再听清禾说话,我要去找师父。我要自己亲自去找他求证。我不相信,清禾说的这都是真的。
脑袋里虽然这样想着,可是心里却已经对清禾说的话有了九成的肯定。我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天